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戴宁感觉有人压在了她的身上,并用力的撕扯她身上的睡衣,戴宁惊吓之余,便竭力的尖叫了起来。
本来,戴宁还以为是自己做噩梦了。
可是,当她睁开眼眸的时候,戴宁错愕的发现真的有一个人压在她的身上,而且充满酒气的嘴巴还在啃咬着她的脖颈。
夜色深沉中,伸手不见五指,戴宁根本看不清楚对方的脸,只知道对方应该是个醉鬼。
戴宁连愤怒带惊吓,挣扎了半天,也撼动不了身上的躯体。
而她越挣扎,那具躯体就越蛮横,双手开始在她身上乱碰。
戴宁情急之下,手拿起床头柜上的台灯,便朝那个人的头砸去!砰!随后,空气里传来一阵闷哼声。
“啊……”接着便是一道仿佛野兽受伤的哀嚎声。
不过好在那具躯体的双手放开了她,她便顺势赶紧弄将那个人推下了床。
下一刻,戴宁恐惧的跳下床,并打开了房间的灯。
瞬间,房间里便明亮了起来。
戴宁的眼睛适应了一下灯光,便朝那道人影望去。
那人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里面衬衫的领子敞开着,此刻,正痛苦的靠在墙上,手捂着自己的额头,那里已经有血迹流了下来。
当戴宁看清楚来人竟然是路一鸣的时候,她害怕的靠在了厚厚的窗帘上,光着脚,手足无措的盯着他。
“你……怎么是你?”
戴宁看到他额头上流下来的血迹,知道自己这次闯了大祸了,她竟然把自己的老板给砸伤了。
路一鸣应该喝了不少酒,满身都是酒气,他的手摸了一下额头,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迹,不由得怒火中烧。
“你如果不愿意的话,就不要签字,现在你这算什么意思?”
“我……我不知道是你。”
戴宁无辜的解释着。
路一鸣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纸巾,坐在床边,一边抽纸巾,一边擦拭额头上的伤口。
很快,床下便堆满了带着血迹的纸巾。
戴宁一步一步的靠近路一鸣,看到他额头上被自己砸了一个坑,触目惊心。
“不如去医院包扎一下?”
戴宁战战兢兢的问。
路一鸣却是狠狠的瞥了戴宁一眼。
“我这个样子去医院,你知道我要向多少个人解释吗?”
听到这话,戴宁知错的垂下了头。
他现在身份不一般了,去医院的话很可能会引起轩然大波,他大概也怕丢脸吧?
随后,路一鸣额头上的血终于是止住了。
这时候,戴宁赶紧道:“我去拿医药箱。”
戴宁穿着棉布睡裙,光着脚就跑了出去。
好在今天她无所事事,查看了一下这栋别墅的东西,发现了医药箱所在的地方。
一分钟后,戴宁便拿着医药箱过来,手忙脚乱的拿出一个比较大的创可贴,小心翼翼的给路一鸣贴在了伤口上。
当戴宁将手缩回来的时候,她发现路一鸣的眼光竟然死死的盯着她。
戴宁一垂头,才意识到她薄薄的睡裙下并没有穿文胸。
现在,她胸前的轮廓可以说是一览无余。
下一刻,戴宁便赶紧退后两步,并用自己的双臂抱住了自己的双肩,脸也瞬间红了。
戴宁本想发作,可是突然想到,她现在是他的床伴,而且是已经签过合同的,下一刻,她便异常沮丧的垂下了头。
眸光盯视了一眼戴宁,路一鸣便冷声道:“你看看你这个样子,一点女人味都没有,让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说完,路一鸣起身便出了门。
抬眼一望,只见卧室里已经空空如也,而戴宁也放松的靠在了墙上。
什么意思?
他说自己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戴宁低首望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纯棉带卡通图案的筒状睡裙,的确是没有一点女人味,不过这倒是可以让她躲过一劫。
不久后,戴宁确信她不会回来了,便赶紧光着脚去给门上了锁。
关灯后,戴宁躺在床上,仿佛听到隔壁有声响,心想:看来他是去主卧睡了。
这一晚,她辗转反侧,睡着的时候大概已经到了凌晨三四点了。
所以第二天,她直接就睡过了头。
一睁眼,看到外面阳光普照,墙上的挂钟已经显示八点多了。
戴宁倏地坐起来,以最快的速度穿戴好,简单的洗漱过后,便直接跑下了楼。
刚跑进客厅,戴宁想换鞋离开的时候,不想眼光一瞥,却是看到餐厅里坐着一道人影。
戴宁被吓了一跳!这么晚了,她以为他已经走了。
下一刻,戴宁便走进了餐厅。
此刻,路一鸣坐在餐桌前,面前有一份简单的早餐和一杯牛奶,他正一边看文件一边吃早点。
戴宁想张口打个招呼,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戴宁凝视了一眼路一鸣,只见额头上的那个创可贴还粘着,倒是十分的抢眼。
“我让你来,是来照顾我的饮食起居的,不是让你来当少奶奶的!”
路一鸣连头都没有抬,便直接冷声道。
听到这话,戴宁一拧眉头,然后才意会到了路一鸣的意思,他是在责怪自己没有起来为他做早餐。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戴宁低首道。
闻言,路一鸣半天没言语。
戴宁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可是心里却是有点着急,毕竟她上课要晚了。
下一刻,路一鸣忽然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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