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想给你打电话呢,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孔忆慈上前问道。
“我妈给我爷爷奶奶打电话了,他们知道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叫我来陪着你。”
“那你有没有跟他们说,我是怕他们在午睡才没有过去打扰的。”
“说了,爷爷奶奶夸你懂事,”唐斯年下车,帮她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走吧,你不是还要回去准备画展吗?”
“嗯。”
孔忆慈上了车,两个人很快离开。
二楼的落地窗前,布桐看着他们的车驶离,靠一只腿蹦到了床边,一头倒进了男人怀里,“老公,他们走啦,咱们可以安心休息了。”
“他们就算在,也不能打扰我们,”厉景琛帮她盖好被子,“快睡吧,睡醒了给你吃好吃的。”
布桐冲着他眨眨眼睛,“我怎么感觉,我像是被你养着的小猴子啊,你每天给我喂果子吃。”
“嗯,还是只受伤的小猴子。”
布桐笑得眉眼弯弯,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老公,你要陪我睡吗?
还是去工作?”
男人眸光幽深,“陪你的话,两个人都不用睡了,所以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赶紧去工作。”
布桐吓得缩了缩脖子,“是的,大中午的,就应该午休,不适合做别的,你要是不困的话就去工作吧。”
“放心,我等会儿有个视频会议,今天放过你,”男人捏了捏她的脸蛋,“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去书房。”
“嗯。”
布桐抱着他的手臂,很快闭上了眼睛。
厉景琛等她睡熟了,才轻轻抽出自己的手臂,把窗帘拉上,轻声走出了主卧。
刚关上门,便听见隔壁婴儿房里传来厉知新的哭声。
厉景琛无奈地捏了捏眉心,迈开长腿走了进去。
厉温故躺在小床上,闭着眼睛准备睡觉,但明显还没有睡着,因为眉头正紧皱着。
厉知新坐在自己的床上嚎啕大哭,女佣在一旁不知所措地哄着。
“哭得差不多了吧?”
厉景琛不悦地开口道,“非要影响哥哥睡觉才肯罢休?”
厉知新止住哭声,委屈巴巴地看着厉景琛,抽泣道,“粑粑,新新痛痛......” “哪里痛?”
“手手痛痛......” 厉景琛望向女佣,“怎么回事?”
女佣急忙解释道,“先生,他自己在玩玩具,手不小心碰到床沿,我已经检查过了,没受伤的。”
厉景琛蹙眉,“厉知新,你是男孩子,怎么比你姐姐还要娇气,自己弄疼自己,好意思哭?”
“粑粑,新新很痛痛......”厉知新瘪着嘴,强调道。
“痛也得忍着,再让我看到你动不动就哭,你就别在家里待着了,去舅舅那边住吧。”
厉知新:“......”好委屈哦,他想要麻麻呜呜呜...... “还哭吗?”
厉景琛问道。
厉知新摇了摇头。
“那就躺下睡觉,别影响哥哥睡觉。”
厉景琛说完,便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下次再影响哥哥的话,爸爸就把哥哥带回自己房间睡觉,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睡,听见了没有?”
厉知新听懂了,他再哭的话,哥哥就可以去跟粑粑麻麻睡了,他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很悲惨。
厉知新强忍着委屈,点了点头。
厉景琛这才开门走了出去。
“乖宝宝,快睡吧,小知新最听话了,千万别惹爸爸生气了,快躺下。”
女佣耐心地哄道。
厉知新哭得肚子都饿了,这下更委屈了,奶声奶气地开口道,“饿......” 女佣哭笑不得,“那我去给你冲奶粉。”
...... 孔忆慈回到工作室,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忙碌了起来。
距离画展还有差不多十天的时间,其实准备得差不多了,但她的性格就是总感觉还有什么没准备好,所以总在给自己找工作忙碌。
唐斯年在外面,没有打扰她,隔着单向玻璃,孔忆慈可以看见唐斯年坐在沙发上翻杂志的身影。
她盯着他看得出神,直到唐斯年拿起电话,离开接听,她才起身走了出去。
唐斯年去了大门外接听,背对着门,没发现孔忆慈来了。
孔忆慈没出声,听见他在跟电话里的人严肃地说着话,语气温和但带着强硬,“蒋太太,我希望你和你女儿都能明白一件事情,由始至终我没有跟她玩过暧昧,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们也都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我相信你们蒋家的人不可能不懂这其中是怎么一回事吧?
我妈妈喜欢她,喜欢你们家的家世背景,可是我不喜欢,无论是她这个人,还有你们家,我从来没有表达过我有一丝一毫的喜欢。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难道你们蒋家还觉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妈喜欢她我就一定要娶吗?
如果你们是这么认为的,那很抱歉,最起码我唐斯年不是任凭我妈操控的傀儡,她做不了我的主,你要为女儿讨个公道,找她去。”
唐斯年说完,便挂上了电话,收起手机转身,看见孔忆慈正站在他身后,眉心一蹙,“什么时候出来的?”
孔忆慈笑了笑,“有一会儿了,都听到了。”
唐斯年佯装不悦地看着她,“你忙你自己的,别管其他的事情,我能处理好。”
“我知道,但我想跟你一起共同面对,所以就出来了,”孔忆慈上前两步,难得地主动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