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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大啊。
我把通信记录全都删除了,然后交了手机接收检查,回了监狱。
在宿舍里,我躺下翻来覆去,想着这些破事。
不知道贺兰婷怎么帮我。
我又想到她说的那句话:“你不知道自从我有了你的孽种后,我一直都很讨厌你吗?正好了,这次刚好可以除掉你。”
是的,不止是讨厌我,还应该恨我才是。
可她不是那种见我要死不救的人啊,就凭着虽然她恨我但是我父亲需要救命钱她还帮忙的这件事来看,其实她这人很善良有仁义心肠的,她一定会救我,只是会怎么救而已。
我还担心薛明媚,指导员她们不会对贺兰婷干什么吧?还有骆春芳,虽说被拘捕了,但会不会能叫其他人去弄死薛明媚?
尽管我之前是高估了骆春芳,她的团伙也没那么庞大,但是这个女人不容易对付。狠起来真够狠,完全是为了达到目的死不罢休不择手段。-isbr-
一夜没睡好,早上爬起来,去了办公室就趴着了。
门被敲了两声,我急忙坐直:“请进!”
进来的是康雪。
我站了起来:“指导员好。”
她走过来:“坐吧不用客气。”
指导员这人,用那个成语来形容她最好不过:口蜜腹剑。
心里想着如何害你,但她极少在脸上显露出来,如果不是她想变脸色,完全看不出来她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人家刘备是喜怒不形于色,而康雪完全做到了喜怒哀乐或者就算是要害你设计你也要让你看着她仁慈慈爱的笑容相信:她怎么会害人呢?
“你们学心理学的,是不是可以通过微表情看得懂别人心里想些什么事啊?”她问我。
我请她上座,她只是坐在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我给她倒茶,我说:“是有一门这个课程,但是我才疏学浅,也是没什么造诣,看不透什么微表情。”
“小张还是有一点本事的,不然d监区的那个女犯,你是怎么能治好的。”
我笑着说:“指导员过奖了,其实就这个女犯的心理疾病的事,我问了好多人,我们心理学的老师啊,还有同学啊,还有b监区的柳智慧,还有搜了不少资料,翻了不少书,我没有什么本事,惭愧。或许换了别人,早就治好了很多女犯的心理疾病。”
我不说是柳智慧一个人的帮忙,这么说是不想让她觉得柳智慧那么厉害,从而如柳智慧所交代我的,替她隐瞒,不要给我惹麻烦事上身。
“哟,小张这么谦虚啊。太谦虚了太谦虚了。小张啊,我们之前也招了好些个心理辅导的,很多人都说宁愿去外面干活,去外面医院上班,也不要在这里,其实是她们没什么本事和能力,面对犯人束手无策,所以感觉压力很大才走的。招到了你真是监狱的服气,监狱长还在夸你。”
“是吗指导员,什么时候夸的?”我看这老妖婆讲话吹牛真他娘的不打草稿,监狱长那个老女人会夸人吗?
“就是d监区的监区长她们给上面上报给你进行表彰之后,单独召见了我,就这事,专门的夸了你一回,等过了这些时日,给你奖励。”
我也呵呵起来:“谢谢指导员,谢谢监狱长,谢谢d监区监区长和管教们!谢谢!”
“小张啊,你看你说的那个手机,你那个朋友,应该回来了吧。”终于转入正题。
我假装问道:“他昨天说明后天回来,我想啊,明天再去找他吧。”
“明天才回来吗?哦,这样子啊,你那朋友是干嘛的?”想套话?
“我那朋友,也是警察,警察局上班的。”我胡扯说。
她的表情闪过一丝慌乱:“是那几个特警朋友吗?”
“呵呵我不知道是不是特警。”干脆将计就计。
“哦,这样子啊,那你看如果他明天回来了,你就赶紧的去拿回手机交给我,交给监狱。小张啊,该说的昨天也都说了,你要是把手机里那些秘密传出去,对大家没好处。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让新闻媒体让广大大众知道了我们监狱这么多事情,那上级怪责下来,我们监狱里很多人都可能被开被处分。你有什么好处呢?只会招来怨恨。何必呢?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今天她倒不是用凶狠的表情了。
老狐狸。
老狐狸走了后,我把电话检查一下,心想这贺兰婷到底要什么时候给我电话呢?
贺兰婷把手机拿给了谁帮忙处理?是哪个机关?如果我给雷处长会不会好些,可雷处长上次来解决监狱这些事,也只是息事宁人,好像就没了。虽然看起来他不像是贪官,但估计也不像牵扯出事的那种官,或许也是因为监狱太复杂,如同贺兰婷所说,这里面各股势力纵横交错,想要把谁谁谁弄下来,太难。
而贺兰婷想着要一网打尽这些犯罪分子,岂不是更难了。
一直等到了下午,我紧张啊,这电话怎么还不来。
干脆我去找贺兰婷?
不行啊。
想了想,干脆我出去。
想了一会儿,有借口了。
我可以申请去守着薛明媚啊,就说我要出去,朋友才能和我联系,才能拿到手机。
本就想守着薛明媚担心薛明媚,昨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没睡好,而且出去了,感觉没那么压抑,也不受康雪那老妖婆的紧逼,逼太紧,不好受啊。
我马上去找老妖婆。
到了她办公室后,她问我怎么了,我说:“报告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