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头一开口,那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如果说他们原来说上班迟到不合理还有些牵强的话,那么现在李老头的话就是给他们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撑。
对,他们不是不愿意起床,也不是说故意迟到,他们是没有办法啊。
他们家里没有表,怎么看时间,怎么知道几点了。
这个理由充分的不要不要的。
李小六眯着眼睛看了李老头一眼,怪不得小白厂长对这个自己本家的老头不感冒呢。
原来这老伙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ldquo;这是小白厂长定下的工厂制度,我希望大家理解,并且执行。r在心里骂着李老头。
但是对于李老头的话,也没有什么好反驳的,人家说的确实是实情。
ldquo;李科长,你别走啊,你得把我们的情况反应上去啊;
ldquo;对啊,李科长,你不是科长嘛?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跑什么啊?rdquo;
ldqull着,李小六脚下的步伐根本不停,反而越走越快了。
ldqulllli;身后又有人开始放肆了,小六子又出来了。
李小六是真的想停下脚步,回头看看是谁这么猖狂,竟然敢直呼自己的小名。
但是他又怕一停下就走不掉了,一旦被众人围上了,说不定就会说错什么话。
这要是说错话了,那可就不符合自己领导的身份了。
虽然这么落荒而逃了也不符合自己领导的身份,呸,不是落荒而逃,自己这叫战略性撤退。
不能够跟一帮工人计较。
ldquo;这小子,刚才还和咱们装么,现在怎么不装了?rdquo;
ldquo;还请你们叫我李科长,我叫他一个他敢答应吗?我干活的时候他还穿着开裆裤,尿尿活泥巴玩呢?一个小屁孩;
ldquo;就是,要不是因为他早早的跟着小白厂长,在小白厂长面前拍马屁,这保卫科科长能够轮的到他,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rdquo;
ldquo;是啊,都是他那个表舅李老三交坏他的,想当初一起修路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忿忿不平的说道。
ldquo;老二,rdquo;一旁有人重重的开口提醒道,说说李小六就算了,提李老三干嘛?
ldquo;这李小六啊,跟我们斗还差了点。rdquo;
ldquo;姜还是老的辣啊,李大爷,今天多亏您仗义执言啊。rdquo;有人看着李老头说道。
ldquo;对啊,还是得谢谢李大爷,有时间请您到家里吃饭。rdquo;
众人看着李老头开口感谢到,虽然知青罐头厂成立的时间还断,但还是在短短的时间内。
工人和厂领导不由自主的分开了,工人和工人一条心,领导和领导一条心。
这不是由身份决定的,这是由利益决定的,这是由位置决定的思维。
ldquo;没啥,大家都是知青罐头厂的工人,我们是一致的。rdquo;
李老头没有想到自己到知青罐头厂都快一个月了,也融入不了的集体,今天因为一句话就融入了。
一群工人又聊了一会,这才缓缓的散去,各忙各的的了,李老头嘴里哼着欢快的歌曲。
感觉憋屈了这么多天,这口气终于出了一点了,至从来到知青罐头厂,知道姜小白是厂子以后,他就活的小心翼翼的。
有事没事的都离姜小白远远的,生怕姜小白注意到自己,为难自己。
开业前,姜小白让自己搬到厂里住,他还高兴的以为姜小白照顾自己呢,没有想到姜小白紧跟着就也搬过来了。
两人还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特么是怕自己不来,想继续这么折磨自己呢。
对,这就是精神的折磨。
但是今天终于开心了,不说长长的出来的一口气,只要是给姜小白添堵了,那就是出气了。
l李小六就算了,提李老三干嘛?r李老三坏话的男人左右看看周围没人了,赶紧和自己弟弟说道。
ldquo;李老三那现在是什么啊?是知青罐头厂的副厂长,小白厂长面前的红人。
并且还主管着知青罐头厂的生产李老三那人又不是一个大度的人,心眼小的和什么似的。
你别看现在这么多人都在声讨李小六,但是你要是说李老三,那说不定这里边就有李老三的亲信。
你真的以为李老三那是善茬,那是只老狐狸,只不过在小白厂长面前装的罢了。
当初姜小白被知青罐头厂带走的时候,李老三组织人员一个不拉的继续生产,圆满的完成了生产任务。rdquo;
中年男人说着,又陷入了回忆之中,姜小白被带走以后。
李老三那是又是威胁他们不干,不仅之前干的白干了,还要去检举他们生产罐头,也是资本主义尾巴,谁也跑不了。
另一方面说,要是继续干下去,工资照发,而且以后知青罐头有什么好事都多多照顾他们。
一手大棒,一手胡萝卜,连忽悠带恐吓威胁的,这才稳定住他们一百多个人继续生产。
ldquo;这李老三这么厉害?r李老三坏话的人,脸色苍白的厉害。
ldquo;你以为他是善茬呢,你觉得为什么刚才你提李老三没有人接茬,他就是踩着我们,硬生生走上副厂长的位置的,没有点手段能行吗?rdquo;
男人心有感慨的说道,当初一起干活的人,现在都成副厂长了,而他当工人,还是李老三照顾他的结果。
要不然,连知青罐头厂的工人都当不上。
ldquo;那,那我刚才说那话没事吧。rdquo;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