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作了一场真实的梦......
梦中百里守诚与屈湛逃出了介休城监牢,也顺利的洗刷了冤屈。
过后...百里守诚被迫在梅城与屈湛成婚,在最繁华的街道上,被屈湛扛着从街头走到了街尾,跨过了火盆,经历拜天地后,被屈湛拽着便进入了洞房,发生了一系列恐怖的......
“不要啊!我一直当你是兄弟!”
百里守诚猛然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得一阵恶寒,似是在梦中经历了不堪回首的场景。
还好...这只是一场梦......
这...不对,这里是哪里?
一阵恍惚过后,百里守诚忽然意识到不对劲,随后昨晚的记忆一幕幕展现在脑中,才回想起不久之前的事情,看着这间陌生且破旧的房屋,不禁陷入了思考。
难道我...昨天成功救出屈湛了?
百里守诚的记忆有些模糊,但为了印证心中的疑惑,便坐在床上朝着屋外喊着屈湛的名字,半晌屋外才有了声响,随后一个熟悉的红衣女子走了进来。
“红...红袖?你怎么在这里?”
百里守诚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看着为自己准备好早餐的红袖,有些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随后盯着眼前的人问道。
“当然是你在介休城,所以...我便跟过来了。”
“屈湛呢?如果我在这里,那屈湛按理说也应该和我在一起才对。”
“屈湛?哦...你当初倒是说过,说是家里强行给你安排的童养媳,怎么...你来介休城,便是为了她?”红袖盯着有些拘谨的百里守诚,语气有些不善的问道。
“红袖...你别误会,我...我的心一直都是你的。”
“哦?可你还是到介休城来了,为了另一个女人。”
“先不说这些,红袖...你究竟有没有见到屈湛?”
红袖见百里守诚一副焦急的模样,露出一副不悦的神色,坐在桌旁半晌,才深深的叹了口气道:“见到你的时候,正巧看到你倒在一处巷口,所以才将你捡回了暂住的地方。”
“只有我...一个人?”百里守诚神色木然道。
“没错...只有你一个人。”红袖回答过后,便不再言语,拾起桌上的窝头便吃了起来,看得出来的确有些生气,有些不想理独自凌乱的百里守诚。
而百里守诚自己也清楚,既然屈湛没有跟自己在一起,那么...只可能存在两种情况。
一种是屈湛跟着自己逃出来后,因为遭遇激战,所以不小心与自己分散开了。
这种情况需要明晚前往介休城外的破庙后,才有可能碰见屈湛,以便谋划后续事宜。
另一种...便可能是屈湛被捉了回去,此时介休城监牢的守备势必非常森严,若是再想着救出屈湛,比较昨晚难度不知提高了多少!
尽管百里守诚亲口说过,如果谁被不慎捉了回去,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但当这种事情真的发生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真的没有做好准备。
“看得出来,你的心里不止我一个人,看来...我真的是多余来到介休城。”
红袖再瞥了眼百里守诚,起身便从桌旁提起了行囊,正要转身离开之际,便听到屋内一阵翻腾声响,随后百里守诚便踉跄的跑到了屋门旁,朝着红袖的背影喊道。
“别走...对不起,我现在的心里很乱。”
“对了...我还没有问,你为什么会来到介休城呢。”
百里守诚勉强露出一抹笑容,那样子简直比哭还难看。
“还不是听说你来到了介休城,所以便托付救命恩人将我也送了过来。”
“救命恩人?”百里守诚印象中,红袖的确是名门之后,因为参照江湖恩怨,才最终沦落到烟柳之地,若说这救命恩人...还真的没听红袖说过。
“哦...我没有说过吗?”红袖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色彩,随后转身正视着百里守诚的双眸道:“我的救命恩人便是礼部尚书之子---陈怀安!”
陈怀安?那不是密谋陷害梅城县衙和我的罪魁祸首吗?
百里守诚闻言微微皱眉,盯了红袖半晌,随即略有些警惕道:“你是陈怀安的人?”
“不...我是你的人......”
“从一开始,你接近我便是一场骗局?”百里守诚又问道。
“应该说,从一开始你便陷入了墨公子的骗局。”红袖回应道。
“什么意思......”
“唉...傻孩子,从一开始你被送到极北之地,便是荒王和景王秘密达成了一项协议,将你作为人质送过来的,而那个墨子柒、白玉笙都是景王的心腹,目的便是监督你的一举一动。”
“景王的野心很大,他本想靠着与荒王的协议重回朝廷,颠覆现有的朝廷格局,甚至有着清君侧的野心,这些消息被荒王得知后,便私下与傅丞相取得了联系,委派陈公子前来想方设法的将你救走。”
“可是你倒好,一味的信任梅城县衙的人,甚至还跟着他们走进了景王的圈套内。”
“想知道刘府的人是怎么死的吗?都是景王为了栽赃,特意设下的一场局,目的便是通过强行扣押你的方式,让你无法离开极北之地,从而继续要挟荒王为他铺平道路。”
“而陈公子此时正在努力与鲁通判商讨着怎样将你救出来,洗脱你身上的嫌疑。”
“你倒好...这下越狱的罪名坐实了,即便你是清白的,也很难安然无恙的回到荒王府了!”红袖盯着百里守诚凌乱的模样,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即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