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东升手一挥,地面上的‘一堆’,分为三大堆和两小堆,分别装入托盘落入自己五人之手。
“勇武军的事不用多想,死的人都是宋家私兵进入勇武军来服务宋家人的,不是真正的勇武军战士,你们不必有心理负担,各自修炼,有什么不懂的尽可以问我。”
申屠嫣儿是一脸信心满满的傲娇,刚被打击到的自信心,在得到了大批量的修炼宝贝后重新溢满,她不需要别人给她做心理建设,骄傲觉得天资过人的她,遭遇到任何的挫折之后,能想到的就一件事,我要超过去,我可以超过去。
扭头就走,全然没有半点犹豫。
罗夜痕也是默默的拿好东西,上楼回自己的房间,他之前在军营也是感受到了对方有下杀招的意思,这才下了狠手,最开始他没打算对功勋卓著的勇武军战士下狠手,现在听到大师兄所言,心里再无任何负担。
他不会如同四师姐一样表现出来信心满满,他会默默的,让自己不落后一步。
邹强觉得自己双手沉甸甸的,自己手上这些东西,随便一个,都足以在学院发布一条高等级的任务,让至少一队的高年级优等生到危险区去探险拼命,最终获得之后大家的选择多数都是变卖换取能够分发给所有人的修炼资源。
可现在,这么多的资源,邹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楼梯拐角。
“大师兄,我的是不是过多了,再给小四小五……”
纪东升打断了他:“你的基础最夯实,小四小五再累积累积,也要出去的,从现在开始,你每隔三个月回来取一次,出去历练归历练,师父的意思,外面那三瓜俩枣,别太在意,收拢收拢身边人也好。”
仨瓜俩枣?
邹强有些恍惚,他觉得自己应该好好捋一捋,自己是不是对‘家’和师父一直有错误的解读。
在学院有一支属于自己的小团队,邹强考虑问题要比师弟师妹在宋天赐的身边,为自己这一支搏未来几十年。
…………………………
深夜的望海镇,安静而萧条。
昏暗的灯光只不过是将如墨般的漆黑给划开。
咧呛但无比缓慢的脚步,苍白的脸颊,黑长的头发披散,白色的连衣裙直接让整个质感变得诡异。
走进当铺,抬头,满是红血丝的双眸内,充斥着绝望后的疯狂,看到那如同标枪一般站在柜台后面,以她的角度只能看到脖颈和脑袋的福伯,也不害怕,反而露出一抹笑容,很疯狂的笑容。
“我要当掉我这条命。”
福伯盯着女子,良久之后:“烂命一条,可当。”
“能换临海府小宗师蔡荣的命吗?”女子咬着牙,那疯狂变得狰狞。
“不够。”
女子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掀开自己的裙摆,之前略带咧呛而又缓慢的步伐似找到了出处,一个三四岁干瘦的小男孩,带着对外界敏感的恐惧,抓着母亲的手是他最后的温暖。
“加上他的呢?”
福伯永远是面无表情:“先天灵体,命不可当。”
女子吼了一声:“你们不是什么都可以当吗?不是只要价值匹配,什么都可以交换吗?我要当掉我的命,当掉我儿子的命,为什么不可以。”
吼声之中,可见其张开嘴的牙齿,在牙缝之间,隐隐血迹可见,疯狂的女人,正在用最后的疯狂支撑着将要彻底爆发的身体。以及……
痛彻心扉的灵魂。
福伯的声音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生命最大,灵体更不可当。”
女人蹲下,双手插入发间,无声的嘶吼更为狰狞:“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是说,生命的价值最高吗?为什么,为什么还不可以?”
房间中的纪东升暗自叹了口气,这并不是他能左右的,这么多年,更为残酷的都看过了。
福伯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爷爷,求求你。”男孩跪了下来,他不知道母亲为何变成现在的样子,他想要帮帮她。
罗夜痕的房间更靠近楼梯,他迈出房门,挡住了申屠嫣儿想要走下来的脚步。微微的摇摇头,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比这女人和孩子可怜的多了。
她,不是第一次来,她的事,大家都知道。
唐木棉的房门打开,径直走出,罗夜痕敢拦申屠嫣儿,却不敢拦二师姐。
“给我一个帮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