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是添乱?”秦母很不服气,“咱们家如今什么都没有,有什么乱可添的?”
这一次,秦母拿定主意,跟闺女好好掰扯。
这次若是还拿不回来银子,拼了这条老命,她也不让女儿好过。
自己一家被害的连个栖身的地方都没有,死妮子凭啥躲在清风观吃香的喝辣的?
天底下没这么好的事!
“怎么不是添乱,家被烧成这样,吃饭睡觉都是问题,找她能解决?”秦父冷哼一声,接着开口,“万一逆女发疯,让人打你一顿,家里还要给你看伤,不花钱?”
“这些,”秦老二咬着牙开口,“不该小妹负责?”
“怎么不该,”秦母咬着牙开口,“她要是不负责,别怪老娘心狠,不给她留活路。”
如果拿不到银子,她一定把这些丑事跟黄家全吐出来,让赔钱货浸猪笼。
再三考虑,秦父没有再阻拦,自己也跟着一起去了。
他想了想,秦家现在什么都没有,闺女再狠辣,也没胆子弄死自己,既然这样,什么都不用怕。
反正,除了这条命,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
秦氏听到人来,面色波澜不惊,点点头同意。
“秦姐,”甘落不确信地又问一遍,“真的要见他们?”
“嗯。”
“全部人?”
“把我娘一个人放进来,其他人关在外面,我不乐意见他们。”
说完,慵懒地打一个哈欠,半躺在椅子上,不再开口。
秦母进来看到秦氏喝茶吃点心的悠闲模样,气的眼睛都红了,“死丫头,把亲娘老子害成这样,怎么有脸吃吃喝喝,怎么没噎死?”
“娘何必这么暴躁,”秦氏点点椅子,示意她坐下,又给她倒了一杯茶,“遭那么大难,又走了久,累了吧,坐下来喝点茶水吃点点心,先歇下,什么事过会儿再说。”
心里再生气,身体不会骗自己,此时的秦母确实又累又饿。
听秦氏这么说,想都没想,直接坐过去,不客气的拿起糕点吃起来。
没一会儿,秦母反应过来,顿时,糕点不吃了,茶也不喝了,站起来,难以置信地问,“真是你做的?”
“是,”秦氏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娘不是早就又此猜测?”
闻言,秦氏立刻全身充血,全身颤抖,“死妮子,你怎么不去死!”
即使有所猜测,秦母也抱着一丝侥幸,她不想相信,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居然能这么狠。
这才几天,女儿已经变得自己都不认识。
“我如今的日子这么好,怎么会这么想不开,”秦氏扬起一抹轻笑,“娘说笑吗?”
“死丫头,”秦母红着眼,像进击的野兽,凶光滔天地看着秦氏,“你胆敢使坏,就要负责,这次若不拿五十两银子,老娘去黄家口好好说道你的丑事!”
闻言,秦氏脸色微僵,“娘想去便去,总归,丢人的不止我。”
她就不信,他们真敢去。
自己固然落不到什么好,秦家也别想脱身。
有清风观在,世人再厌恶自己,也无性命之忧,换个地方,谁还认识?
“果然不要脸,”秦母被这话气的胸口都疼了,“早知道你这样,老娘就不该生下你。”
“那可真可惜,”秦氏摇摇头,眼中笑意更浓,“现在已经塞不回去。”
没了这些束缚,秦氏发现自己的日子真的越来越好过。
现在贵人被自己哄住,秦家也拿自己没办法,观里人也供着自己,比在秦家看人脸色、挨白眼遭虐待,真的好太多太多。
“你……”
秦母被混不吝热的秦氏气的要吐血。
这闺女不仅心变狠变毒了,嘴皮子也变利索不少,说的话能把人噎死。
“我不跟你扯这些有的没的,”知道说不过女儿,秦母并没有过多纠结,“总之,今天这事没完,你放火烧房子,那就你来赔,五十两银子,少一个子,我就报官。”
她就不信,清风观真的把屁股全都擦干净。
抬头扫一眼秦氏,手腕晶莹剔透的玉镯,头上金灿灿的珠钗,身上丝帛做的纱裙,脚上精致小巧的绣花鞋。
顿时,又妒又恨!
自己过的这么好,却不让他们占一点点便宜,断了秦家的财路,烧了秦家的房子。
这天杀的孽障,凭啥能过这么好?
想了想,她觉得五十两银子太少,“不成,家里被你糟践成这样,肯定不止五十两,一百两,一百两才行!”
“娘觉得可能?”秦氏冷笑一声,“谁给你的错觉,我会任你摆布?”
秦母这副蠢样,真的让秦氏很膈应。
要不是还有事要用她,真不想跟她废话。
现在才发现,自己一直以为深不可测、什么都懂的母亲,其实就是个眼皮子浅还贪婪的普通农妇。
这个认知,让秦氏恨不得抽死当初那个愚蠢的自己。
“真不给?”秦母双眸猩红的看着女儿,“今天不给银子,就算你是我亲闺女,老娘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随便你。”
“我不怕?”
“不怕!”
“真的不怕?”秦氏如此随意的语气,让秦母心里打了鼓。
难道闺女有什么后招?
不会是清风观要出手吧!
他们秦家,要步入李家的后途,身死债消?
脑补过度的秦母,看向秦氏的眼神都变了,阴森阴森的,像吃人似的。
“不怕,”秦氏吐出这两个字后,不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