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安自恃探花功名,除了傅龙轩和当朝驸马,他从未正眼看过别人。
毕竟论学识、论计谋,整个大夏王朝能够与他相媲美的人,用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这使得他在介休城处理事宜的时候,做什么都能游刃有余。
即便是“白阎王”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终有一日自己也会有落荒而逃的时候,并且整整逃了三天两夜,才狼狈的站在了梅城外,盯着城门处止不住的喘气。
而身后则停着一辆马车,只是原本壮硕的马匹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且四肢抽搐,显然三天两夜的奔逃,已经超过了这匹马的极限......
罢了,这次算白玉笙和墨子柒好运,等本公子离开极北之地,咱们以后再慢慢玩!
陈怀安示意“魅”进入梅城内打探情报,似是想知道梅城这里是否得到消息。
后者会意,闪身便进入了城内,大概一盏茶的功夫过后,便领着乔装成酒楼老板的“魑”走出城门,来到了隐藏在暗处的陈怀安身旁。
“拜见陈公子......”
“魑”见到陈怀安四人狼狈的模样不禁一愣,随后施礼道。
“有墨子柒、白玉笙等人回来的消息吗?”陈怀安问道。
“启禀陈公子,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盯着梅城县衙,期间不曾见到有外人前来。”
哦?想想也对,任凭白玉笙和墨子柒再怎么聪明,也绝对想不到本公子从密道逃出来了,此时...他们恐怕还呆在介休城内,翻天覆地的找寻着本公子的踪迹吧!
陈怀安嘴角翘起一抹弧度,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随即便继续问道:“给我们准备一艘船,需要多长时间?”
“去哪里?”听到陈怀安的话,“魑”微微皱眉道。
“帝都,极北之地的事情办完了,此时回帝都向傅丞相报道!”
“哦...看来陈公子也有力不能及的时候啊......”
“啰嗦,还不是你的兄弟太废物,要不然也不会如此落魄的逃回来!”陈怀安见“魑”嘲讽自己,只觉得一股怒气涌上心头,哪里还保持得住以往镇定的模样。
“哦?废物吗......”
“魑”看着“魅”和“魉”凄惨的模样,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话说...船呢?本公子不想再问第二遍!”陈怀安盯着“魑”道。
“我尽快吧,要弄一艘载得住四个人的船,并且能存有数十天的粮食,这样的船要去码头那里碰碰运气呢。”
“魑”见陈怀安一副吃瘪的模样,随即又摆了摆手笑道:“陈公子不必惊慌,那三个孩子我都见过,既然你已经来到了我的身旁,其他人谁都别想再伤你了。”
“哼!这两个废物当初也是这么说的!”
“我们大哥的本领远非我等能及,即便是我们三人全胜时期,联手也未必是大哥的对手!”听到陈怀安的嘲讽,“魅”忍不住争辩道。
“哦?”陈怀安仔细打量着“魑”,心知自己根本没有战斗的能耐,如今若是要逃出这是非之地,的确要仰仗着眼前这位,无奈只得再露出僵硬的笑脸。
“那...本公子和你三位弟兄的命,便都交到你的手上了!”
“魑”见陈怀安有些滑稽的模样,嘴角掀起一抹弧度,随后不再说话,转身便引领着三人朝码头方向走去。
“为什么用走的?咱们坐车不是更快些!”
“梅城内晚上的热闹程度胜于清晨,所以多数车夫只有晚上出来,即便白天遇得到,也需要抵达石街车行附近,才能租到马车。”
不知为何,陈怀安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感受到周围百姓灼热的视线,连忙将玉扇打开后,便遮住了面庞,随后在“魍”的身旁焦急道:“快走几步,早些赶到码头,咱们也好快点逃掉!”
“唉...好吧,自从步入江湖,我还是第一次帮人逃跑。”
“魑”似是也感觉到周围的氛围有些不太对,终于端正了态度,不再戏弄陈怀安,直接带着三人抄近道来到了码头旁,恰巧正看到一艘符合条件的船!
“呵呵...看来是老天要帮助本公子渡过难关啊!”
陈怀安冷笑着同时,示意“魑”与船夫商量价钱,后者无奈只得上前与那人商讨,大概半盏茶的时间过去,才朝着陈怀安的方向招了招手。
“上船吧,等这批粮食运完,咱们便能够跟着船一同离开了。”
“你问他,这艘船能否立即开,大不了我们将这艘船买下来!”
“他说不行,这艘船有个人提前定下来了,他说必须等那人过来,才愿意开船!”
陈怀安的面色显然有些难看,盯着那个船夫明显动了杀机,可如今是在梅城的地界,周围还有这么多的渔夫和百姓,若是真的强行夺走了船,恐怕被城守府的人发现,也过不去出城的水闸......
罢了...说是有不祥的预感,或许也只是自己杞人忧天而已......
陈怀安深深的叹了口气,刚打算问还需要多长时间时,却怎料那渔夫抬头朝着石街方向张望,随后跟着“魑”嘀咕着什么,后者才又朝着自己招了招手。
“进船吧,船夫说雇主来了!”
呵呵...看起来运气不错,竟然这么快便来了......
陈怀安松了口气,转头也朝着石街望去,随即面色由白转青,由青转黑,浑身的冷汗险些将衣衫都浸透!
墨子柒、白玉笙、景王以及介休城的队伍竟然这么快就来了!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