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说!”萧辞钰可没心思跟他打哑谜。
他现在,不能停下思绪!
“董采女病得不重,只是人有些恹恹的,但奇怪的是,过去诊治的太医,并不能瞧出她的病症所在。”
这是最奇怪的地方!
“哦?”萧辞钰挑眉,“连太医也一点儿眉目也没有?”
“没有。”周德舜摇头。
沉默一瞬,萧辞钰又蹙眉开口:“还有别的消息吗?比如陆灵薇如何了?”
“她什么事都没有。”周德舜老老实实道,“兴许是因为之前有过过节,她对董采女的事并不关心,就连太医过去时,也只是露了个面,就回去了。”
仔细想了想,周德舜又道:“不过她问了太医一句话,说是她已经知错了,问沈贵人什么时候才能原谅她?”
“是吗?”萧辞钰压压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所有的消息都汇报完后,周德舜便默默退了出去。
一时间,屋内又只剩下萧辞钰一个人了。
“不就是沐个浴,她怎么那么久还没回来?”抱着被子躺下的人对沈澜熙的慢动作有些不满。
无奈,人家是在沐浴,他也不可能冲过去把人从浴桶里拉出来。
思来想去,他也只能盯着床帐发呆。
也不知这样熬了多久,萧辞钰才终于把刻意拖延的沈澜熙熬了回来。
“终于舍得来见朕了?”萧辞钰话语中满满都是怨念。
“是妾动作慢了,请陛下恕罪。”沈澜熙弯腰帮他把被角掖好,方才在距他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躺下,“陛下近日辛苦,早些睡吧。”
“朕是该早睡,不过…”萧辞钰忽然伸手,强势把人往自己身边拽了拽,强迫她挨着自己而躺。
“陛下您…?!”沈澜熙惊愕侧首。
她完全没料到,平日里高傲威严的人会有这样的举动。
定了定神,她方才再次开口:“陛下,您这样睡着不舒心,还是让妾往旁边挪挪,避免挤着您吧。”
“怎么?你怕离得近了,朕会趁机对你做什么吗?”萧辞钰轻哼,同时恶劣地拉了拉嘴角,“可你作为宫嫔,不是早就该有被帝王临幸的觉悟了吗?入宫的时候,不是都有人教过吗?”
沈澜熙张了张口,半晌没说出话来。
她真没他说的那个意思,她只是单纯觉得,明日还要上朝的他,需要充足的位子好好休息。
但他把话这样一说…
感受到身边若有若无的温热,沈澜熙的面颊忽然红了个透。
他、他的意思是…今晚要…?
傻傻看了萧辞钰一会儿,沈澜熙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干巴巴开口:“可、可陛下明日要早起,今晚不、不合适…”
“朕知道。”萧辞钰收回目光,“所以朕只是随口说说,实际没想把你怎么样。”
躺在一起聊这话题,萧辞钰实则也有些不好意思。
把人说到脸红,破坏了那份拘谨,他便赶在自己败露前,匆匆结束了话题,说起了正事:“朕要与你说的,是方才周德舜汇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