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闹过后,唐诗问道,“桐桐,吴亚娟走了吗?”
“走了,爷爷说上午就走了,估计是不想跟我当面告别吧,就自己悄悄走了,争争不理她,她其实挺难过的。”
“争争的反应是正常的,”唐诗倒是格外支持严争,“他要是跟吴亚娟亲,该哭的就是你了。”
布桐喝了口花茶,“我觉得还好啊,只要争争开心,多一个人爱他也挺好的。”
“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疼了这么多年的孩子,怎么可能舍得他跟别人亲。”
“反正争争最爱的人是我,就算他分点爱给吴亚娟,最爱的也是我。”
布桐自信的道。
“行,你这运筹帷幄的样子,跟厉总还真是一模一样。”
“那是,毕竟亲夫妻嘛,”布桐笑得眉眼弯弯,道,“诗爷,我来是想问问你,你哥和忆慈怎么样了?
我看昨天忆慈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我刚刚就是在跟我哥聊这事儿呢,我哥说忆慈拒绝他了,但是他不会放弃,会继续追的。”
布桐点点头,“这种事情我们最好还是不要插手,忆慈是个有主意的人,她既然拒绝,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的。”
“我也这么跟我哥说的,这件事情我帮不了他,叫他自己看着办,而且我也说了,让他不要给忆慈带来困扰。”
“嗯。”
“大家怎么都喜欢在身边找对象,”黎晚愉笑着道,“绕来绕去,全是自己人成为一家人。”
“因为大家都很忙,圈子很难扩展开来啊,自己人接触得比较多嘛,”布桐望向唐诗,“诗爷,我刚刚看见叶叔叔,他对小叶子是真的没话说,照顾得比你还小心呢,估计你换尿不湿都没他熟练。”
唐诗喝了口热茶,“桐桐,你想说什么?”
“没想说什么呀,就是觉得他挺好的,小叶子很幸福。”
布桐如实道。
“我只是没阻拦他而已,他现在每天往我这里跑,还时不时住在这里,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
“你该不会是以为,我想让你跟他更进一步吧?”
布桐挑眉,“我可没有这个想法,现在已经很好了。”
“你没有,我外公外婆倒是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俩现在净向着他了,时不时就叫我对他态度好一些,我态度没差,就是不想跟他说话而已。”
“老人家年纪大了,比较感性,诗爷,你别想太多了。”
黎晚愉安慰道。
“我知道,不说这些了,”唐诗敛了敛思绪,道,“对了桐桐,耀叔要走了,你知道吗?”
“知道的,他早就跟我说了,在我婚礼之后就会走,”布桐有点舍不得,“耀叔在星月湾住了这么久,我都习惯他的存在了,不过他来星月湾,本来就是为了帮西临治病,现在西临的身体好了,他要离开,也是情理之中的。”
“说起来耀叔真的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要不是没有他,西临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是他改变了我们家的命运,”唐诗道,“我不知道怎么感谢耀叔,本来想给他一笔钱的,但是他拒绝了。”
布桐点点头,“不收就不收吧,反正我跟耀叔说好了,他不能断了跟我们的联系,有需要的时候随时打电话,他无儿无女,连个亲人都没有,等他哪天老得走不动了,就回星月湾,我们给他养老送终。”
“我也是这个意思。”
“......” 几个人聊到傍晚,才下楼回了布桐家。
晚餐自然是最热闹的,黎晚愉逮着机会,更是狠狠地嘲笑了宋迟一把,害得厉思嘉全程低着头不敢看他们。
“好你个晚愉,你给我等着吧,信不信我把你的丑照发给你的黑粉!”
宋迟威胁道。
“你发呀,谁怕谁呀。”
黎晚愉毫不惧色,“我告诉你,我老公可是律师,你私底下传播我的照片,可是侵犯了我的肖像权,我可以告你的。”
宋迟委屈极了,找布桐告状,“嫂子,你看看晚愉!”
布桐笑得肚子都疼了,“好了,别闹了,晚愉就是这么说说,心里还是为你们高兴的。”
“就是,思嘉,你妈妈打电话给桐桐了,说你的东西收拾好了,叫你搬来星月湾住,以后我们更有伴了。”
黎晚愉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不搬的,”厉思嘉低着头,往嘴里喂着米饭,蚊子哼哼般的道,“等结婚了再说吧。”
“思嘉,为什么啊?”
宋迟急得不行,转念一想,还能是为什么,黎晚愉这么一说,人家小姑娘怎么好意思说我搬呢?
“黎晚愉!”
宋迟脸都气红了,往黎晚愉碗里夹了一块红烧肉,“来,多吃点,胖死你!看你怎么上镜!”
“切,你夹我就得吃啊,择一,你吃。”
黎晚愉又夹给了江择一。
江择一无奈又宠溺地看着她,“好了,别闹了,把思嘉都说害羞了。”
“知道啦,”黎晚愉举起酒杯,“耀叔,我敬您,祝您在外面玩得开心,还有,别忘了回家。”
药王已经收拾好行李了,明天就走。
“谢谢晚愉,也谢谢大家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药王举杯道,“尤其是桐桐,前两天她跟我说了一番话,把我这个老头子都说哭了,话不多说,我很幸运,能遇到你们大家,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但是重聚之日,一定不会远。”
“你们的耀叔又不是不回来了,他就是出去玩一趟,随时回来,”布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