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渭州城中最大的酒楼还是这醉仙楼。
但见这醉仙楼坐落在最繁华的街段,门前人来人往。上挂酒牌子,写的是:太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口称臣是酒中仙。
两旁对子是: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里面构只响。
张涵虚站在这雄伟的酒楼前定了定神,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似乎是看出了他们一行五人要打尖住店的意图,这时店里的跑堂的出来相迎,并叫人把他们的马车牵到马厩去。
“五位客官,我们这醉仙楼是这渭州城中最豪华的酒楼,也是附近州县最大的酒楼,您们来我们这吃饭住宿绝对错不了。”
五人进入大堂中一看,但见宾客满座,再一询问楼上雅间已满。
这是店小二又言:“五位客官,您瞧这前院已经满了,想来您们还没有落脚之处。
不如在我们醉仙楼的后院住下如何,那后院中有单独的院子,可满足十人住宿,您们先入住,一会便将饭菜给您送去。”
胡得德一听此话语,嘴角不由得抽搐,心说坑蒙拐骗到你道爷身上,真是不知好歹,今日非的让你们店家破财不可。
“好,就要独院了,但要给我们伺候好了,同时来一桌最好的酒席。”
这胡得德还未说话,但听见朱武已然回道,他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张涵虚,又补充道:
“给你道爷我再来一碟煮鸡子,一碟豆腐干,一碟盐水豆,一碟糖麻花。”
于是众人在那眉开眼笑的店小二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独院内。
但见这院落内,花卉群芳,有百年大树一颗,小楼阁一座,屋子七八间,水树凉亭,曲院雕栏,真有四时不谢之花,八节长春之草。
陈达正在看的啧啧咂舌时,胡得德却感到肉疼,看院中如此景象,便知这花费绝对少不了,这让管理钱财的他心中肉疼不已。
不一会,酒家上来饭菜,舟车劳顿的众人食过饭菜后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渭州知府,府邸。
但见这府邸可谓是豪华至极,雕栏朱窗,金钉玉户,笙歌细细,烟云缭绕。隐隐之间,麝兰之气,浮光晕水,光lún_dà小,斑斓迷离。
东院落。
今日骑马纵横城门的贵公子,正行色匆匆的,进入家丁把守的屋内,只听见屋内,传来帛锦撕裂之声,女子的哀嚎之声。
隐隐约约间传来,“鲁达.....想救你.......不过是一个小小提辖......我便要让他好看.....神婆.....。”
接着屋内唯余,鸳鸯啼血哀鸣,男子喘息之声。
......
是夜。
寒月斜挂,四下明澈。
稀稀疏疏冷光照来,在枝头上,在土路间,在林叶下,若水银细细,像泼汞粼粼。
晶胜霜雪,润玉照人。
张涵虚等人昨日渭州城外入住之处。
一道白光由远而近,往下一落,倏尔烟霞散开,走出一个面容模糊,眸子有神的道人,头梳双抓髻,身披法衣。
身形聚散之间,来至玉娘闺房,此时半老徐娘的玉娘还未入睡,似乎正在手拿账本盘算着什么。
此时的玉娘突然间感到身体僵直,浑身汗毛倒立,似有大恐怖,不由得慢慢转身。
但见有一身形模糊的人影,聚散之间来到她的面前,看到如此自然是张口就要呼喊。
但倏忽间就感到自己的灵魂被那双明亮的眼眸给吸引了似的,灵魂似进入了一个黑洞洞的旋涡,便失去了知觉。
大约半柱香后,那模糊的人影渐渐由明转淡,渐渐消散在玉娘闺房中。
醉仙楼,后院。
阁楼中静坐的张涵虚,慢慢的睁开了眼眸,心中想到:“想不到那神婆,居然还有如此天赋,居然可以构筑梦中世界引人如梦,从而夺取他人精元与运气。
怪不得那夜他用天眼看见那老妪阴神黑气缠绕,但气运却称黄色。
原来如此,等等...梦中世界,那岂不是可以将其收进造化之书中进行演化,如此.....。”
张涵虚眼中波光流转,心中有了算计,折身将那几日演化出来的百年人参,从包裹中拿了出来。
手中法印流转,打入这百年人参之中。
便盘坐而下,静待时辰。
天将亮而未凉之时,从张涵虚房中走出一身穿短打的八尺大汉,背着包裹,一路急行出了城门。
路上行人越来越少,这大汉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渐渐地唯有白雾滚滚,音爆轰鸣。
来至东面一座山前,选定一个位置后,便将包裹中的东西种下,闪进山中不见踪影。
此时,正有一柴夫,手持砍刀与绳索,一步深一脚浅的行走在通往山涧的路上。
不知为何,这柴夫突然间,摔倒在地,可能是走得太急,也可能是天刚刚拂晓太暗了。
柴夫立马爬起来,唯有囔囔自语:李三啊李三,这一生不求大富大贵,但求爹娘无恙。
这李三爬起来后,定了定神想转身回去,可犹豫了良久,还是按照既定的方向前进。
约莫着有半刻钟的时间,这李三来到咋天勘探好的地方打柴。
此处群峰叠嶂,如削如攒,半空中余晖尽去,仅剩光明一线,映照峰顶,白云朵朵,弥漫成色。近处却是翠岩环壁,石笋森森,泉水自上留下,水声潺潺。
就在此时,李三耳边隐隐传来,阵阵虎啸声。
他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撒腿就跑,但听见身后传来腥风恶臭,虎啸之声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