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觉得自家二儿子就是克星,克的家里遭此劫难。
否则,为何其他三个都受伤,只要他完好无损?
若不是知道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能指望,她真恨不得直接把人分出去,眼不见为净。
“娘这话什么意思?”铁老二冷着脸开口,“觉得儿子不孝?”
铁老二自以为做的够多了,无论家里拿十两银子赎人还是偷偷给族长塞红包,他都没有说什么。
本来,二老让自己送终,家里的财产就该自己拿大头,二老没跟他商量一下,就把大笔银子掏出去,不应该的。
他还没说自己的不满,娘却觉得自己不孝,若自己真的不孝,怎么会让他们往外掏那么多银子?
为那三个废人?
还不是想让二老开心一些!
“别听你娘牢骚,妇人家没啥见识,”铁父摇着头开口,“继续商量你大哥的事。”
铁父刚说完,就听到砰的一声,大门被暴躁的打开。
出去看后发现,三个儿子正坐牛车离开铁家庄。
“坏了,”铁老二急了,“大哥他们肯定要去报仇。”
“还愣着做什么?”铁父沉着脸开口,“快去黄家口,把事情说一下!”
万一儿子成功,他们能跟着喝汤,不成功,有报信的功劳,黄家人也不好追究自家。
铁父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看着牛车离去的背影,微微勾起嘴角。
铁老二并不知道他的算计,闻言,立刻点头,快步去黄家口报信
牛车上,铁老三看着牛车行驶的方向,疑惑地问,“大哥,咱们要去镇上?”
“嗯!”
“谁啊?”他小声开口,“我怎么没听说镇上有这么一号人?”
“你没听过多正常,”铁老四开口,“大哥不是说过,他们是亡命之徒,这么轻易被人知道,哪能活到现在。”
他们兄弟够混,也不过偷点东西,杀人抢劫这类的真的没胆量。
官府平日不管事,遇到这种却不会轻易揭过,被抓住了,砍头抄家跑不掉。
“老四说的没错,这些人都在暗处,哪有那么容易认识,就是我,也是机缘巧合结识到的。”
牛车缓缓前行,最后停在一处早就长草的院子门口,“猛哥在不,小人铁大栓前来拜见。”
“铁大栓,铁家庄的那个?”院子中,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
“没错,就是我,”铁老大有些激动,“小人找猛哥有事禀告。”
闻言,院内人沉默一会儿,把门打开,“你走吧,猛哥不在。”
“猛哥不在?怎么会这样?”铁老大焦急地问,“他去哪了?可能找到?”
这可是自己唯一的指望。
如果猛哥不在,他拿什么报仇?
凭他们三个走路都艰难的废人?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你们先回去,等猛哥回来,我跟他们说一下你的事。”
“大哥,我真的有重要事禀报,你告诉我猛哥在哪里成不,真的很重要?”
来人看铁老大真的很急,想了想,给出一个地址,“清风观,你去那里看看。”
三人离开后,铁老三才纳闷地问,“大哥,你说那个猛哥,为啥跑去道观?”
“还能为啥,上香呗,”铁老四满不在意地开口,“求个安心。”
要不然,整天担心自己脑袋落地,谁受得了?
“怎么可能?”闻言,铁老三立刻反驳,“道观那是什么地方?善男信女才会去,刀口舔血的人,哪有人信这个?”
“先去看看再说,”铁老大皱起眉头,“我也觉得奇怪。”
清风观中,秦氏望望又找过来的秦家二老,轻笑着地问,“秦家出了什么事?”
已经没心思应付秦家的秦氏,并不想见二老,但,她对秦家的糟心事非常好奇。
总归,秦家越乱,她就越开心。
“丫头,”秦母红着眼睛开口,“娘难啊!”
“停,”秦氏不耐烦地打断秦母的作态,“有事说事,别诉苦,我不爱听这些。”
听了二十多年,她早就够了。
以前还因为各种顾虑忍着,现在,凭什么?
“丫头,”秦母委屈地看看女儿,到底没有继续作下去,“今儿天杨家上门要账,家里没钱还,那群天杀的把咱家砸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秦氏似笑非笑地看着秦母,“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想赖账?”
“分明是杨家欺负人,”秦母脸色难堪地开口,“来咱们家打砸一通,桌子椅子全坏了,家里粮食都搬回去好几袋,铁锅也被揭走了。”
那可是花了两百多文,新打的铁锅,这群混蛋说拿就拿,一点都不顾及。
还有家里粮食,扛出去几百斤,只剩缸里一点,根本吃不了几天。
他们没银子,还不能缓缓手,至于这么火急火燎欺负人?
“总之,跟我无关,”秦氏摆摆手,“若是没事,我要回去了,你们也离开吧,以后不要再来。”
虽然没听到两个嫂嫂的消息,但秦家被砸,也够她乐呵一阵了。
到了这个地步还不把儿媳送过来,她到要看看,秦家,能撑几天!
“等等,”眼见闺女离开,秦父急了,“黄川来接你了,你就不想问问?”
闻言,秦氏浑身一滞。
深邃的眼眸如同漩涡,掀起冲天波浪。
十指死死地握在掌心,沉默良久才轻道,“不想!”
想又如何,她已经回不去了。
不说这副脏污的身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