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危险消除,她依旧会固态复发。
今天,就是最好的例子。
姜暖猜黄来生也是因为意识到这个,才会如此决绝。
黄老大把东西给黄石的时候,好奇地问,“大伯,如果来生婶子继续折腾,族里是不是真的容不下她?”
闻言,黄石沉默片刻,轻叹一声开口,“你娘告诉你的吧,没错,她继续折腾,黄家口容不下这等妇人的。”
“那,”黄老大小心地问,“来生婶子会有什么下场?”
“什么下场,”黄石抬头眺望天空,“这就要看她自己怎么选。”
黄石觉得,不管是黄来生,还是黄家口,都已经对铁氏仁至义尽。
倘若她依旧不知悔改,那也不能怪他们。
无论如何,黄家口的风气不能坏!
说完这句,黄石没管侄子的反应,径直离开。
他还要回去抄契书,哪有那么多功夫跟毛头小子耗,说这么多,已经是有心教导。
黄石走后,黄老大喃喃,“至于么?”
“什么至于么?”黄老二的声音突然响起,吓黄老大一跳。
“怎么走路没个声音?”黄老大气的朝着弟弟踹一脚,“是不是想挨揍?”
“我正常走路你听不到,怪我咯?”黄老二耸耸肩,随后扬着眉毛得意地说,“再说,你现在打不过我。”
黄老大的功法,本来学的就晚,又没有黄老二刻苦,不止力气小了一截,手脚也没有弟弟灵活。
那自得的表情、炫耀的语气,让黄老大忍不住,又踹他一脚。
这次,黄老二躲了,“大哥,看到没,只要我不愿意,你绝对碰不到我。”
“滚犊子,”黄老大很心塞,“一边玩去,别打扰我想事情。”
耸耸肩膀,黄老二随意地说,“至于么?”
“滚!”黄老大推开弟弟,咬着牙离开。
原本刚想出一点头绪,被弟弟这么一打岔,什么想法都没了。
想不通的他,干脆又来找姜暖解惑。
“娘,你之前说的,我还是不明白。”
此时的姜暖正考虑要不要去韩家借点人手,听到这话,无奈地抬头,“你怎么还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至于么?
这事怎么说,都跟自家并没太大关系。
“娘,我真不明白,”黄老大苦恼地开口,“如果想不通,今天都睡不着。”
“睡不着就去练字。”
“娘,你就告诉我吧,”黄老大红着脸央求,“来生婶子,到底会怎么样?”
“行,我告诉你,”姜暖的语气格外无奈,“她如今这样,就是最好的结局,安安分分过日子,过几年事情淡了,还能跟你来生叔过日子,继续折腾下去,即使没有被休,也会被族里关起来或者送走。”
甚至,病逝都有可能。
后者只是姜暖宫斗剧看多了,随便瞎猜的。
闻言,黄老大愣一下,小心翼翼地问,“来生婶子,可是咱们家害的?”
这才是黄老大追根到底的原因。
他感觉铁氏落到现在的处境,跟自己家离不开关系。
自家或许不是主因,确把人推进死胡同。
“跟咱家有什么关系?”姜暖奇怪地看着儿子,“你怎么会这样想?”
“若不是咱们家,来生婶子或许还好好的。”
“这话从何说起,”姜暖摇摇头,“不管贴补娘家还是引狼入室,都是她自己做的,谁也没有怂恿她,当然,如果仅仅是这些,她也不会遭人厌弃,做这么多蠢事还不知悔改,咱们能有什么办法?”
当然,黄来生也有很大责任,若不是他纵容婆娘,铁氏也不会越来越得寸进尺。
胆子已经喂肥却想着人悬崖勒马,尝到过好处的铁氏怎么可能接受!
“真的跟咱家没关系?”
虽然姜暖说的很有道理,黄老大找不出反驳的话,但,他还是有些犹疑。
总觉得,如果自家像以前那样,大伯没有当上族长,铁氏依旧会好好的。
至于有什么不同,他却想不出。
这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此时的他,还没有能力完全梳理明白。
“没有!”姜暖的声音没有一丝犹豫。
“娘,如果咱们家,还像以前那样,又穷又落魄,遇到上次的事,会怎么样?”
“如果咱家跟以前一样,上次的事根本没有可能发生,”姜暖摊手,“从这方面来说,确实能扯上一丝关系。”
“假如咱们家跟长房一样呢?”
“这事也不会发生,”沉默很久,姜暖才回答儿子,“若是只有钱却没地位,无异于狼群中的肥羊,咱家若是糟难,乡亲们第一时间想的是如何浑水摸鱼,而不是讨公道,村里的目光并不会放在你来生婶子身上。”
“即使不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来生叔也不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啊。”
“这就不一定,”姜暖语气变得悠远,“两口子过日子,又不是新婚燕尔,几十年了,谁不了解谁?”
“娘,照你这么说,来生叔怎么舍得如此对待自己婆娘?”
“为了孩子,”姜暖拍拍儿子的肩膀,“咱们家如今,早就跟以前有了云泥之别,你来生叔不敢得罪咱家。”
人啊,光有钱没有地位容易被宰,光有地位没有钱也只会让人有所顾忌,两者都有,才会让人巴着捧着供着。
以前,二房的地位也不差,照样有人编排自己,换成现在试试,即使自己比以前做的更过分,村里人也敢怒不敢言,最多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