我顺着声音偏眸瞧过去看见身着一件薄款米色风衣、面容格外英俊温润的顾澜之。
他称谭央为顾太太。
我猜是喊给赫尔听的!
他开始表现出他的占有欲!
男人这么爱吃醋的吗?
谭央身体僵了僵转身喊着,“顾澜之。”
顾澜之绕过神色恍然的赫冥进来,他轻轻地眸光看向她,温和的问:“发生了什么事?”
谭央非常依赖顾澜之,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她声音浅浅的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男人的眉骨之间微蹙问:“受伤没?”
她摇摇脑袋说:“就是阿暖受委屈了。”
这句话谭央是说给陈深听的。
可那个男人抱着怀里快要昏厥的那个女人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顾澜之取出兜里的手机打了个电话将这边的情况大致的介绍了下,道:“嗯,立案调查吧,不能有任何闪失。”
顾澜之挂断电话后对谭央温润的语气解释道:“警察局会成立专门的调查组调查事情的真相,你随我回家吧,先处理一下身上的淤青。”
他仍旧发现了谭央身上被打的淤青。
他对她是真的喜欢。
喜欢到任何一个细节都不会忽略。
不过他笃定的语气让我想起了他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周游世界,认识权贵。”
顾澜之是一个厉害的人物。
谭央乖巧的点头,顾澜之转身走在前面,她对我和季暖说着再见道:“我先跟他回家。”
“嗯,剩下的事交给我。”我说
谭央随顾澜之离开了警察局,而默儿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这时陈深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很紧急的电话,以至于他放下默儿留了自己的人就离开了,现在警局里就剩我们几个!
陈深的离开真的很莫名其妙。
我吐口气问季暖,“回家吗?”
“嗯,先留着她在这里吧。”
这件事顾澜之会处理的。
我们几个离开了警察局,我想和席湛送季暖回家,但她拒绝了我直接打车离开了警局。
我打开车门坐上车对席湛说:“陈深突然离开了,默儿在警局,这件事暂且不了了之。”
“陈深需要回瑞士。”席湛道。
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养母性命垂危。”
难怪陈深竟然舍得丢下默儿离开。
“是有预谋的?”我问。
“是他的仇家找上了门。”
……
另一边——
谭央尾随顾澜之离开了警局。
男人开的是很低调的黑色轿车,谭央嫌弃的皱了皱眉坐进副驾驶,而后者沉默不语的发动了车子,从始至终都没有与她说过一句话。
谭央望着窗外的月色想起这是她和他领完结婚证后见的第一面,如此尴尬、陌生!!
她那天突然找他结婚是被席湛所感染的,因为席湛说过他想在爱尔兰和时笙领结婚证。
爱尔兰是一个不会离婚的国家。
谭央向往从一而终的感情。
恰好身边有一个顾澜之。
她清楚她是喜欢他的。
或许是因为年龄小内心又太过成熟,所以懂什么是喜欢,却不太清楚爱具体是什么!!
她很彷徨,有点不知所措。
她轻轻的喊着,“顾澜之。”
男人回应她,“嗯?”
顾澜之终究不舍的不理她。
她突然问他,“你爱我吗?”
爱她吗?
顾澜之曾经将这个问题想了千万遍。
他一生都薄凉寡淡,以为此生都不会有爱人的能力,可随后遇到了时笙,他被她的坚定不移所感动,渐渐的心底产生了喜欢的情绪。
甚至对她做过种种承诺。
还许她,“一生可否?”
可喜欢终归是和爱有差别的。
他爱眼前的这个小孩。
是心之所向。
虽然她的性情比他还薄凉。
顾澜之想起前年的新年,她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而今年的新年正当他再次准备吐露心思的时候她却随另外一个男人去了芬兰!!
她随另一个男人回家过新年这代表什么?
顾澜之不愿想,不敢想。
心底全都是悲痛、无奈以及怒其不争。
这个小孩从来都不会为他着想。
就在他满心绝望的时候他收到了时笙的短信,想到她只是为工作去的芬兰他松了口气,可是他心里还是怪她,怪她从不与他解释。
这两年一直都是他的自作多情。
想到这顾澜之的心里就憋屈。
这是他曾经从未有过的情绪。
他以为在这段你追我逃的过程中他终究是输了,没想到谭央那天突然给他打了电话问他,“想结婚吗?”
他想,他想拥有她的后半生。
他迫切的想与她结婚。
他拿着证件匆匆的赶到爱尔兰,在婚姻登记处看见那个小孩,大冷天的她只穿着一件白色的纱裙,长发飘飘的煞是好看!!
而他对她向来着迷!
他走近喊着,“小孩。”
他大她十四岁,好几个鸿沟。
其实不怪他大,只怪她太小。
小到让年轻的他觉得自己老了。
谭央偏过脑袋,在寒风中低低的喊了声大叔,这句大叔让顾澜之瞬间红了眼眶。
他很抱歉他出生的太早。
很抱歉未让她对他心甘情愿。
谭央笑的纯粹道:“我想嫁给你。”
我想嫁给你……
这是他此生听过的最好听的话。
他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