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爷,您就别问了,我已经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您了。”
“你说的不够清楚,最起码你没有说明...刘凤年是怎么死的。”
“诶呀...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总之便是有人告诉我,说刘府那里好像发生了一点事情,甚至有人亲眼瞧见一个壮汉闯进了刘府,随后院内便传来惨叫声。”
“当我赶到刘府的时候,便直接在院内发现了那个叫做屈湛的人,那家伙...院子里像是被血洗过似的,别提有多惨了......”
“所以...刘凤年呢?”
前往介休城的路上,白师爷不止一次问过鲁通判这个问题,鲁通判从未正面回答过,似是心里有什么顾忌,即便是白玉笙和小王爷二人,也很难保住他。
“大人,您别为难我了,说到底...我也不过是个拿钱办事的人。”
“那好,我问你...你确定刘凤年死了吗?”
鲁通判听见白师爷总算不问那人的死因,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稍稍思索片刻,便应道:“确定,他们将人搬出去的时候,我亲眼看到人躺在担架上没了呼吸。”
他们?看来鲁通判名义上是现场捉住屈湛的人,其实背后应该还另有其人。
当然,如果说单凭屈湛便能交差的话,按理说不会牵扯到梅城来,而外人肯定都会认为真凶已经捉住,只有知道隐情的人,并且还是鲁通判不想招惹的人,才会指派他前往梅城,让他去捉某些有嫌疑的人。
除去已知的陈怀安与“魑魅魍魉”,这个代替鲁通判查探现场的人,便极有可能是指派鲁通判的介休城知府了。
那么问题也来了,这本该是鲁通判的职责,为什么在最巧合的时间,最巧合的地点,阻拦了他进入查探现场,而是由知府大人亲临查看了现场的状况呢?
其实...答案很简单,介休城的知府...有问题。
当然...也有一个问题,既然那知府不想让鲁通判知晓刘府内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那又为什么在死者运出刘府时,刻意让鲁通判看到呢?
想到此处,白师爷若有所思的瞥了眼车厢内打滚的小狐狸,只得深深的叹了口气。
如果介休城知府与陈怀安是一伙的,那么墨子柒此次行程恐怕要遭受很多险阻了。
“老白,怎么看你表情有些不太对劲啊?”
百里守诚很大胆,虽然对白师爷仍有顾忌,但还是斗胆给他起了个外号。
毕竟总是“白师爷!白师爷!”的喊他,一直是尊称,百里守诚也觉得很拘束。
“没什么,只是觉得咱们这一趟麻烦不会少。”
“切!麻烦?你知道吗,我可是没打招呼便从绣春楼跑出来了,要是红袖姑娘过后追究起来,我那才叫真的麻烦呢!”
说着百里守诚也黯然神伤起来,看着车内玩的欢脱的小狐狸,便趴在车厢内,伸出手指挑逗着小狐狸道:“还好,有你在这里,总觉得不是很孤单了。”
“嘎吱!”
“老白!老白快点,你养的狐狸咬我!它...它不会有疯狗病吧!”
“大...小柒!快松开嘴!多脏你知道嘛!”
“...老白,我觉得你关注的焦点不太对......”
---深夜,距离介休城六十里---
“呕!”趁着夜色无人,墨子柒终于重新化作人形,找了处隐蔽的角落,便一阵干呕。
“大人,你别在意,刚才我观察过来,那个百里守诚上茅房,洗手。”
“呕!”墨子柒听到白师爷的劝告,顿时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涌,直至五、六个呼吸后,才觉得自己的身体舒服了些。
“早知这样,何必当初?”
“习惯了...变成四个腿的,看到别人惹自己,总觉得直接上去咬方便些......”
墨子柒接来白师爷准备好的饭食,找了处干净的石头,便坐在上面狼吞虎咽起来。
毕竟,化作狐狸球的模样一整天,耗费的体力让墨子柒感觉像是跑完马拉松一样,每到晚上便觉得浑身都快虚脱了,只有多吃点东西,补充点能量,才能让她第二天有体力继续化形,避免被车队里面的人发现。
“辛苦大人了......”白师爷从怀中取出水袋,看着墨子柒“咕噜咕噜”的喝下去,才轻轻咳嗽了一声,对着墨子柒说道:“大人,介休城的知府恐怕和陈怀安有点关系。”
“我知道,一个给了鲁通判命令,一个给他牵了根线,这两个人配合的不错呢!”
“您觉得这屈姑娘...我们能救出来吗?”
显然,连五品知府都是人家的眼线,墨子柒此次想要保住屈湛和百里守诚,难度应该说不小,甚至稍有差池,墨子柒也极有可能折在这里。
“老白...你想得太消极了。”许是被百里守诚拐带的,墨子柒不知不觉也习惯了“老白”这个称呼,更何况...还挺顺口。
“你总不会以为,咱们两个要直接闯到知府那里,直接管他要人吧。”
“当然不可能,如今想要将屈姑娘救出来,只有在介休城内,以监督的身份参与审案,主动权在知府手中,若他存有问题......”
“你是想说,若他存有问题,咱们根本无力回天是吧。”
墨子柒笑了笑,随即又补了一句:“更何况,咱们还只是个三线小城的七品知县而已,哪里有资格参与到五品知府的案子里!”
“大人...您不会又有什么馊主意了吧......”
白师爷理解墨子柒,一旦她有什么馊主意,总喜欢用这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