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意大利手工沙发上,战寒爵高大的身躯慵懒地斜靠在椅背,一名穿着吊带长裙前面凸后面翘的女人,正覆在他的胸口,手里拿着几颗水果,轻挑地摩挲他的嘴角…… 因为喝了很多酒的缘故,战寒爵那张英俊的脸,染了几分红晕。
原本犀利的黑眸,也像蒙上一层纱,少了几分锐利。
地上散落着乱七八糟的西装外套。
房间内气氛妖娆又瞹昧。
没什么比宁溪亲眼看到战寒爵的堕落更让她心痛。
一股怒火在她心中慢慢膨胀,但很快又被酸涩取代。
她如今算什么?
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难受?
n看到门口闯进来的郭尧和宁溪,眯了眯猫眸,然后更加卖力地在战寒爵的胸口上蹭着,白嫩的脚背故意勾着战寒爵的小腿,吐气如兰:“爵少,听说你老婆是慕家的孙小姐,特别凶,你可一定要护着人家哦。”
战寒爵迷离的眼神穿透空气,落向了门口的宁溪…… 明明才几天不见,却像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黑眸微沉,他突然伸手将n搂进怀里,菲薄的唇掠过她的耳蜗:“自然。”
他的声音不大,可两个字却清晰入耳。
宁溪像被他迎面给了一巴掌,再留下来也是自取其辱,尽管内心涌动的嫉妒和愤怒,让她想把这个女人拽开,想把这家会所都烧个一干二净! 许久之后,宁溪挪开视线,平静地对郭尧说:“看到爵少过得很好,我也放心了,以后麻烦你好好照顾他……” “太太,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这位n小姐,爵少和她……”郭尧有些急切地解释。
明明是这个n舔着脸来炒作,故意扒着爵少不放。
怎么一转眼爵少就主动抱着她了?
郭尧的解释显然很苍白,他只能将怒火发到经理身上:“怎么回事!这女人什么时候来的?”
“这……爵少刚来不久,n小姐就来了,她说她是爵少的情人,我看她坐在爵少怀里,爵少也没发火撵她走,就只能放任她不管了。”
经理也很无辜,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要夹在慕家和战家中间?
情人…… 坐在他怀里,他也没有发火撵她走?
每个字眼都在重复提醒着战寒爵对她的报复。
宁溪失了控,扭头便离开。
“战太太,别这么着急走啊。”
n看了眼醉意朦胧的战寒爵,挑衅地望着宁溪:“爵少喝多了,一会还要伺候他洗澡休息,我怕我一个人搞不定呢。”
宁溪深吸口气,这才正色打量n,二十出头的年龄,红唇浓妆,身材丰腴窈窕…… 战寒爵现在喜欢这种口味?
见宁溪不说话,n更加得意了,指甲慢悠悠在战寒爵胸口画着圈:“爵少最近每天都和我腻在一起,听说你进了医院都没人理,独守空房的滋味很难受吧?”
“对了,爵少还送了我一辆玛莎拉蒂,听说要一千多万呢。”
“战太太,你脸色好像不是很好哦?”
“也对,爵少这么好的男人,你不懂得珍惜,将来被踹下堂了,人老珠黄只能当个弃妇,听说你还有两个儿子?
真是可怜,那么小就被父亲抛弃……” n越说越得意,故意拨弄了一下头发,露出耳垂上闪闪发光的钻石耳钉,那也是个名牌,定制下来要七位数。
郭尧都听不下去了:“闭嘴!”
“郭特助你敢凶我?”
n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郭尧:“别忘了现在谁才是爵少最爱的女人,我可以叫爵少炒了你……” “炫耀完了么?”
宁溪眼波无澜,望着n。
n冷哼了声,还未开口就见宁溪嘴角缓缓溢出一抹冷笑,铿锵反击道:“原本你这样的货色我懒得计较,但你一定要这么自以为是,那我不介意教教你怎么做人。”
“你……” “爵少宠你,那你让他跟我离婚娶你试试?”
“……”n脸色一白,战寒爵怎么可能娶她?
她的定义也只限于做一名合格的情人。
“最后再提醒你一句,我和爵少有婚前协议,他的财产早就转到我名下,我只是懒得接收才继续由他打理,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么?
意思就是,他给你买东西花的钱都是我的,只要我不高兴,随时都能让你从哪来滚回哪去。”
n彻底僵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看宁溪,又看看战寒爵。
战寒爵的财产都归宁溪?
那他不就是妻管严,一无所有?
啪、啪、啪…… 又是三声响亮的鼓掌声,战寒爵不知何时推开了n,斜靠在沙发上,鹰隼般的眸微微眯着。
“战太太说得真精彩,可是……” 顿了顿,战寒爵话锋陡然变得犀利:“你就这么笃定我不敢跟你离婚?”
不是敢不敢,而是愿不愿意。
宁溪苦涩地抿着唇:“你舍得清醒了?”
早就知道他没有醉死过去。
他喝醉酒时,反而会故作清明,只有要醉不醉的时候,才会这么迷蒙。
“爵少,你听听你太太刚才说的那些话?
真是太欺负人了!她竟然还说你的钱都是她的,那不是骂您穷光蛋么?”
n娇滴滴地嗔道。
战寒爵看也不看她一眼:“出去。”
n嘴角的笑意凝固了些,不着痕迹的拉下衣领:“不要这样子无情嘛,我们这几天都很快乐的呀……” 一边说着,n一边故意拿胸口在他身上乱蹭,正当她打算解开战寒爵的衬衫纽扣时,手腕突然传来一阵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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