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鬼?”
王跃双手高举消防斧,惊悚地看着面前的古装少女。
后者同样惊愕地看着他,一张俏脸满是茫然,美目瞪大小嘴微张,脑袋还往前微微探出,恍如一只惊呆了的巴西龟。
事情要从一秒钟前说起……
好吧,王跃可以瞬间就确定自己是穿越了,任谁一秒钟前还在一间空荡荡的仓库里做兼职的夜班保安,一秒钟后却在阳光明媚中面对着一个古装少女,都会明白穿越这种狗血的事情终于降临到了自己头上。
虽然他穿越的方式有点突然。
天地良心啊!
他怎么知道灯泡闪了一下就会让人穿越啊!
不过话说灯泡闪的时候,他似乎看到过一个恍如幽灵的身影,很缥缈就像某个电影里那些人造的幽灵,但只是似乎看到过,他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灯泡闪的时候眼睛里出现了幻影,这种可能其实比前者稳的王跃骤然大吼一声。
谁理他呀!
“快拿下这撮鸟!”
伴随着旁边的怒喝声,左右两根刚才那种木板同时拍落。
这是棹。
他在一艘不大的船上。
而且两边都是拿着棹的水手,数量不只两个,右边水手后面还有两个壮汉已经拔出了刀。
王跃没有丝毫犹豫地扑向了那少女。
大胖娘们直冲过来……
“停!”
王跃再次大吼一声。
这下子所有人都停下了,因为他手中消防斧已经钩在了那少女的脖子后面。
后者倒是很镇定,主要是都快被撞晕了,她正略微弓着腰地站着那里,捂着撞肿了的额头掉眼泪,但她用的是那只黑手,所以额头上一片墨汁,再加上明显鼓起的大包,恍如长了个黑色的角。
王跃长出一口气然后看了看四周。
他的确正在一艘不大但很精致的内河船上,而这艘船则在一条同样不宽的河面上,在船头前方是高耸的城墙,河道通过水门进入城內,前面还有一艘船正在水手撑棹的推动下驶入水门。水门左侧不远处是一座高耸的城楼,不过城楼前面还有一座瓮城,瓮城上有一两个士兵在懒散地走动着,他们的位置几乎与瓮城的城门平行,刚刚穿过一道很宽的护城河。
此时正是初春季节。
护城河两岸垂柳刚刚秀出新绿。
河水还算清澈,这是流入城内的,还没被各种垃圾污染。
王跃脸上堆出最和煦的笑容,转回头看着那少女,后者顶着黑脑门惊恐地看着他,很明显正在感受脖子后面斧头的硬度……
“这里是何处?”
王跃温柔地说道。
“东,东京。”
少女说道。
“汴梁?”
王跃说道。
“开封。”
少女回答。
“不是汴梁?”
王跃重复问道。
“开封,曾称大梁,又曾称汴州,未曾称过汴梁。”
少女回答。
“好吧,是我记错了,话说你能告诉我,我是如何出现在你这里的吗?”
王跃问道。
“奴家适才于舱中读书,起身欲开窗之际,郎君凭空间现身面前,且身畔似有一鬼影,但转瞬即不见了,亦或奴家惊恐之下看花了眼,奴家所知就是这些。”
少女战战兢兢地回答。
“你没看花眼,就是这个混蛋把我弄到这里的。”
王跃恨恨地说道。
已经可以确定了,就是这个幽灵一样的东西,把他弄到这里的。
至于目的不明。
但这个混蛋极不负责任,穿越就穿越吧,好歹也是看惯了小说的,对这种事情没什么抵触,他也不是那种多愁善感的,但好歹你给个金手指什么的,就让自己拎着把消防斧穿越,这简直就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啊。
东京开封府,那就只能是北宋了,看天上的太阳是开封城南边,而南边流入城內的河流那就只能是蔡河,蔡河入口水门即广利门,前面水门就是广利门,不远处有瓮城这个城门就是戴楼门了。右岸远处是大片围墙圈着的园林,那里应该就是玉津园,而玉津园对着的是南薰门。
后面的位置有大半个身子在舱外,距离河边仅仅十几米,这样的距离上神臂弓这种弩的精度可是很高,而且还有舱壁阻隔不用担心会误伤。
但她肯定知道。
她的位置矮,舱壁下面被撞开的起双手抱拳准备给他致命一击。
王跃手中的消防斧横扫,平拍的斧头正中她膝盖,尽管肥肉的防护层极厚,但这大胖娘们还是惨叫一声栽倒。
伴着她在甲板上砸出的剧震,王跃一头撞开对面舱壁的窗子,落在另一边的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