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茶几被踹出了半米远,茶几上摆放的茶具也应声掉落在地板上,被摔成一片狼藉。
面对暴怒的路一鸣,戴宁后退了一步。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每当他羞辱、嘲讽自己的时候,她就会故意激怒他。
而看到他暴怒的样子,她的心里并没有酣畅淋漓,反而是心里愈发的难受。
抬眼中,戴宁看到路一鸣的眼睛都是红的。
路一鸣伸手指着戴宁怒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
你怎么可以这么下贱?”
“你又不是今天才认识我,在你心里你不是早就给我下过定论了吗?
既然你早就认定了我是那么不堪的女人,你又何必如此生气呢?”
戴宁蹙着眉头望着路一鸣,眼眸中都是痛楚。
这时候,路一鸣忽然仰头狂笑。
戴宁不解的看着路一鸣,感觉这个男人仿佛隐藏的很深,他的眼神时而复杂,时而深邃,她都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只感觉他距离自己愈来愈远。
笑过之后,路一鸣便望着戴宁道:“是啊,其实你就是个只认钱的女人,我何必对你动气?
我今天来只是想和你做一个彻底的了断而已,我明天就要订婚了,以后我不想你骚扰我的生活,因为我很爱孟雅舒,我要给她幸福。”
说这话的时候,路一鸣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戴宁,不想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听到路一鸣说明天要和孟雅舒订婚,戴宁随即一愣!订婚?
明天?
呵呵,戴宁忽然在心中苦笑。
在刚刚她心里还抱着一丝能够让路一鸣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负责的希望,其实只不过是痴心妄想而已。
他要娶的是孟雅舒,从来不是她戴宁,他爱的也是孟雅舒,大概对她只是一时兴起,玩玩而已。
戴宁的眼眸中滑过一抹哀伤和绝望,随后,她便努力的将自己眼眸中的失落隐藏了起来。
下一刻,戴宁便望着路一鸣云淡风轻的道:“是吗?
那恭喜你。”
“谢谢。”
路一鸣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随后,戴宁便正色的道:“陆先生,请你放心,我该有的职业操守还是有的,以后我绝对不会去骚扰你的生活,更不想再见到你,所以我想你是多虑了。”
闻言,路一鸣张嘴想说什么,戴宁却是又抢先道:“另外,我会马上搬出这套房子,不会再和你有一丁点的瓜葛!”
说完,戴宁根本就不想听路一鸣说什么,转身走进了房间,开始收拾自己的衣服和东西。
这里让她窒息,更让她无地自容,她要马上离开这里,马上!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离开这里,还能去哪里,但是就算流落街头,她也不想接受他的施舍,更不想让他更加看低了自己。
看到被踹得七倒八歪的茶几和地板上的一片狼藉,路一鸣感觉喘不上气来,伸手松了一下脖子上的领带。
他轻轻迈步走到卧室的门口,看到戴宁将自己的东西快速的放进行李箱,不由得蹙了眉头。
随后,路一鸣便望着戴宁道:“你可以找到房子以后再搬,反正这套房子我根本住不着。”
听到这话,戴宁的手一僵,然后将最后两件衣服放进了行李箱,然后便将行李箱关闭。
下一刻,戴宁转头对路一鸣冷淡的道:“谢谢你的好意,不必了!”
说完,戴宁拉着行李箱,转身就往外走。
“请你让一下!”
走到卧室门口,戴宁瞪着堵在门口的路一鸣道。
看到负气的戴宁,路一鸣的身子没动,蹙眉盯着她道:“我劝你还是再考虑一下,江州的房租和酒店都很贵,等你找到地方再搬也不迟,或者你接受我这套房子和银行卡,你以后的日子会好过些。”
虽然戴宁知道路一鸣此刻是好意,但是她就是感觉他对自己是居高临下的感觉,而且是对她的施舍,这让戴宁十分的受不了。
随后,戴宁便冷笑道:“路先生,我想你太低估我的能力了,江州是国际化大都市,想必有钱人也很多,说不定我马上就能找到下一个金主,所以还是不劳你操心了!”
说完,戴宁伸手推了路一鸣一下,路一鸣便闪开了门口。
戴宁紧闭着双唇,眉头一皱,便毅然拉着箱子走出了大门!砰!戴宁刚走出大门,耳边就听到门里面传来一声闷哼声。
那应该是什么东西撞击墙面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戴宁的心一紧!她似乎能够猜到屋子里发生了什么,刚才,她在路一鸣的眼眸中看到了愤怒和懊丧。
不过,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了,人家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明天他就要和孟雅舒订婚了,他们的关系已经结束了,而且他不想和自己再有任何瓜葛。
叮!下一刻,电梯来了,戴宁径直走进了电梯,伸手按了一楼的键。
戴宁走后,路一鸣颓丧的坐在了沙发上,伸手艰难的从烟盒里抽了一支烟出来,缓缓的点燃。
当烟雾袅袅升起在他的头端的时候,路一鸣感觉身心俱疲,遂仰头靠在了沙发背上,眼眸微闭,眉宇间却是紧紧的蹙在了一起。
这时候,他指尖夹着香烟的手指已经出现了裂口,那里有点血肉模糊。
闭目养神了一刻后,路一鸣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马上用左手掏出手机,然后笨拙的拨打秘书的电话。
“马上给我查一下关幕深妻子苏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