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帝都医院
凌枫躺在重症监护室里,他失血过多,腿上刚做完手术,现在还陷入昏迷中。
萧卓靠在墙边,透过玻璃墙,他静静望着病房里的凌枫。
凌枫能活到80岁,此次重伤,不会要了他的性命,就怕他落下残疾。
医生已经交代,子弹打穿了他的骨头,想要完全恢复,恐怕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医生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对萧卓问道:“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萧卓:“我不是。”
“病人失血过多,腿上伤势严重,时间又耽搁久了,恐怕会落下后遗症,我们需要和家属商量商量。”医生惭愧的说。
萧卓心一沉,凌枫是个巡捕,如果他不幸成了残疾,这对他的工作生涯来说无疑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我给他家人打个电话。”
语落,萧卓拿出凌枫的手机,拨通了薛玲娜的电话。
“喂……”薛玲娜慵懒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老公,你怎么了?我今晚正在加班呢……哼……”
电话里传来一声娇媚酥骨的轻哼,用脚趾头都知道她在做什么。
萧卓脑子一热,差点骂了出来。
他忍住了心里的怒火,沉声道:“来帝都医院,凌哥出事了。”
“啊?你是?”薛玲娜在电话那头惊讶了几秒,这接电话的人怎么会是萧卓?
“我老公出什么事了?”薛玲娜不紧不慢的说,语气中毫无一丝担忧。
“中了枪伤,在帝都医院里。”萧卓说完后就挂了电话,对于薛玲娜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他是一句话都不想与她多说。
萧卓不知道薛玲娜是从哪里来的,足足等了一个半小时,才看到她出现在医院里。
薛凌娜浓妆艳抹,脖子上特地围了一条丝巾,裸露在丝巾外的肌肤上,能清晰看见,有两道深深的吻痕。
薛玲娜一边走,一边补妆,脸上没有一丁点儿焦急的神色,似乎她心里根本就不在意凌枫的安危。
薛玲娜见到了冷着脸的萧卓,趾高气昂地问:“我老公在哪儿啊?”
“icu里。”萧卓口吻冷淡。
薛玲娜凑在玻璃窗前往病房里瞅了瞅,凌枫双目紧闭,面色苍白无血色,脸上戴着呼吸机,非常虚弱。
薛玲娜红唇微张,露出了一抹惊愕的表情。她脸色一皱,担心道:“哎呀,这住icu很费钱吧?”
正好,一个医生从病房里走了出来,薛玲娜急忙拉住了医生的褂子,说:“唉,医生,能不能给我老公转到普通病房啊?这icu怪费钱的。”
医生果断拒绝:“不行,这位先生伤势非常严重,现在刚脱离生命危险,需要在icu里再观察几天。”
“啊?”薛玲娜对于医生的回答非常不满意:“医生,我老公是当巡捕的,身体强壮得很,还是转到普通病房吧。我家里的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这icu的费用,我们承担不起啊。”
医生把薛玲娜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这女人手腕上戴着劳力士,提着lv包包,浑身上下的名牌货,看起来不像是没有钱的人啊。
“这位女士,真的非常抱歉,我们医院也是出于病人的生命安全考虑,等到他伤势稳定后,我们会把他转到普通病房的。”
听闻此言,薛玲娜直接生气了,她指着的医生的鼻尖,怒道:“得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手段,打着救死扶伤的口号,不过都是坑咱们老百姓钱的!”
“哎,女士,话可不能这样说……”医生和薛玲娜争执了起来。
要不是看在薛玲娜是个女人的份上,萧卓真想抽她两个嘴巴子。
她被着凌枫和别的男人出轨,不仅没有丝毫羞耻心,现在连自己丈夫的生命安危都不管不顾。
薛玲娜和医生吵得面红耳赤,都引来了不少其他病患围观。
萧卓忍无可忍,对着薛玲娜怒斥了一句:“闭嘴!”
萧卓这突如其来的一吼,把薛玲娜吓得浑身一颤。
几秒之后,薛凌娜勃然大怒,这条看门狗,居然连自己都敢吼?
没有她,他连帝皇的大门都没资格进!
薛玲娜气急败坏:“你居然敢让我闭嘴?萧卓,今晚可是你约我老公吃的夜宵,你说,是不是你害他受伤的?!”
薛玲娜打心底不想替凌枫出那点医药费,索性把所有的脏水都往萧卓身上泼。
“萧卓,我早就知道你臭名远昭了!本事没多大,成天就会惹是生非,四处得罪人,现在遭到报应了?连我老公都被你害惨了!”
“你说你不老老实实在家里吃软饭,硬要出来祸害人,你安的什么心啊?我警告你,凌枫的医疗费,你必须全都给我负责到底!否则,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绕来绕去,薛玲娜只是为了一个“钱”字,她在心里打好了如意算盘,不管凌枫的伤与萧卓有没有关系,总而言之,把矛头指向他,准没错。
萧卓神情寡淡,面无表情的脸没有一丝怒色。
他盯了薛玲娜几秒,嘴角一扬,反唇讥讽:“今天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泼妇骂街了。”
薛玲娜被气得脸色铁青,她指着萧卓的鼻尖,怒道:“看门狗也敢乱咬人?别忘了,我可是你的上司!我现在就开除你,明天给我收拾东西滚!”
“滚?”萧卓细细咀嚼着这个字,随后,他又笑了:“行呗。那到时候咱们一起瞅瞅,到底谁滚。”
纵使萧卓被她当众开除,薛玲娜心底也没有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