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秦父找人问银子,果然被一口回绝。
顿时,气的破口大骂,“逆女,早知道她这样,生下来就该掐死。”
“当家的,咱们咋办?”秦母红着眼睛哭诉,“粮食没了,家里也被砸了,两个小子带着婆娘孩子跑了,现在又没了进项,咋活呀?”
她从来没有觉得日子这么难,哪怕在婆婆手下熬日子都没这种感觉。
这笔外债,搅合的家都散了。
“能咋办,不行先把地卖了,”秦父咬着牙开口,“不管咋样,先把杨家的银子还了再说。”
今天这出,秦家脸面已经丢的一干二净,杨家再多来几次,不仅丢脸,整个家都要被人掏空。
“要卖地啊,”秦母非常肉痛,“都怪那两个贱蹄子,老实听话,哪会有这些破事。”
“行了行了,说这些没用,回去就卖两亩地,省的再遇到上午的糟心事。”
商量好后,老两口相互搀扶着回家。
不是他们不想去找闺女闹,而是意识到女儿确实不是自己能拿捏的。
清风观里可没什么好人,闺女若是狠心让人打他们,跑都跑不赢。
秦家二老走后没多久,铁家兄弟也一脸兴奋的离开。
“大哥,这事妥了?”铁老四有些不敢置信地问。
“应该八九不离十,”铁老大压低声音开口,“猛哥出手不会走空,他跟咱们不一样,手上染过好几条人命。”
“那可真好,黄家的报应终于来了。”
铁老三决定,等黄家被灭门,自己杀牛吃肉庆祝。
清风观,秦氏找甘落一圈,才在后院找到人,“甘落,你在做什么?”
“秦姐,”甘落听到声音,给余猛递个眼色后,小跑着过来,“找弟弟什么事?”
余猛收到甘落的警告,趁着他说话没人注意,悄无声息退后。
这一幕收在秦氏眼里,她心中疑惑,面色却没什么变化。
“有事让你做,”秦氏招招手,等甘落走近后,小声开口,“你找人把秦家给烧了,注意点,别把人烧没了。”
“啊,烧秦家?”甘落不敢置信地问。
这娘们,真够狠的,自己家都烧。
“对,你安排一下,最好烧的渣都不剩。”
“秦姐,”甘落为难地开口,“这事影响太大,我要问一下管事。”
秦氏打量甘落一圈,冷声开口,“有什么影响,这么干的天不小心失手着火,很意外?为何还麻烦管事?”
“不意外,”甘落苦笑一声,“秦姐放心,弟弟这就安排。”
“管事那?”
“弟弟绝不多嘴。”
闻言,秦氏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去吧,我等你好消息。”
说完,秦氏转身离开。
走到转角,转头看到交谈的两人后,立刻顿住脚步,静默凝视。
“甘落哥,方才那人谁?”
“一个狠人,连父母都下手的狠人。”甘落神色非常复杂,“晚上你带人,去秦家村办件事。”
“什么事?”
“放火烧秦家!”
“哪家?”余猛试探地问,“可是方才那妇人娘家?”
“对,注意别伤到人。”
“这是为啥?不让伤人,还放什么火?”
“别管这些,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你今晚安排人去,千万注意分寸,别烧到人。”
“不让烧人放什么火,有病啊!”
“不用管那么多,按照她说的做就行,她攀上了贵人,不是咱们能得罪的。”
听完这些,秦氏嘴角勾勾,准备离开。
刚迈出脚,就听到一句话:
“哥,改天成不成,今晚兄弟想把黄家口那头肥羊宰了。”
“不行,黄家那边,不过是普通农户,随时都可以动手,秦家这边拖不得,秦姐就是不用手段,随便跟管事说几句,咱俩就得脱层皮。”
这娘们,管事都要捧着,他们两个根本得罪不起。
“那成,我先把秦家的事办好,黄家的事,过几天再说。”
看到两人散开,秦氏也不再停留。
“黄家口?这人想对谁动手?爹娘还是二婶?”
“不行,这人不能留。”摇摇头,秦氏加快脚步往前走。脑袋不停地转动,想去除这个威胁。
自家事自家知道,甘落他们忌惮自己,是因为那位贵人。
可在那位贵人眼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物件,心情好的时候逗弄一下,心情不好,一脚踢开,管事抬举肯给三分脸面,但要是自己真做什么,他肯定会出手打压。
“先拖着,想把发把消息送出去再说。”
找不到头绪的秦氏,只得按捺心中的担忧。
黄家口,黄来生听到铁老二的叙述,立刻急了,“你说什么?铁老大他们要报仇?”
“对,”铁老二咬着牙说,“他们这段时间一直念叨这个,刚能走路就坐车找人,肯定有想法。”
铁老二起来,一把抓住铁老二的手,“跟我见族长。”
说完,根本不管铁老二的反应,直接拽着人往前走。
铁氏看着铁老二被拽的通红的手腕,想说什么,却不敢开口。
如今比不得从前,不管是男人还是孩子都不待见自己,管家大权也被收了回去,防贼似的。
怕被休回娘家,她并不敢再像以前那样任性。
虽说娘家是靠山,可三个兄弟成了太监,她再傻也知道娘家已经不能靠。
何况,这事说起来,是她多嘴招惹的祸端,娘家人指不定多恨自己,黄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