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孝敬是福气,嫂子的福气还在后面呢,丫丫那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是个好的。”
“没枉我疼她一场,”姜老太笑得很开怀,“那妮子性格有些左,之前我都以为她钻进死胡同了,哪想到还会有今天。”
事实上,两年前开始,母女俩的关系就出了问题。
虽然闺女没明说,姜老太也感觉到她在怨自己。
不过,女儿落得如此下场,确实跟她脱不了关系,即使怨恨自己,自己也只能受着。
哪知道得到仙缘后,闺女整个人都大彻大悟,不止性子掰了过来,对他们做父母的也更加亲近了。
“不管怎么说,嫂子算是熬出头了,对了,嫂子不是前几天托人带口信让我留意石家姑娘的事?”
“对,”姜老太认真起来,“怎么样,那姑娘后来如何?”
“跑了,”邻家老太眼中多了几分不屑,“那姑娘,跟一个行脚货郎跑了。”
“什么?”姜老太非常惊讶,“她脑袋被门夹了?”
现在小姑娘居然这么彪?
随随便便就敢跟男人走?不要命了?
如果真的知根知底还好,如果那人是拐子,还不如给人做妾呢。
“谁知道那小姑娘怎么想的,”邻居老太摇摇头,“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跟人跑,谁知道会遇到啥事。”
邻家老太并不看好石家这位跟人跑的姑娘。
所谓聘为妻奔为妾,两人婚书都没有,就这样不管不顾住一起,万一男人打什么坏主意,那可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不管,反正跟咱家也没关系。”
“人心险恶啊,”邻家老太叹息一声,“万一这姑娘过得不如意,回头怪罪你家见死不救。”
“不至于吧,”姜老太眯眯眼睛,“怎么也怪不到我家吧,当初也只是托媒婆探探口风,八字还没一撇呢。”
“防人之心不可无,嫂子还是多注意点吧。”
“成,我记住了。”
送走自家爹娘后,姜暖正准备进空间的时候,突然听到喊声,“娘,你快过来。”
姜暖走到厅堂,就看到一个身着重孝的青年,“莹莹,这是?”
“我哥,”金氏红着眼开口,“娘,哥说我爹去了。”
“什么?”这话吓得姜暖全身一抖,“你说真的?”
“真的,娘,怎么办啊?”金氏无措地看着姜暖,想让她拿主意。
她怎么也没想到,不过几天没见,就接到爹的死讯。
明明上次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无缘无故的,怎么说去就去了?
她虽然有些嫌弃自家爹爹老不正经,可那毕竟是自己爹,再不正经也是自己的依靠。
“别急,”姜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先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侄子,你爹怎么无缘无故去了,谁给你的消息?”
“婶儿,我也不知道,消息是我娘给的,”青年眼睛红肿,嗓子也沙哑的厉害,“我今天来,不仅报丧,还想求婶子救人。”
青年说着,直接跪下去,“婶儿,五味楼的叔叔被主家连夜发卖了,求您救救他们。”
“什么?”这事,姜暖纵然已有心里准备,也没想到这么着急,“怎么会这么突然?”
“侄子也不知道,”金永摇摇头,“是秋山叔托人带的口信,说主家想要人贩子把他们卖的远远的。”
“别急,”姜暖安抚金永,“我这就托人去办,坐下来,喝口水,先歇歇,莹莹,你去给你哥下碗素面,他应该还没吃东西。”
“嗯,儿媳这就去。”
姜暖安排好这些,立刻拿着银票去老宅。
黄石得到消息后,拿着银票带着人去县城买人,幸好早了那么一会儿,他们来的时候,人牙子已经把人装车准备拉到外地卖。
刚开始,牙行不敢得罪金家,并不想把人卖给黄石,黄石好话说尽,又偷偷塞了一个荷包,才顺利把人买回来。
黄家口,姜暖听到金永连自己爹的尸体都没看到就来报丧时,顿时火冒三丈。
金氏也气的不行,“哥,你都没看到爹的尸体,怎么就确定爹去了?万一人好好的,你这不是在咒他?”
“就是,”姜暖没好气地开口,“有道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怎么只凭一句话就断定你爹已经去了。”
这事闹的,她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金老狐狸就是没死,也会被儿子气的进气多出气少。
“这事假不了,”金永声音很低落,“娘亲口告诉我的,而且,主家把我跟爹的身契都给放了。”
“你娘告诉你的?”姜暖皱起眉头,“她怎么说?”
“没怎么说,就说爹出了意外,主家念着他的功劳,把我们父子的身契给放了,免得我爹连个安身的地方都没有。”
“不对劲,”姜暖沉思着开口,“很不对劲。”
“就是,”金氏跟着开口,“娘从哪知道的消息?她一个整天在后宅守着小姐的人,怎么会知道这些?主家说的?为啥给她说?”
奴才再有本事,也不会被主子放在眼里。
若是爹真的是意外,金家怎么会这样做?
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心虚。
“莹莹说的不错,发丧这件事先等等,死活还没确定呢,这么着急定你爹死做什么?先了解了解情况。”
“可是,婶子,娘说我爹是横死,会冲撞生人,尽快下葬才行,不然会搅合的家里不太平。”
“胡说八道,”姜暖真心觉得这个亲家母很古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