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邀景园又休养了两、三天,伤势就基本痊愈了。千岁强行扒下他衣裳,绕着他看了两圈才满意道:“行了,没留疤。”
“这很重要?”燕三郎身上的疤痕不少,不介意再多添一两道。
“当然不重要。”千岁哈哈一笑,他后背光滑如初,多亏这些天拦着他照镜子了。其实她缝合的手艺也不、不赖嘛!“待你好全了,我们才好出门啊!”
千岁一路上赶路赶得无趣已极,这时就要拉着燕三郎逛街玩耍。
盛邑不愧是卫国都城,经济最先复苏之地,卫王又下令轻徭薄赋,与民休养生息,因此这里比起两年前可要繁华几倍有余,住了脚步,他们刚好就走到冬林酒家的大门口:“我请你喝茶,你给酒楼题词,如何?”
得大卫天子亲题的酒楼,生意怎可能不好?
“奸商!”萧宓笑骂一句,率先就往里走了。
这会儿夜色深沉,冬林酒家看起来还是座无虚席。燕三郎亮明身份,掌柜立刻上来招呼新东家,先是笑眯眯地嘘寒问暖,然后亲自将三人引去后方的听竹轩。
这是热闹酒家里的清静之地,专为东家和贵客准备。
三人已在夜市填饱肚子,这会儿只要了茶水和消食的小点心。
千岁端过一盘瓜子慢慢磕。灯下,素手纤细柔长,指甲浅粉,好似桃花的颜色。萧宓下意识多看一眼,才取了一块冬瓜糖来吃,又问燕三郎:“你这回住下就不走了吧?”
对上他眼中的殷切之意,燕三郎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实际上,我先把家安在盛邑,过些日子恐怕还要出门。”
“还要走?”萧宓一愣,双手抱拳抵在颌下,“是因为流言?在卫国,没人会找你的麻烦。”
这话和韩昭如出一辙,显然他也听说了四处泛滥的传言。
“多谢。”燕三郎轻咳一声,“但我必须去首铜山走一趟。”
“首铜山?”萧宓想了想,“那儿离盛邑倒不算太远,不过你去那儿作甚?”
“还记得险些帮前卫王翻盘的三眼怪物?”燕三郎不动声色将话题导了过来,“我接到消息,它曾在首铜山出现过三次以上。”
“三次啊?”萧宓想起这一茬了,“是了,我正要跟你说起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