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宋玉鳞接着问道:“四年前金军举国来袭,是不是你们这帮带兵的打不过人家,让金国完颜守绪一路逼近临安城下,才吓得赵与莒逃出去的?”
“哎我问你,那天赵与莒出逃的时候,你李勉干嘛去了?”
“我……”这时的李勉被问得张口结舌,此刻他羞恼不已,脸上胀得通红,心里却是暗自后悔不已!好没来由的,他刚才蹦出来干什么?
原本他想怒斥奸贼几句,结果反倒被奸贼给怒斥的哑口无言……你说这事儿弄的,真是太没面子了!就见这时的宋玉鳞又接着说道:“等到今年我出了广南西路,你们这帮带兵的,为什么不拦住我?”
“你们让我一路从广南西路横推过来,先是广南东路然、后是福建路、再这之后是两浙东路!你们让我从容进军,长驱直入而来!”
“你们被我一路势如破竹、直推横扫,你有本事当时怎么不灭了我?
现在赵与莒的人越来越多,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李勉你是不是脑子里有蛆啊?”
“你!奸贼你敢辱我?”
就见这时的李勉被宋玉鳞说得火冒三丈,他“噌”的一声跳起来,瞪得眼睛一片血红。
然后竟然转身向着赵与芮说道:“陛下!”
“这厮狼子野心,狂悖无礼,当即刻杀之,以正天下试听!”
……此前的赵与芮,一直都在看着下面的情景。
他见到李勉被人家怒斥得哑口无言,居然回头要求自己立即杀人。
这位天子心里不知怎么的,却生出了异常痛快的古怪感觉!这时就听下面的宋玉鳞又接着说道:“百万大军个屁!那个赵与莒要是真懂得带兵,当初还至于从临安往外跑?”
“一百万人是那么好带的吗?
曹操如此雄才大略,征伐江东之时,也不过才八十三万人马而已!”
“赵与莒手下的那些乌合之众,不识兵戈战阵、不知进退号令,一群农夫扔下锄头捡起长枪就叫兵了?
那叫笑话!”
“他那两下子我还不知道?
那百万大军别说打仗了。
行军一天要是能走出去三十里路去,就算我输!”
“若是宋某现在有龙骧虎贲四万大军在手,和那个赵与莒对起阵来。
我只需一战,便可将他擒于马下!”
“……艹!”
就见这时的宋玉鳞脸上带着愤懑不平之意,恶狠狠的骂了一声说道:“若不是那时通州军在我身后追得老子疯跑,你以为那个赵与莒还能跑出去多远?
他早是我刀下之鬼了!”
当宋玉鳞说到这里时,李勉自知脸上无光,他咬着牙大骂道:“你个无君无父之辈,天生反叛之人,一身的贼骨头!圣上你看看他!简直是毫无悔改之意!”
“我悔改你奶奶!”
就见这时的宋无悔头上青筋直蹦,大声说道:“要不是那通州狗贼武器精强,远射极其精准,无法与之相抗。
之前的那一战,临安早已在我掌握之中!”
“像你李勉这样的货色,色厉胆薄之人,无才无德之辈,合该一鼎烹之!你也配在我面前大言不惭,你当我宋玉鳞是败在你们这些废物手上的不成?”
“在你们这些人里,也就是那个孟珙多少还三分兵样子,好歹能在我宋玉鳞手上走上三招两式、逃出一条性命!说到带兵打仗,你们谁是我的敌手?
一群酒囊饭袋、满堂废物而已……”“住口!”
正在宋玉鳞骂得痛快之时,只见天子御座上那位皇帝终于还是开口了。
就见天子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道:“这是金殿,不是大瓦子!”
“朕是来听朝议的,不是来听骂街的……他终归不是败在咱们手里的,心中定是不服。
嗯……先把这个宋玉鳞押下去送天牢再说。”
随即就过来几名殿前武士,将宋玉鳞从金殿上提走,打入天牢。
……这时的金殿上,等宋玉鳞被押下去之后,李勉这些人又是上蹿下跳的一阵喧嚣。
非要皇帝立即下旨,处斩了宋玉鳞那个家伙不可。
这些人大部分不是兵部就是枢密院的,还有几位禁军统领,显然都是军方的人物。
不过孟珙今天虽然被宋玉鳞羞辱得不轻,却始终没开口发表意见。
另有一些人,则是因为被宋玉鳞沿途灭了满门,心中对他自然是极度怀恨,所以也忙不迭的跳出来想致宋玉鳞于死地。
而这时朝廷中却有几位大臣出班说,这个宋玉鳞倒是不妨留下来,天子可以将他收为己用,让他为朝廷效力。
一时间,双方开始在朝堂上各自说着自己的理由,把个赵与芮吵得头昏脑胀。
……在这里边支持将宋玉鳞立刻斩首的人,无非是因为跟他有仇,或是忌惮他的能力。
他们的理由就是,此人狼子野心,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反叛朝廷,所以万万不可以留他性命。
而另外那些人想要留下宋玉鳞的性命,为朝廷所用。
他们的理由则是此人有领兵作战之才,国家正值用人之际,轻易杀之未免有失轻率。
况且这个宋玉鳞,还可以用来牵制某些对朝廷不怀好意的势力……他们这一说,大家就立刻明白了。
这是因为宋玉鳞这家伙之前出色的战绩,使得这些人觉得,可以用他来对抗通州一系的力量!在这之后,这些人还向着天子上奏道:“眼下正是天下板荡、四处纷乱之际,即使此人有心反叛那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