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送小姑娘去阿尔卑斯山玩耍的宣家青年回程时在有选择的地方不走来时的路段,故意绕远路,进市区前。
妙妙丹随着人群出安检通道,去入境登记处戳章,再出航站楼打的直奔市中心,到一家酒店前下车,然后再换出租车,一连换数次出租车,到达一家小酒馆。
小酒馆位于慕尼市很偏僻的地方,在一条深幽的小巷子里,旧式的建筑,厚重的木板门,推门进去,离门不远的就是吧台,酒馆不算大,只摆六张长桌。
大概是因为正值慕尼市啤酒节,酒馆里没有客人,橘色灯光照着吧台,酒橱柜里排满各种各样的酒,穿着职业服的调酒师以支在吧台上似乎在睦睡,听到厚重的门发出“吱呀”声才抬起头来:“欢迎光临!”
调酒师是个三十左右的男士,留着两撇小胡子,褐色眼睛,很有气质。
妙妙丹仅随身携带一只手提包包,掩上厚重的木门,平静的走进光线略显昏暗的小酒馆,到台前的高脚凳上坐下去。
“美丽的女士,想喝点什么?”调酒师温和有礼的询问,用的是流利的英语。
“来杯最纯的血腥玛丽。”妙妙丹对调酒师抛了一个媚眼。
调酒师面无异色,平静的取酒杯。
酒馆一角响起轻微的笑声:“女士,纯血腥玛丽不好喝呢。”
妙妙丹转过头,酒馆一个角落摆着一张沙发,从吧台看过去,只见沙发背,一个人从沙发后冒出头,是个欧美面孔的青年,淡金色的头发有点乱。
“我喜欢喝。”她遥遥地盯着青年的眼睛。
“那得麻烦女士另找酒馆品尝,我们这里不卖纯正的血腥玛丽。”金色青年打个响指:“海伦,给女士一杯红粉佳人。”
“先生,我只喝血腥玛丽。”妙妙丹坚持:“加一百。”
“不卖。”金色青年坚定的拒绝。
“再加五百。”
“不卖,女士,你再加多少都不行。”
“再追加一千。”
“女士,你再追加上亿,我也不会改变主意。”
“给我一个理由。”
“女士自己去广场上观察。”
金发青年淡定的又躺下去,不再理会来自东南亚的女士。
“我只要行踪,一千。”
“女士,很明白的告诉你,这笔生意我们不接。”
妙妙丹恼怒的站起来,头也不回出酒馆,沿着幽深的小巷子走到大街,又拐了两个弯,拿出手机再次输入昨天有通过一次电话的号码,良久才拨通,心中恼怒:“先生,给我个解释。”
“我们没有向你解释的任何必要,没有谁会为你的失败买单。”回答她的是冷漠的男音,简简单单的一句,电话“嘀”的挂断。
“混蛋!”妙妙丹气得俏脸变色,一群臭雇佣兵有什么了不起!给脸不要脸!
气恼的骂了一句,用力踩着高跟鞋走向另一条大街,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处,他们不接生意,难不成就找不到其他愿意做大生意的人?
酒馆内,当女士甩门而去,调酒师又将酒杯放进橱柜里:“普鲁托,情况有变?”
“嗯,那个人目前动不得。”
“很厉害?”
“具体不知,反正目前数个巨头一致达成协议,暂时不许人动她,欧洲这边最大的地下黑手王发话,谁让那位血洒欧洲,黑手王将采取血腥报复,那位在行内的代号是零零零零,记得以后遇上这个不要沾手。”
“那个孩子还真是幸运啊,这下可以纵横欧洲。”
普鲁托没有答,安静的睡觉,那个孩子目前是很幸运,哪天打破平衡,她有可能被迁怒,集中吸引到所有火力,那才是悲剧。
妙妙丹走了一段路,调整好情绪,打的,直奔选中的目的,车行四十余分钟到达冈格家族的庄园,妙妙丹拜访庄园主人。
冈格家族的族人将来自东南亚的女士请进会客室,管家代为接见,开口即拒绝她想见伯爵的要求:“妙妙丹女士,我们伯爵与东方修士有约,最近不见其他客人,你想拜访我们伯爵请另外预约时间。”
“卡西欧伯爵阁下与东方修士有很深的情义吗?预约在哪段时间?”妙妙丹惊讶,东方修士与西方修士争斗千百年,什么时候建立起友谊来了?
“与谁有没有情义是伯爵阁下的私事,与妙妙丹女士无关,伯爵阁下在啤酒节结束前不会接受其他拜访,女士请回。”
冈格家的埃文伯爵虽然是受勒森拔家族爱得拉伯爵怂恿教唆去华夏国找人麻烦以致被废,爱得拉是第一罪人,眼前的这位女士也有不可推缷的责任,冈格家族没找女士麻烦,她还好意思跑来拜访伯爵?以为她长得美,还是以为她的血液很甜?
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妙妙丹心中无比羞恼,冈格家族明显轻视自己,她也没必要再死皮赖脸的呆下去,借口等伯爵方便再来拜访,自己告辞,幸而出租车还没走,乘车回市里。
原本想先找到酒店再去找合作人,查遍全市所有酒店满员,而且就算有人退订也早被其他人提前预订走,根本找不着客房,青年旅馆和民宿也被抢购一空,预示如果找不到住宿,要么在啤酒节会场熬通宵,要么就要去附近的小镇找地方住。
无论是行动还是住宿没有一样顺心,妙妙丹火冒三丈,头顶快要冒烟,气得半死还得自己解决,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先去啤酒节看看,说不定能顺便找到合适的床伴,那么也就不用纠结住宿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