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自己嫡亲的师父,一个是自己亲生的崽儿,这两个居然背着自己偷吃!
简直,过分!
“师父,”刘之远觉得已经忍无可忍,“徒儿一路奔波过来报信,你就这么对待徒儿?”
哪怕有亲儿子一半的待遇,他都不会如此伤心。
“你还有脸不满?”古大夫依旧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眼皮都没抬一下,“消息都没打听清楚,急匆匆跑过来吓人,老夫没骂人,都是看在你是我徒弟的份上。”
古大夫发现,自从大徒弟来之后,他引以为傲的,身为医者的淡然稳重,全都消失了。
自家徒弟,总是有能耐,让自己不得不生气。
“我……”刘之远心虚地低下头,“圣上的行踪,怎么是徒儿能窥探的。”
他还不想挖坑把自己埋了!
“谁让你窥探圣人踪迹了,”古大夫轻哼一声,“你就不会旁敲侧击地打听一下。”
真是木讷!
若不是有玉竹在,不好教坏小孩子,古大夫都想直接骂人。
“时间太紧,没顾得上,”刘之远闷闷地开口,“再说,圣上的行踪,哪有那么好打听。”
“算了,”古大夫叹口气,“反正一时半会儿找不过来,暂且这样吧。”
况且,圣上比自己着说话不腰疼,他要是有红豆糕填补肚子,才不会这么丢人。
“那就赶紧吃吧,”姜暖笑着开口,“尝尝葱花饼,加了鸡蛋,又香又软,我们全家都喜欢。”
“嗯嗯,”刘之远毫不犹豫夹一个塞进嘴巴里,瞬间,眼睛猩红,“太好吃了!”
说完这句,不再理会别人,闷头大吃起来。
见状,古大夫很嫌弃,一天天也没饿着大徒弟,怎么跟八辈子没吃饱饭似的。
轻咳两声,尴尬地开口,“让你们见笑了。”
“大口吃饭才香,古大夫不用介怀。”
“也是!”
黄家热热闹闹吃早饭,而车厢里,却越发清冷。
摸一下姬瑄冰凉的手,祁庸恨不得驾车的马长了翅膀,一下飞到黄家。
“主子,多喝点茶,等到了黄家,让他们帮忙熬点姜汤。”
说着,把自己的衣服解下来,想给姬瑄披上。
“用我的衣服吧,”韩义叹口气,“我不冷。”
他现在有点相信王宣得了重病。
不过一场毛毛细雨,这人就冻的嘴唇发紫浑身哆嗦,还真是夸张。
不知道的,还以为寒冬腊月掉进冰窟窿里面刚捞上来。
“那就多谢王兄了。”
“不用客套。”
说着,韩义朝着前面喊,“韩风,还有多久到黄家口?”
“少爷,还有一刻钟。”
“加快速度,王公子受寒了。”
“明白!”
速度加快后,马车变得更加颠簸,整个车厢的人都不好受。
幸好,没忍多久,就到了黄家口。
韩风停好马车,立刻下去叫门,“黄川哥,开一下门。”
正在吃饭的黄老大听到喊声,立刻放下碗筷,“韩风的声音,他怎么这时候来?”
今儿什么日子,下雨天还能来这么多人?
真是奇怪!
“先去看看,”姜暖嘱咐,“记得多带两把伞,他们可能没带。”
“行!”
黄川拿着伞匆匆赶过来开门,就看到韩风浑身都打湿了。
“怎么没带伞,看这一身湿的,染了风寒怎么办,赶紧进屋换身衣服。”
“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越往这边天越沉,果然半路下雨了,主子和王家公子还在马车,我过来叫门。”
“昨天来的那个王家公子?”黄川把伞递过去,纳闷地问,“他怎么又来了?”
“少爷没详细说,只说有要紧事,”韩风接过伞,匆匆离开,“过会儿再聊,我把人接过来。”
“我也帮忙。”黄川连忙跟过去。
韩义听到声音,掀开车帘,转头问,“王兄,能走不?要不要我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