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彪领了七千人驻扎在浑河南岸。
江面上一艘艘战船艨艟载穿行于江面上。
童贯望着自己的十万大军渡江顿生壮志凌云,他已位居三公,达到了常人眼中的权利至高,若是更进一步就是封侯了。
在以前的新宋封侯比较难,但若是有合适的机会也并非不可能。
童贯二十岁进宫服侍陛下,也正是因为他阉割时年龄太大,所以他和一般太监的阴柔不同。
童贯身高七尺,双肩魁梧,面庞白净却有胡须。
当年征讨疆域时童贯身先士卒开疆扩土,掌控军政大权,他和蔡京曾在私底下被他人互称为“公相”、“媪相”。
立于童贯身后的高冲汉忽然看向上游。
“童太傅,上游有水声。”
高冲汉说道。
“有水声不是正常......”童贯皱眉。
忽然童贯顿住。
然后不敢置信的看向上游。
难道是关胜背叛了朝廷!?
望着那滔滔而来的连江一线白,童贯顿觉手脚发软。
“快扯,通知他们扯,江中心的船只尽量靠在一起,用锁链将船只连在一起!”童贯咬牙切齿的说道。
童贯的指令下达下去,但还没来得及传出多远洪水就已经临至。
“太傅小心。”高冲汉架住童贯向后奔去。
身高七尺的童贯就如稚童被高冲汉背在背后,高冲汉健步如飞。
童贯大脑一片恍惚,他闭上了眼睛。
艨艟载巨浪中直接被掀飞,无数人惨叫着滚入江中。
倒是有些大船运气不错没有颠覆。
但也有大船被洪水巨浪掀翻,就像蚂蚁一样滚入滔滔洪水中随波逐流。
落入水中后在漩涡和巨浪中颠簸,有的运气差的人被滚木和石头撞中当场吐血。
正在渡江的数万大军瞬间就被卷走。
水火无情,作为最常用的兵家手段爆发出威力自然是可怖的。
洪水将童贯军一分为二,除了已经渡江的三万将士以外就只剩下未渡江的三万多人还留在岸边。
江中刚才被卷走的士兵少说也有四万多人,其中有一些是在岸边来不及逃走被洪水卷走的士兵。
下一刻江对岸忽传来震天的杀喊声。
大片军旗摇晃,为首十余将领一马当先杀向江对岸的云天彪等人。
身后是汹涌的洪水,前有围兵,云天彪怒吼一声提刀迎面杀向一个角,“想活命的就随我突击。”顿时有两千多人响应云天彪呼应,更远的其他士兵都处于一片混乱,不少人慌乱之中失足跌路河里。
云天彪正要逃,迎面撞来一将,此将手持长枪,豹头环眼,燕颔虎须。
“林冲在此。”林冲提枪和云天彪杀成一团。
苦战十余回合后云天彪奋力杀退林冲,身后跟着他的亲兵只剩下一千余人。
向西边奔逃,逃出上百步后又杀出一将。
“你就是关胜吧。”眼前此将丹凤眼卧蚕眉,髯长二尺,淡漠与他说道。
恍惚间云天彪仿佛看见了一面镜子。
但随后云天彪暴怒,又是关胜!又把我认成关胜。
“某家乃云天彪!云天彪!”
“哦。”关羽看向云天彪手中青龙偃月刀,却是觉得顺眼。
眼前此人是叫关天彪还是云胜不重要,反正都是一刀。
刀光如瀑,云天彪手中大刀也掠过一道淡青色的刀罡。
但和关羽那接天连地如九天之瀑的碧青长虹比起来如萤火与皓月之辉。
云天彪眼中尽剩下这一刀的影子。
好强。
刀光闪过,云天彪人头落地。
关羽接过云天彪手中的青龙偃月刀,这把兵器是云天彪请名匠重金打造,重五百七十斤。
关羽在手中轻轻掂了掂,虽然轻了点但也勉强可用,比之前那把两百多斤的大刀趁手多了。
辛从忠邓宗弼正准备从这边逃,就瞧见关羽那恐怖的一刀秒杀云天彪。
两人自觉他们实力都比不过云天彪,当即调头换个方向突围。
“此路不通。”迎面杀来两将。
左边杜壆,右边石宝。
两人和辛从忠邓宗弼杀在一起,四人之间交手打得天昏地暗,旁人不敢靠近四人三十步内。
辛从忠咆哮,双手持矛杀意震天。
杀至一半忽然爆吼一声,从马匹上掏出一柄标枪忽然掷向正和邓宗弼单挑的杜壆。
杜壆稳稳持枪一枪击飞标枪,标枪从杜壆身侧飞走,这一标势大力沉连根没入土里,杜壆冷眼扫了一眼偷袭的辛从忠。
石宝顿时大怒,和我单挑时还偷袭别人,就你一人会使暗器不成。
当即掏出流星锤找了个机会丢出,流星锤打中辛从忠右膝盖,辛从忠痛呼。
后方督战的方牧见得真切,这辛从忠邓宗弼两人武功都不弱,在荡寇志中辛从忠斩杀呼延灼,邓宗弼生擒朱仝,这两人和梁山不少五虎都斗过,战绩都极为彪悍。
现在又不是斗将,沙场上方牧当然不会守什么规矩。
当即调遣庞万春和鲁智深和朱仝三人前去围杀辛邓两人。
这两人和杜壆石宝单挑本就落于下风,又来了两人,旁边还有神射庞万春伺机而动。
当下心底暗道苦矣。
不过十余回合就险象环生。
这四面都是绝地,两人已无处可去。
邓宗弼忽然说道:“我愿降,将军绕我一命。”
辛从忠一楞,旋即一咬牙也说道:“我也愿降。”
杜壆冷哼一声挥枪将邓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