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铭自以为机智地看穿这一切,当然怒不可遏,由于她只是来狩猎的,还有护卫保护,所以没有带剑,手上只有弓和箭,这时就果断地扔掉了弓,只拿一支箭,就向渠年扑了过来!
渠年离她极近,对她也没有防备,而且两人修为相差甚远,就算有所防备,也是徒劳!
渠年还没反应过来,长铭已经从他身后搂住他的脖子,右手的箭就顶在了他的咽喉上!
渠年脸色一变,急道:“长铭你什么意思?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长铭怒道:“你放屁!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这些人就是你派来的!”
俗话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渠年被这猪队友的神操作也给搞懵了,百思不得其解,若不是打不过她,此时肯定要扇她两耳光,猪脑子啊!忍不住骂道:“你脑子坏掉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不跟我一致抗敌,竟然还起内讧,没看到我的徒弟也打得很辛苦吗?”
长铭没有理他,而是看着那些杀手,大声叫道:“你们都给我住手,要不然别怪我对秦渠年下手了!”
楚三敢转头一看,见长铭挟持他师父,顿时怒发冲冠,吼道:“屌公主,你他妈今天敢伤害我师父,我跟你没完——”
说时就准备冲过来营救渠年,可是他本来就是以弱战强,确实打得很辛苦,已经被对方缠住了,这么一分心,差点被对方刺中要害!
渠年急道:“三敢,你别管我,我没事!”
长铭原本以为,这些杀手既然是渠年派来的,现在他擒贼先擒王,也算夺回了主动权,这些杀手见到这种情况,肯定直呼大意,纷纷放下兵器,绝不会置渠年的生死于不顾。结果令她意外的是,这些杀手对于她这么有震慑力的话竟然充耳不闻,完全当她是放屁,手上剑势没有丝毫停滞。
长铭就有些茫然。
渠年就道:“长铭,都什么时候了?我真想不通你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怀疑我杀你呢?如果我想杀你,你刚刚要跟我们兵分两路的时候,我就会答应你,我干嘛还要跟过来让你威胁?你看不出来人家根本不在乎我的生死吗?”
长铭听他这么一说,感觉也有点道理,但手上的箭还是没有放下来,迟疑道:“那他们为什么要杀我?而且这个地方还是你选的!”
渠年急道:“他们不是要杀你,他们是来杀我的,杀你只是顺带之举,我都跟你说了,想杀我的人有很多!”
长铭这时便把箭放了下来,道:“难道是解元令派来的?”
渠年没好气道:“那我哪里知道?”
话音刚落,就听一声惨叫传来,那名四阶护卫的胸前已经中了一剑,但他忠心护主,仍然死战不退,这时大叫一声:“公主快跑——”
长铭就知道,这个护卫已经顶不住了,他若倒下,此消彼长,对方又会腾出两名高手对付他们,那他们肯定必死无疑!
长铭长这么大也没受过这么大的惊吓,吓得六神无主,这时看着渠年,急道:“我们走吧!”
渠年也看得出来,只要那个四阶护卫一死,那他们就凶更多吉更少了,逃跑现在对他们来说,确实是最好的选择,虽然未必跑得掉,但他确实想跑,大概的就是人的本能吧,大脑还没发出命令,腿就开始掉转方向了!
这时看了眼楚三敢,经过刚刚这么一分心,已经被对方逼得只有招架之势,毫无还手之力,如果对方再腾出一两个人来,那他必败无疑,也就死在这个地方了,让他不免犹豫了一下!
楚三敢这是转头看了一下,见他师父犹豫,急道:“师父你快走,我能拦住他们!”
白小牙也没见过这样的阵势,也被吓坏了,腿抖的厉害,小声道:“渠年,要不我们走吧?”
楚三敢在渠年的心里,本来就是坑来的徒弟,除了利用他,真没打算当作徒弟来相处,如果换做十天前,他肯定毫不犹豫就跑了!但现在却怎么也鼓不起勇气,不忍心抛弃他,特别在这么危急的时刻,楚三敢心里还念着他,让他先跑,一句师父叫的他心都融化了,跟自己的孩子叫爸爸一样!
何况今天这事,都是他出的馊主意,是他亲手把楚三敢推进了火坑,心念至此,又是悔恨又是自责,真想抽自己两耳光,作的一手好死!
这时就看了一眼白小牙,急道:“小牙,你跟公主先跑!”
因为他是有备而来,所以他的腰上挂着剑,这时拔剑出鞘,冲了上去,支援楚三敢!
楚三敢急道:“师父,你快走啊,这里不需要你!”
趁机机会,渠年已经戳了两剑,虽然没有戳到对手,但他剑法精妙,见缝插针,如同打蛇打七寸,逼得对方的剑势明显迟滞了一下,让楚三敢喘了一口气!
这时急道:“别废话!”
长铭颇感意外,没想到这个秦公子竟然这么仗义,但她看得出来,渠年虽然勇气可嘉,剑法也算精妙,但毕竟修为太低,若不是楚三敢帮衬,估计冲上去命就没了!
但她可不想往上冲,虽然她是三阶修为,冲上去也能帮点小忙,但对手实在太强大了,上去也就是苟延残喘,最后还是死路一条!
她可不想死,就算她再喜欢渠年,也干不出陪葬这么轰轰烈烈的事情来,但她一个人跑着不踏实,转头就看着白小牙道:“我们跑吧?”
白小牙是用枪的,因为枪法刚练没几天,非常生疏,所以也没好意思把枪带过来,他跟长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