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宣布,在射箭比赛中胜出的是我们的英雄——田源莫日根——”当裁判宣布比赛结果的时候,现场的欢呼声,响彻云天。
尤其是站在前排的亲友团,那些娃子们又蹦又跳,一个个都开心死了。而其其格则不知道被谁给推了出去,红着脸跑到田小胖跟前,然后,在他的脸蛋上吧嗒了一下。
这个,算不算一吻定情呢?
小胖子朝着黑猩猩阿马尼偷偷竖竖大拇指:有进步,黑脑壳终于开窍了是吧,这是你到目前为止,做过的唯一的一件正确的事情。下次再打赏你的时候,从一块钱涨到五块钱!
阿马尼咧着大嘴,也频频飞吻。这货心里还纳闷呢:小白老大,你刚才推俺干啥呀。不就是亲一下嘛,哪有俺的飞吻来得这么风骚——
人群中的索隆高娃也跟着一起欢呼,就像她说的,那达慕大会,确实是女孩子选择英雄的盛会。还真别说,这个小胖子,和我家其其格还是挺搭的。
嗯?不对呀,臭小子,我们辛辛苦苦养了二十多年的小棉袄,被你给穿走了。小贼,老娘跟你没完!
同样,人群中的查干巴拉也静静地望着这一幕,他的心中,当然有些失落。
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两下,然后,就传来好兄弟巴音的话语:“不要气馁,你已经做的很出色,同样是草原上的英雄,只是那个小胖子更变态罢了。”
查干巴拉点点头,他的脸上,又重新现出自信的笑容。经历过这件事,他忽然觉得,看开了很多事情。从前的那些年少轻狂,已经渐渐离他远去。
和其其格手拉着手,一起回归亲友团,小囡囡直接扑进其其格怀里:“花朵姐姐——”
还有田小胖的那些弟子,也都笑嘻嘻地跟着格——”
其其格挨个摸着他们的小脑瓜,而田小胖则开始训徒弟:“以后不要叫姐姐,要叫师娘,咱们乐天派,也是讲究辈分滴!”
“师凉——”这些小娃子还真听话,让叫就叫,弄得其其格的小脸蛋红灿灿的。
而小囡囡则神秘兮兮地将田小胖拉开几步:“干爹呀,那俺们咋叫啊?”
田小胖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脑门:“你笨啊,叫干娘呗,或者叫干妈也成。”
旁边的包大明白乐乐呵呵地补充一句:“反正涅,叫老干妈是不成滴——”
结果自然不用说,田小胖腰间的软肉,肯定要遭罪了。而娃子们的称呼,暂时也不会改变,还是他们的花朵姐姐。干娘啥的,还是等过门儿再说吧,小胖子你就是太心急。要知道,心急吃不了其其格啊。
乘上鹿车,高高兴兴返回多伦诺尔。除了比赛获胜之外,田小胖在射箭比赛中,还收获了不少能量值。
比较一下,田小胖得出结论:钦佩值比愤怒值高多了,看来以后在薅羊毛的时候,还是要顺应人心才是正道。
第三天的赛马,田小胖就不想参加了,他一个人就赢了两样比赛,出尽了风头,也该给别人留点活路不是。
于是,就领着娃娃们,坐在场下,一边吃着小零食,一边看热闹,心里还一边感叹:还是看热闹舒服啊——
“这奶酪哪买的,没味儿啊?”小胖子往嘴里扔了一块奶酪,嚼了几下,就问身边的傅天山。这些孩子们的吃食,都是大弟子帮着付账的。
大弟子没等答话呢,二弟子伊万诺夫就抢先说道:“师父,你刚吃完咱们黑熊村的西瓜,再吃别的,当然没味,您就好好当吃瓜群众算了。”
这货说汉语依旧是半吊子,总听到吃瓜群众这个词儿,然后就用到师父身上了。
“不会说话就多听多学少卖弄,你师父俺啥时候当过吃瓜群众,俺到那都是主角。”田小胖又抄起一块西瓜,边吃边教训徒弟。
这时候,赛马场上,选手已经入场。那达慕赛马比较豪放,根本就没有马鞍,无论男女老少,都可以参赛。选手们一个个彩衣飘飘,笑容灿烂,节日的气氛,彻底被推向高峰。
果然不愧是马背上的民族,入场的时候,不少选手都先遛了一圈,尤其是那些表演花式骑马的选手,更是赢得一阵阵欢呼。
“哇,是巴图小哥哥——巴图小哥哥加油!”眼尖的小囡囡,很快就发现了选手之中的小巴图。
小巴图也向这边挥手致意,小家伙红红的脸蛋儿上满是坚毅:干爹不参加比赛,那么,就由我小巴图,替干爹拿回这个第一名好啦!
等选手们都入场之后,紧张的比赛即将开始。按照蒙古赛马的传统,有快马和走马之分。这次那达慕,采用的是快马,也就是速度赛马。传统的赛程,从四十里到六十里不等。距离比较长,对马匹的速度和耐力,是双重考验。
不过在那达慕大会上,为了增加观赏性,大大缩短了赛程,采用的是五千米的距离。
随着裁判员红旗一展,霎时间万马奔腾,整个草原,似乎都为之颤动起来。马背上的男女老少,都挥动马鞭,策马飞奔;观众也奋力呐喊,把喝马奶酒的劲儿都使出来。一时间,整个会场,彻底变成了欢呼的海洋。
不看赛马,就不算来过草原,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只有在这种速度与激情的碰撞中,才能真正体验到草原的豪迈。
为了给小巴图加油,孩子们的嗓子都快喊哑了。可是令他们失望的是,小巴图最终只是第四个冲过终点,连前三名都没进去。
等小家伙牵着马回来的时候,眼眶也有点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