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曼是高级鉴宝师,也是有原因的。
因为她是天宝阁的阁主孙女,也是天宝阁第十九代传人。
之所以来清水堂,是因为她和父亲产生了一些不愉快,一气之下来了清水堂。
作为天宝阁阁主的孙女,她自幼就在典当行里,从小就被熏陶,虽然现在年纪只有27岁,但见识远胜于常人,眼力也是相当非凡。
可即便如此,姜曼都不是这里的首席鉴宝师,首席鉴宝师的职位,就相当一个典当行的大掌柜了。
而面前这个张辰,看着也就二十岁出头的样子,有何德何能能做清水堂的首席鉴宝师?
林博然在一旁看出了姜曼眼中的质疑,不过好在张辰没有生气。
林博然咳嗽了一声,说道:“小曼,我真的没有开玩笑,张辰真的是首席鉴宝师,也是赵总的朋友。”
听到林博然这么说,在场的所有鉴宝师都是十分诧异,就连姜曼也是微微一怔。
赵总的朋友?姜曼明白了。
肯定是和赵宏龙有什么关系,所以才能来这当个首席鉴宝师。
对于这样走后门进来的人,姜曼很是不屑,在她看来,走后门进来的鉴宝师,肯定没多少能耐,她也看不起这样的人。
当初姜曼之所以和父亲闹矛盾,就是父亲让亲戚去天宝阁就职,导致父女发生口角,最后姜曼离开。
打心眼里,姜曼看不起像张辰这样的人!
不仅仅是姜曼这么认为,就连其他鉴宝师是也是这样认为的。
张辰的年纪在清水阁,算是最年轻的那批了,看着就不像是资深的鉴宝师,再加上……张辰身上没什么好挂件。
越是高级的鉴宝师,身上越会戴一些看着朴实无华,实则内有乾坤的饰品。
比如林博然手中戴着的手串,那就是一件古董,而姜曼脖子上面的那条项链,也是金贵玩意。
也经常能看到,古玩街有人手中盘着闷尖狮子头或是把玩着铜钱走过。
从细节上,就能推断出一个人的大体情况,像张辰这样的,看着就跟一个普通大学生一样,自然而然的,众人有些轻视。
“让我们的首席鉴宝师说两句。”林博然道。
张辰咳嗽了一下,有些尴尬,搜肠刮肚的,张辰才整了几句话来:“我平常不会经常来,不会插手大家的工作,不过我希望大家在工作的时候,要对珍宝有敬畏之心,收到珍宝不仅仅能为公司带来收益,也是自我价值的体现,总之,希望大家努力工作。”
张辰说完之后,就没音了。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说的都是屁话,可没办法啊!他也不知道该和一群鉴宝师说什么。
林博然也清楚,张辰估计也说不上来什么了,他拍了拍手,说道:“好了,希望大家都将张首席的话听进去了,我要说的话也说完了,大家继续工作吧。”
听到林博然的话,众人都回去了,只是回去之后……
“姜姐,这也太过分了,你为清水堂赚了那么多钱,淘到了那么多宝贝,本来就快升职了,现在空降一个首席鉴宝师是什么意思?”一个鉴宝师语气中满是为姜曼不值。
此话一出,立马有人附和道:“就是啊,那家伙那么年轻,怎么能是首席鉴宝师呢?我估计眼力还不如我呢!”
“行了,工作吧。”姜曼瞪了几人一眼。
其实姜曼心里也很不爽,她倒不是因为职位被抢而不爽,只是单纯的看不起张辰这样走后门进来的人!
一时间,清水堂里面倒是议论纷纷。
“他们就这样,你别往心里去。”林博然小声对张辰道。
张辰摇了摇头,满不在乎的道:“我才刚来,他们对我不了解质疑我也正常,我没往心里去。”
“那就好,我带你参观一下?”林博然好歹也是清水堂的高级鉴宝师,不过现在就像是张辰的跟班一样。
“行。”张辰点点头。
张辰参观了一会,正巧,此刻在三号柜台,来生意了。
一名鉴宝师年纪大概在三十岁左右,张辰看了一眼他的胸牌,姓王。
王鉴宝师推了推眼镜,坐在王鉴宝师对面的人,则是一个中年男人,他所带来的礼物,竟然是一把剑。
外面是用羊皮做的保护剑鞘的东西,里面是一个刻着腾龙的剑鞘。
唰的一声,中年男人将剑抽了出来,闪过一丝寒芒。
王鉴宝师认真的端详了起来。
林博然偷偷介绍道:“这里的鉴宝师基本都是杂家。”
“杂家?”
“就是什么都鉴定,对文玩,古董什么的都有一定涉及。”林博然解释道。
他倒是不明白,为什么张辰连杂家这个称呼都不知道。
按理说一般的鉴宝师都应该知道啊!
在两人说话之际,中年男人对那个王姓鉴宝师说出了自己的心里预期价格:“二十万!”
王姓鉴宝师摇了摇头。
中年男子道:“那你开个价格!”
王姓鉴宝师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三万?你们也太黑了吧!这是我们祖传的东西,怎么能只给三万呢?”中年男子的脸都黑了。
可王姓鉴宝师的话,让他的脸变得更加黑了。
“不是三万,是三千。”
“……三千?”中年男子差点打人了。
“你这把剑虽然精美锋利,但制作工艺不是古代的产物,这是用现代的打铁技术,打出来的一把剑,制作工艺仿照的古代,可细看还是能看出来一些现代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