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锐是老大不客气,但裘禄的情绪似乎并未受到影响。
“那是那是,”裘禄道,“如果翁门主不嫌我们这里寒碜,有什么重点就到里面说吧,请!”
“请!”翁锐虽说脸色不好,但也保持着一位大派尊长的风范,就算是朱山他们到了里面受到暗算,自己来了也不能怯了他们,这点气度还是有的。
一行人到了里面分宾主坐定,还有人给翁锐他们各献了杯茶,但他们谁都没有动一下,这甚至都不是防人之心的问题,是他们觉得这里实在有些龌龊。
“我们就不用客套了吧,”翁锐没等裘禄说话就直接道,“我们的朱山朱掌司在哪里?”
“看来翁门主也是个急性子,”裘禄讪讪道,“既然来了,总有机会见的,但那也要看谈的怎么样啊。”
“哦,我都忘了,”翁锐道,“我是听说有人要和我谈一笔生意,我想不会是你跟我谈吧。”
“您高看我了,当然不是,”裘禄道,“再说把朱掌司留下也不是我所能办到的。”
“好啊,那就把你们那位正神请出来吧,”翁锐道,“我今天就是来找他谈的。”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资格!”
说话间,后面转出一人,这个人就是前几天一招就制住朱山的那位灰衣老者,虽说今天换了身衣服,但基本风格未变,一身深灰色衣衫挡体,一块灰色的布遮面。
翁锐没有说话,仔细打量了一下道:“果然是位前辈高人,如此之近我竟然没有觉察出来,另外三位我看就不必藏着掖着了吧。”
“不错,果然有些门道,没有让我失望,”灰衣老人道,然后他径自到翁锐对面坐定,“你们出来吧,瞒不了人家的。”
话音一落,又从后面走出两人,从其体态气势就知他们功夫不弱,杀君庭、抓朱山的那个家伙赫然在列,两人上前对灰衣老人行礼:“师父。”
灰衣老人没有说话,冲他们一点头,这两人转身站到了他的身后。
“现在该谈谈我们的事了吧。”翁锐道
“我刚才说过,要看看你有没有资格。”灰衣老人道。
“那你要怎么看?”翁锐道。
“我知道你在当今江湖年轻一代中很是不错,”灰衣老人道,“天枢子的弟子,天工子、天机子也都在你身上费过些功夫,天工子在那里平视着对方,缓缓地拔出他的“玄青”剑,很有礼貌的做了个请的动作。
灰衣老人显然是要做大一点,剑未出鞘,只是缓缓地抬起,并示意翁锐出剑,这也算是让他半招。
翁锐会意一笑,陡然间猛地踏上一步,整个身子已经凌空而起,在空中一个急速地旋转,手中的剑划过一道明亮的圆弧,带着令人震颤的“嗡嗡”声洒下漫天剑影,直接罩向灰衣老人,这已经是“混沌初开”剑法中的大杀招“太初之遗”,在出手的第一招,就将他的战力提升至九成以上,剑影未到,剑风已经将灰衣老人的衣袂骤然掀起。
有了这十年的积累,翁锐在内功修为上又上一个层次,那是很大的一步,他那十八招“混沌初开”已臻成熟,绝对可以称得上江湖上最厉害的武功之一了,单是这一招,不管是天工门内那些掌司掌祭,还是跟随灰衣老的几个弟子,已经看得无比心惊,这已经是他们不可企及的高度,面对这一招,已经无人能想得出破解之法。
但灰衣老人的反应更让在场的人惊骇不已,随着翁锐的剑风,他的身躯竟然像一道薄薄的纸片一样飘荡起来,并且荡得老高,但随着翁锐收剑转招,剑风消失的一瞬,那道纸片竟然又神奇的飘荡回来,但飘回来的时候,这道纸片已具雷霆万钧之势,刚才还在鞘内的利剑已经变成了一道白芒,闪电般的插向翁锐。
面对灰衣老人如此凌厉的一招,翁锐不及多想,当即双脚落地生根,扭曲的身子把手中的剑带出了一条奇怪的曲线,如风摆杨柳,柔弱无力,斜斜朝灰衣老人的剑上搭去,这一刚一柔,瞬间把在场天工门的人吓了一跳,凭灰衣老人的功力,这么搭上去肯定会被他的剑震飞,稍有不慎还会被震成内伤。
对于灰衣老人的能耐翁锐丝毫不疑,他当然看得出这其中的厉害,这么做自然有它的道理,就在他的剑搭上灰衣老人剑芒的一瞬,灰衣老人强大的内力即刻爆发出来,像狂涛般顺着剑涌向翁锐,但见翁锐刚才扭曲的身子迅速旋转伸直,硬生生地将灰衣老人的浑厚内力化解掉,脚下的石板地已经碎成数块,这还没完,借这一旋转之力,翁锐的“归一功”突然爆发,轰然声中竟将灰衣老人的剑震开尺许,几乎就在同时,他的手腕一抖,“玄青”剑化作一道白光顺着灰衣老人剑刚才的位置直刺过去,这“转星移月”和“玄空一极”两招相互契合毫无间隙,表明翁锐的剑法境界确实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翁锐的反应灰衣老人显然也是没有想到,他只是稍微一怔,翁锐的剑已经刺到,但他身形未改,剑招未撤,身子随即一振,庞大的衣袖便随着凌厉的罡风卷向翁锐的剑,使翁锐的剑不但不能再刺进半分,手臂还感觉到巨大的震颤。
翁锐心下感觉不妙,已达“应天”级的“归一功”再次瞬间凝聚于右臂蓬勃而发,但这次却不是为了震开灰衣老人的衣袖,而是为了获得更大的反震力迅速脱离出灰衣老人宏大内力的笼罩。
但这次灰衣老人却没有再给翁锐机会,就算他成功的从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