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飞吓得头皮一麻,还以为万庭是下令杀他,都准备跪地求饶了,结果发现他想多了,万庭不是要杀他,而是杀押送他的那些人!
两万人杀这上百人,简直是牛刀杀鸡,根本不会吹灰之力,转眼间,那批人就被淹没在人海里,挣扎几下,听见几声兵器的碰击声,然后就死光了。
这些人虽然虐待了费飞,费飞也恨极了他们,但毕竟是上百条人命,费飞倒是没有勇气杀他们的,没想到这个万庭平时看着沉默寡言,没有一点脾气,但穿上铠甲以后,竟是如此心狠手辣,杀这么多人眼睛都不眨。
费飞这时咽了口口水,看着万庭说道:“没想到你真是人狠话不多呀!”
万庭道:“没什么好说的。”
费飞道:“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呗!”
万庭道:“你先回去,我还有点事情。”
费飞怔道:“我一个人回去呀?”
万庭道:“我怕两千人保护你!”
费飞点头道:“那就好!”
万庭便安排两千人连夜护送费飞回咸阳,而他则带人继续追了下去。
费飞回到咸阳,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时分了。因为他没有贴假胡子,没有一点安全感,所以就在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来,蒙在了脸上。
两千官兵到了城门口,不能全部进城,只有几十人护送他进城,一直护送他至幽夕小筑。
因为护送他的人里面,有万庭原先的部下,所以他虽然蒙着面,看守院门的护卫也没有阻拦他,直接让他进去了!
直到走进院子,费飞才有了重获新生的感觉,感觉这里的空气都是无比香甜,心里想着,自己失踪一天两夜,肯定把渠年他们担心坏了,现在说不定正躲在家里哭鼻子呢。
待他往前走了几步,就听到前面的餐厅里好像有人在说话,便摘了面巾,走了过去,推开餐厅的门,结果却发现,渠年楚三敢正和蝉夕玉夙在里面吃午饭,有说有笑的,没有一点担心郁闷的表情,而且桌子上大鱼大肉,还有他最爱吃的烧鸡。
费飞顿时就不高兴了,指着他们咬牙道:“你们这群王八蛋,真是卑鄙无耻下流,我都失踪这么长时间了,生死未卜,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大吃海喝?竟然还吃我最爱吃的烧鸡,这不是恶心我吗?”
楚三敢道:“我们以为你死在外面了,知道你喜欢吃烧鸡,所以我们就代替你吃,然后你托梦过来,我们也能告诉你烧鸡的味道。”
费飞就在桌子旁坐了下来,又拿手指了指他们,道:“你们这群王八蛋,太不仗义了,亏我在外面受尽严刑拷打,遭受了惨绝人寰的折磨,却始终咬紧牙关,没有出卖我们的秘密,但你们是怎样对待我的?太令我寒心了?”说时就伸从烧鸡上撕下一只鸡腿,塞进了嘴里!
渠年就白了他一眼,道:“你还有脸回来?”
费飞道:“你们有脸在这里胡吃海喝,我就没脸回来了?”
渠年道:“下次还去不去嫖了?”
费飞嘴里嚼着鸡肉,大言不惭的说道:“我没嫖,我告诉你,我正在吃饭,你别想往我头上扣屎盆子,我不答应。”
渠年道:“那你怎么会在青楼里被人家抓走呢?”
费飞道:“我是准备嫖,但还没来得及嫖,裤子还没脱呢,我就昏过去了,一点坏事都没干。”
渠年道:“你怎么就一点都感觉不到辱耻呢?”
费飞道:“就因为没带你去?我其实想带你去的,但你徒弟不愿意。”
楚三敢急道:“你放屁!我当时明明说要喊师父一起去的,你就说我师父那方面不行,而拒绝了我的提议,你真是好不要脸。”
蝉夕听得羞臊难耐,这时咳嗽了一声。
玉夙忍不住道:“你们文明一点。能不能不要那么下流无耻?”
费飞道:“下流无耻的人是楚三敢,就他一个人嫖了,我可纯洁着呢!什么坏事都没干。”
楚三敢急得脸都红了,道:“你放屁!本来前天晚上我练剑练得好好的,还不是你死乞白赖地求着我带你去的?”
费飞道:“不要跟我说这些虚的。我就问你,你嫖了没有?”
楚三敢脖子一挺,道:“嫖了!”
费飞道:“那我嫖了没有?”
楚三敢急道:“你他妈是裤子脱得慢,跟我在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
渠年道:“好了好了!别争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还要争出个高低来?你们就是两坨屎,只不过一坨是刚拉的,一坨是风干的,过两天没有什么区别。”
费飞就瞪了他一眼,道:“人家在吃饭呢!能不能别说这么恶心的话?”
渠年道:“我问你,何在野把你叫过去,你是不是什么问题都交代啦?”
费飞脸露不屑,道:“这怎么可能?像我这么铁骨铮铮的汉子,哪里那么容易屈打成招?虽然老家伙对我严刑拷打,刀锯斧钺,但我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还啐了那老家伙一脸口水。”
渠年道:“那你身上怎么没有伤痕啊?”
费飞道:“呃……我受的都是内伤,吐了好几碗血。”
渠年道:“我没空听你吹牛逼。但我实话实说,你是不是全部交代了?”
费飞道:“我真的没有交代,但人家都知道了,什么都知道,连腹吻草都知道!”
渠年迟疑道:“你确定是何在野提前知道,还不是你说出来的?”
费飞面露不悦,道:“秦渠年,你这话说的就没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