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锐这次离开天工山确实是情非得以,就连师弟孙庸一家子来访也给冲散了,此次他亲临江都,虽说事情暂时平息了,基本没有损失天工门的利益,朱山也完好无损的救回来了,但这件事太过离奇,结果也有些窝囊,让他隐隐感觉有些不安,似乎这天工门的危机才刚刚被掀开了一角,后面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
天工老人对自己把翁锐锁在天工山上这件作品特别满意,十年功夫不但使天工门名扬天下,而且聚集了富可敌国的财富,这使得天工门在江湖的影响力也与日俱增,其势头已经压过天枢门和天玑门不少,这远远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对翁锐很是放心,现在他也很少在山上呆着,带着沌和云游天下,心情好得不得了。
听江都工部的人讲,老门主前段时间来过江都,那时候还是江都工部掌监君庭亲自接待的,之后不久就去往八公山找天枢老人聊天去了,但此后没多少日子,却发生了这样的事,君庭死了,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凶手是谁。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江都工部发生的事情已经在江湖传得沸沸扬扬,八公山离江都并不远,想必他们早就听说了此事,在这危机四伏的关头,翁锐自然是想得到老门主天工老人的指点,何况他也是很长时间没见师父师娘了,朱玉对曾禔也是想得厉害,一听说要去八公山,自然也是非常开心。
由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弄得人心惶惶,对江都工部的生意影响也不小,朱山、君桃和沌仪等人都暂时留在了江都,要把原来落下的生意先恢复起来,对朱山来讲,就算是天塌下来,生意还是要做,钱还是要挣。
翁锐让君轩带两名弟子先行回天工山,把江都发生的事情和司修君瑞讲清楚,并且要他们在天工山上也要做些必要的准备,他和朱玉也同日出发赶往八公山。
江都的事情总算暂告一段落,翁锐他们已经没有刚出来的时候那么着急,信马由缰晓行夜宿,也就是两天时间,他们就已经看到了八公山下小岗上的那个熟悉的院子。
俩人还没到跟前,朱玉就迫不及待地下马,急急忙忙的往里跑,差点和刚走出门来的师父曾禔撞个满怀。
“师父,怎么是你?”朱玉一看是师父,高兴的过去抱着曾禔又蹦又跳。
“看你这孩子,”曾禔爱怜的摸着朱玉的头道,“师父就住在这里,当然是我了。”
“我是说我们刚到,您怎么就出来了?”朱玉道。
“哈哈哈,”曾禔笑道,“我们几个人算计着你们该到了,就想出来看看,还真是碰到了。”
“您知道我们要来?”朱玉一脸惊奇。
“哈哈哈,锐儿的那点小心思瞒不了人的。”曾禔笑道。
“师娘,弟子给您行礼了,”翁锐赶紧上前深施一礼道,“您和师父身体可好?”
“呵呵呵,好着呢,”曾禔道,“都快进去吧,你师父等着你们哪。”
“师娘您请!”
翁锐随师娘曾禔一行人一同到了后堂,少不了行礼拜见师父,然后坐定说话,但翁锐的眼睛还在忍不住四处观瞧。
“锐儿,你在寻找什么?”天枢老人笑吟吟地问道,看来他知道翁锐在找什么。
“天工师伯他没有来您这里吗?”翁锐道,这天工老人虽然把门主都让给翁锐,却始终没有收他为徒,这抢人不抢弟子的做法让天枢老人那里也没有话说。
“哈哈哈,这老家伙还是有点先见之明的,”天枢老人笑道,“他本来在这里呆的好好的,为了躲你他昨天就走了。”
“为了躲我?”翁锐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什么情况。
“是啊,就是为了躲你。”天枢老人继续笑道,看来他也是觉得这件事非常有趣。
“他也知道我要来?”翁锐在每个人的角度,都各有各的道理,对也罢,错也罢,谁做的谁报应,少不了谁也跑不了谁,凭着本心去做就好。”
这一算天枢老人和翁锐他们相遇已经超过二十年了,从一个十岁放牛娃,到现在一个江湖大派的门主,他是一点点看着他成长的,对于翁锐的心性,可以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的了,不用去告诉他怎么做,只要让他知道必须去做去面对就好,这天性几乎等同于大道啊。
“吁……,谢谢师父指点,”翁锐舒了一口气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回出来,除了来看望一下师父师娘,我也想到处走走,总得把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
“哈哈哈,那是你的事!”天枢老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