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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万贺升那边的浓烟越来越重。
猛然间,一道通红的火苗猛然间从烟雾中钻了出来,一下子腾起了两丈多高。火苗呼呼作响,把无数的烟尘吹向了空中。
沈墨看着军巡铺那里几个喝得面红耳赤的铺兵夺门而出,像脱缰的野狗一样从房子里窜出来,飞也似向着万贺升那边跑去。沈墨这才带着吕强往火场那里跑。
等沈墨和吕强冲进万贺升老店,赶到火场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间独栋的柴房已是烧得里外通红,就像是篝火晚会里中间那团炽烈的篝火一样。
那些负责防火的铺兵们有的忘带了器械,有的只穿了一只鞋,在衣衫不整的捕头徐旺的带领下,正在气急败坏的救火。
水沟里面的污水被水桶舀出来,接连不断的泼向火场,但是却丝毫阻挡不住火势。
“这间房子完了,”捕头徐旺跺着脚红着眼睛喊道:“你们几个人先到附近房舍的屋顶上去,免得有火种从天上落下来,点燃别的房子……”
大家手忙脚乱的忙活了一阵,眼见着火势并没有蔓延的趋势,而附近的房舍上高高低低的也开始站上了人。
眼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已经受到了控制,并没有造成太大的灾祸。围观的街坊邻居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你……”捕头徐旺一回头的功夫,才发现沈墨和吕强也在救火的人中间,他不由得就是一愣。
“你们怎么来了?”徐旺向着他们两个人大声的喝问道。
正坐在这时,只听见万贺升院门那里一片急匆匆的脚步声。沈墨他们回头一看,只见县太爷卢月带着钱塘县衙的一干人等,正铁青着脸朝这边走来。这里县丞赵正己、主簿柳清、还有县尉魏蛟及一干捕快衙役,全都跟在县令的身后。
“完了!”徐旺看见卢县令满面寒霜、一脸的愤怒的样子,立刻心里就是一沉!
军巡铺才成立第一天,辖区内就失了火,这五个铺兵人人都有罪责。而他自己虽然不是铺兵,但是他带着这些人在军巡铺里面喝酒误事,也是难辞其咎!
等到卢县令走到这些人的面前,仔细看了火场,发现火势并没有蔓延开。他又转过头来看了看在场的这些人。
只见那五个铺兵和捕头徐旺一个个喝得满面通红,一身的酒气,卢县令不由得当时就是勃然大怒!
今天这个失火的地方可不比往常,正是那间大食坊命案的案发现场所在!况且军巡铺设立在这里才第一天就发生了火灾。这要是上面追问起来,他身为钱塘县令,该怎么回答?
卢县令恼羞成怒,他大声的向着徐旺喝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徐旺有心撒谎,但是又怕赖不掉,正在期期艾艾的没理会处。那边吃醉了的铺兵们连醉带吓,已经有人跌跌撞撞的摔在了满地的泥泞里。
看着这些狼狈不堪的手下,卢县令狠狠的咬了咬牙。
“徐旺身为捕头破案不力,还在这个当口带头吃酒误事,你该当何罪?”卢县令指着徐旺,大声问道。
“小人冤枉!”徐旺心惊胆战之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只见他慌乱之中,目光在人群中一扫,却猛然看到了站在旁边的沈墨。
“军巡铺才开张第一天,大食坊就发生火灾,而且这间万贺升老店已经被查封,里面根本没有住人,哪儿来的明火?”只见徐旺喝得通红的眼睛猛然间一亮,他大声的向着卢县令申辩道:“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分明是有人故意放火,暗害属下!”
这个徐旺真不简单!沈墨听到他这么一说,不由得暗自咂舌。在急切之间居然被他想到这么个借口,还真不愧是个公门里面的老油条!
与此同时,站在知县身后的县丞赵正己立刻就是心头一震。他一下就把目光投向了站在那里、若无其事的沈墨!
“这小子,真是好狠的手段!”赵正己不由的在心里面暗自想道:“这场火灾来的蹊跷,沈墨这小子他……居然这么快就反击回来了!”
而在另一边,徐旺说完了这番话以后,他的目光立刻凶狠凌厉的看向了沈墨。
被他这么一盯,徐旺的连襟县尉魏蛟、再加上主簿柳清和县太爷卢月,全都把目光聚焦在了沈墨的身上。
“我们这些救火的步铺兵前脚才赶到,捕快沈墨就跟在我们后面到了火场。”只见徐旺面色狰狞的向着沈墨说道:“你到这儿来干什么?是不是你放的火?”
被他这么一问,卢县令看向沈墨的目光,顿时就凌厉了几分!
“这话儿果然来了!”沈墨心中暗自想到。
说实话,沈墨今天放火确实是负担着一定风险的。其中最主要的一条,就是在有心人的眼中,他放火的动机实在是太明显了。
这里面徐旺是猜测出来的,当然他也有嫁祸沈墨的意图。但是县丞赵正己却是对这件事心知肚明!
当然还有第二条,就是沈墨到火场的时机太巧,难免让人觉得他有嫌疑。
当然还有很多细枝末节,比如说他买硫磺焰硝的时候虽然换上了常服,并且走出了大半个临安城,但这毕竟不大不小还是一条破绽。
另外,还有他手上还带着轻微的硫磺味,也是一桩。
不过在他放火之后,他已经洗过了手,而且还特意把夹肉火烧的卤肉汁弄在了手上,盖住了硫磺的味道……不过所有的这都不重要。
关键是他有不在场的证明。就是那个早就跟他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