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年没有理会他,而是从房间里退了出来,看着那个带路的姑娘说道:“把你们这里的人全部召集过来,在大堂集合,一个不许落下。”
那姑娘连忙应了一声,就跑下了楼!
没过一会,春宵楼里所有的员工都在大堂里集合了,只有两三百人,有失足女,有龟公,有厨子,有打杂的人员,其中竟还有两个嫖.客。这两个嫖.客也是倒霉,大上午的跑过来,就是想安安静静的嫖一次,没有喧嚣,没有嘈杂,结果现在倒好,裤子刚脱掉,就被官老爷抓下来了。
大堂虽然很大,但毕竟人多,渠年还带了几百个人过来,大堂里根本站不下,他带过来的人绝大多数都站在了外面,这时关上了门。
毕竟人员密集,消息传播速度很快,所以就这屁大点功夫,所有人都知道老鸨和若兰被杀,所以这些人都是人心惶惶的。
渠年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扫视众人!他知道,昨天晚上费飞和楚三敢来这里,完全是临时起意,之前不可能有人知道他们来这里,更不可能在这里提前布好陷阱。而且听那个带路的姑娘讲,昨天晚上若兰姑娘昏过去了,然后又转移到别的房间,看来他们是用了mí_yào。也就是说,从这个计划开始实施,到迷昏费飞,他们没有预谋过,完全是临时布置这个陷阱,既然是临时布置,肯定非常仓促,既然仓促,肯定有破绽。
渠年扫视过一遍以后,人群鸦雀无声,渠年便大声说道:“这里发生的事情大家应该都已经知道了,昨天夜里这里有两个人被杀,在场的每一位都逃不了干系……”
众人心头一凛,心道,这关我们什么事啊?特别是那两个嫖客,感觉比窦娥还要冤。
渠年又道:“不过,如果你们配合我,把你们昨天晚上知道的看到的,老老实实地说出来,我不会为难你们。如果你们什么都不说,或者我得不到有用的线索,那对不起,你们全部要下监狱,一个一个地严刑拷打你们,直到打到死为止。”
众人一听说要严刑拷打,还要打到死,只觉头皮一麻,他们一点都不怀疑渠年的话,因为秦法就是酷法,当年制订秦法的商君,也被称为酷吏,只要进入秦国大牢,不死也要脱层皮,绝不是危言耸听。有些胆子小的,都已经被吓尿了,就算是胆子大的,也是微微颤抖。
他们虽然都觉得非常冤枉,特别是那两个嫖客,真想出门看看,有没有六月飞雪?但他们还是噤若寒蝉,没人敢抗议。
渠年这时就把楚三敢拉了过来,道:“有没有人见过这个人?不要隐瞒,隐瞒死罪一条。”
人群还是死寂一片,但因为楚三敢和费飞昨天晚上比较显眼,以土豪的身份在这里亮相,而且费飞还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所以格外显眼,很多姑娘都记住了他们。
虽然她们心里害怕,但她们真的已经被渠年吓破了胆,不管是福是祸,他们也不敢隐瞒,这是就有几十个姑娘缓缓竖起了手,手都微微颤抖,仿佛她们不是单纯地举手,而是把手伸进绞肉机。
渠年就指着最前面的一个姑娘,道:“你昨天晚上什么时辰见到他的?”
那姑娘本来就非常害怕,内心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现在见渠年单独问她话,一下就吓哭了,边哭边道:“我也不记得是什么时辰了,但我只是见到这位公子,我什么坏事也没干……”
渠年道:“你们别害怕。只要你们好好的回答我的问题,我不会为难你们的。刚刚我只是测试你们一下,看来你们还算配合,什么时辰见了这位公子不重要,那么,重要的问题来了。从这位公子进门开始,你们有没有见到老鸨跟可疑的人物有过接触?”边说边煞出一沓银票,道:“你们尽管畅所欲言,只要你们觉得可疑,都可以说出来,说错了我绝不怪罪你们,但说对了,奖励一千两,现银!”
毕竟这些姑娘不是天上人间的姑娘,一千两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笔相当可观的财富,很多人忍不住怦然心动,何况说错了也不要紧,这时一个姑娘就战战兢兢地说道:“我……我昨天晚上见到一个非常反常的事情,不知道算不算可疑的事情?”
渠年道:“你尽管说出来,就算说错了,我也不会怪罪你。”
那姑娘就指了下楚三敢,道:“昨天晚上这个公子进来以后,坐在边上等候的时候,有两名官老爷找到了妈妈,把她拉到一旁说悄悄话,当时我刚好路过那里,但我当时也没有刻意听,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他们跟妈妈说,好像在抓什么嫌犯,要妈妈配合,还说要妈妈把什么嫌犯带到指定的房间里去!因为我就是路过那里,后来的事我听得就不清楚了。”
渠年道:“你怎么确定那两个人是官老爷?你见过他们?”
那姑娘道:“我没见过。我也不确定他们就是官老爷,但他们长的特别像官老爷,有官腔,而且他们说要抓捕嫌犯,所以我才认为他们是官老爷。”
渠年道:“那俩人是秦国口音吗?”
那姑娘点了点头,道:“是咸阳本地口音。”
渠年道:“还有什么可疑的事情吗?”
那姑娘摇了摇头,道:“没有了。当时我也没在意,所以也没有认真听。”
渠年点了点头,道:“很好!”就抽出一张银票递给边上的侍卫,道:“赏!”
那名侍卫就拿着银票走了下去,递给了那个姑娘。
那姑娘接过银票,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