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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解下了这条裤子之后,只见他把这根一头脱落铆钉的铁栅栏握住,用力向上一扳。一条接近一尺宽的缝隙,就出现在了栅栏的上面!
我的天!这世上还居然有这样的操作!只见癞头蛟看见铁门上那个大敞四开的洞口,激动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真是难者不会,会者不难!这厚重的铁枷和固若金汤的牢房,到了人家陈近南的手里,就像是纸糊的一样,说破就破!”
癞头蛟丁不平的心里感慨万分的想道:“这家伙,可真是一位越狱的绝顶高手!”
“好了,”只见沈墨把那条拧到半干的裤子,随手扔给了那个大汉。然后他弯腰拿起了半片重枷,向着牢房里面说道:
“既然让你们赶上了,那就是人人有份儿。能不能跑得出去,全凭你们自己的造化。”
“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头里,如果你们中间谁要是出去之前就大呼小叫的弄出动静,害得咱们大家谁也走不了,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听沈墨说到这里,满牢房的人都是没一个人敢吭气儿!
这个时候,那个丁不平也把另外那半片铁枷从地上捡了起来。他握着这个沉重的家伙,双眼放着烁烁的凶光,向着周围扫了一眼。
看他的意思分明是在说:“就像陈近南说的那样,谁敢不听话乱说乱动,我丁不平立刻就会朝那个不开眼的家伙下死手!”
然后就见沈墨轻盈的跳上了那个铁门上的洞口,身体慢慢的挤了出去。
等到沈墨出去之后,洞口刚刚空了出来,随即丁不平就连忙跟上了他,接着往外爬。
等丁不平爬出来之后,他顺着走廊弯着腰慢慢向前走。尽力躲开了一间间牢房门上面的栅栏,避开了里面囚犯的目光,一路来到了走廊尽头。
这个时候,他就看见沈墨正站在一扇铁栅栏构成的牢门前。双手顺着缝隙伸了出去,正在用他那根皮绳打开上面的大锁。
这家伙真不愧是个顶级的飞贼,妈的真有两套!只见丁步平在旁边站着,连口大气儿都不敢喘,聚精会神的看着沈墨开锁。
在这会儿工夫,自己牢房里面的十一个人全都陆续钻了出来。
他们就这样佝偻的着身体,静默无声的在墙角缩成了一排。十来对眼睛聚精会神的看着沈墨的背影。
等到这把锁也打开之后,沈墨他们随即轻手轻脚的顺着这扇门走了出去。
他们一直走到了轻刑犯的关押区,顺利的打晕了两个值班的看押狱卒。然后推开了天牢外面那两扇厚重的铁门。
霎时间,一股清新无比的空气,向着众人扑面而来!
在这一刹那,沈墨身后的众人,同时在心里面喊出了一个词——自由!
只见沈墨轻轻的挥了挥手,他身后的那帮人立刻就像是离弦之箭一般,蜂拥的冲了出去!
沈墨就这样靠在天牢的铁门上,静静地看着这帮人消失在黑暗中。
那个刚才还信誓旦旦,说要重重报答沈墨的癞头蛟丁不平,就属他跑得最快,几乎是在一瞬间就逃得无影无踪了。
只见沈墨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慢慢的说道:“人都快走光了,为什么你不跟着他们跑?”
如今这里就剩下了沈墨一个人。他这一番自言自语的话,究竟是对谁说的?
就见这个时候,从铁门后面慢慢的走出了一个人。
只见这个人大概40岁上下年纪,长了一张平庸至极的脸。
他的面膛上有点发黑,脸上带着些许的皱纹。他的脸是一张极难辨认,也很难记住的脸。如果他要是穿上挑夫或者是农户的衣服,几乎立刻就会混迹在人群之中,让人再也回忆不起他的样子。
只见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提着自己的脚镣,不让上面的铁链发出一丁点儿声音。而在他的手上也同样戴着铐子。
在他的两边肩头上,颈部两侧的琵琶骨被人用铁丝血淋淋地穿了过去。这些铁丝又固定在他的手铐和脚镣上面,让他整个人只能弯腰弓着身子,慢慢的行动。
所谓的琵琶骨,说的就是现代人所说的锁骨。
在锁骨的后面如果要是被人用铁丝穿过去,固定在他的手铐脚镣上。那么只要是轻微移动一下这根铁丝,那个人立刻就会感到到极度的疼痛。
而且只要是被穿了琵琶骨,那么你的手铐和铁镣就也再也无法用蛮力挣开。因为你才刚刚一使劲,琵琶骨上巨大的痛疼立刻就会让你疼晕过去。
穿琵琶骨这种刑罚,是专门用来对付武功高强的强盗和轻功过人的飞贼的方法。这方法从未失手,非常的管用。以至于一直到民国时期甚至还在使用。
如果穿琵琶骨要是再加上挑断双脚的脚筋,那么这个人就算是彻底废了。任凭你有多高的武功,也再没有半分用处。
原来这个人,就是沈墨在牢房里面所说的,那个被穿了琵琶骨的倒霉蛋!
只见这个人抬起头来,向着沈墨扬了扬眉毛,笑着说道:“你不是也没走吗?你在等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沈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之后,他知道这家伙毫无威胁,于是就转开了他的目光。
“不用等,我现在就知道。”只见旁边的这个人忽然说道:
“这天牢的院子外围,应该还有一圈高墙。在墙内墙外应该还有军兵巡逻把守。”
“你在等着那帮跑出去的人一头撞进网里。然后等他们在哪个方向闹出了乱子,你就只要朝着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