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慕沉脚步骤然顿在门口,面色冷漠的转过头,一仰头就看到的趴在栏杆边的宋辞,声音扬起几调:“晚安,霍太太。”
“晚安,霍先生。”
宋辞低低呢喃了一句后,就见到霍慕沉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她心跳骤然惴惴不安,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始终都在担心霍慕沉的安危。
“她今夜出门只是为找步言,隐隐也猜到和步言生死相关的女孩也许就是何言,最重要的是何言认识她,可她却不认识何言。”
想着想着,宋辞脑子一团混乱,甚至是胸口隐隐生出闷闷的怒气,痛恨陆家和宋家。
她坐不住,又自作主张去查宋远城的私生子在哪里?
不把宋嫣然拖入地狱,宋辞绝对不安宁!
……
霍慕沉开着低调内敛的黑色迈巴赫在高速公路上行驶,几乎要和夜色融为一体。
他速度很快,飙到亡命边缘。
一离开霍园,霍慕沉心情就越来越阴沉,沉鹜到车内气氛逼仄,整个人也陷入深渊里,眼神注视着前方,可是什么却都没看到。
一直到陆家的小诊所门口,陆子衍就靠在车门旁边,手中捏起一根燃烧起泛着火星,滋滋发声的烟蒂,一脸邪魅的看着行走在暗夜里的冷阎王朝他走来。
“三哥,还真准时,刚好一点零一分。”陆子衍从车门边擎起半边没骨头的身体,酒红色衬衫的领口被拽掉了两颗,让呼吸在门口外就能听见陆怀可认怂的哀嚎声。
“拿走,你们快拿走!”
“……”
尖叫声此起彼伏,无比凄惨。
陆子衍率先走在霍慕沉面前,一把将门踢开,不耐的嗓音也随之刺来:“陆怀可,你再叫一声,我现在就把你舌头割下来喂狗吃!”
“你们……”陆怀可止住尖叫声,大口大口喘息,满身都如同从冷水里捞出来,滚涌而出的冷汗打透了他的衣服:“你们想对我做什么!你们这是非法圈禁,我要告你们!”
“等你有命走出这屋子再说!”陆子衍嗤笑了一声,然后又立即转头看向霍慕沉,低低问道:“三哥,你要怎么做!
要不然就按照视频里的做法去弄,先断手指再断腿,最后一点点挖空他,让他死?”
“不行!你们不可以这么做,霍慕沉你要是真这么做,我们陆家不会放过你!”陆怀可疯狂得要从冰冷的手术台上挣扎下来,只可惜皮肉和手腕都磨出了血丝,也不可能挣扎保镖系出的水手结。
霍慕沉扯了扯唇角,迈开腿向前走一步,居高临下的睨他,道:“陆家不放过我?
让他们过来,亲自找我,怎么样?”
霍慕沉不怕陆家疯狂报复,怕的是他们不来!
“你……”陆怀可见男人俨然就是个魔鬼,脸色褪去所有血色,嘴唇哆嗦着道:“你想要我怎么样?”
“你们陆家做的是什么?”
要让陆怀可亲口说,才算是石锤证据。
陆怀可哆嗦着身体,抖成了筛糠,颤颤巍巍的道:“我……陆家的生意一直都是房地产。”
“最后一次机会。”
霍慕沉半点心思都不想浪费。
他最近的耐心越来越少了,冲动得像个……魔鬼!
陆子衍在旁边幽幽提醒:“陆怀可,我奉劝你最好说真话,否则三哥可没我那么多手段,他就是弄死了你,你也没办法,更何况,你们陆家今夜派人去刺杀宋辞!”
陆怀可吓得身体更抖了。
男人能安然无恙走过来兴师问罪,那就是在说:“他们陆家的人失败了,非但如此,肯定还会被霍慕沉抽筋剥皮!”
“怎么样,你说还是不说?”陆子衍邪笑了声,算是给陆怀可几秒钟的思考。
在长达静寂的是十几秒内,陆怀可才开口:“陆家……为海外一个家族工作,但是……我不知道做什么工作,我只是隐约知道他们很有能耐,陆家向来对他言听计从,他们每年给陆家的分红也不少,我是真不知道他们做什么工作,但是要轻而易举的解决一个人非常容易。”
“你们五年前,对小辞做了什么?”霍慕沉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头,筋骨咯咯作响,露出骨节间的青筋,看起来极为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