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还真不是去收费的,咋收啊:劳驾,您交一百块吸氧费。猴腿儿不给你打折喽才怪。
只见小猴子拿着棍子,开始在地上划线。在两地交界处,地上埋着不少小水泥石柱,露出地面一尺多高,上边都印着“地界”两个字。基本上,每隔几十米,就有一个这样的水泥柱。这是当初商定划分出的地界,用来做标记的。
嗤嗤嗤——棍子划过地上的泥土和草叶,留下一道直线,还真别说,画得挺直溜。
阿马尼也有样学样,也学着跟老大划线,不过这货画出来的就七扭八歪的,画着画着,看到地上就有一窝蚂蚁,就用棍子一捅,蹲在那开始捡蚂蚁蛋吃。
差距啊!田小胖瞧得直摇头。
倒是包大明白乐呵呵地朝小白喊:“大师兄,收了神通吧!”
喊完了自个也嘿嘿乐:“还真拿自个当孙猴子涅,以为随便画个线儿就顶用咋滴?人家那是金箍棒,你这个棍子是木头滴——”
田小胖倒是没有阻拦,还点头表示赞许:“管用不管用的再说,起码也有个标记不是。他们天下山庄的游客,总往俺们这边跑算咋回事啊?”
于是,把小娃子们都叫下车,一人发了跟树枝,全都划线去。
这边,已经有山庄的工作人员在溜达,他们一个个都穿着统一的服装,一副训练有素的样子。见到那些嘴歪眼斜的小娃子,拿着树根,吭哧吭哧地画线,全都七扭八歪的,也嘻嘻哈哈地瞧热闹:画线顶个屁用,有本事,你们用铁丝网隔上啊?
他们的总经理助理高博伦都吩咐了:对方要是架铁丝网,直接破坏,到时候就说是野猪拱的。有本事,你找野猪讲理去,拱不死你。
说来也怪,他们也在这里熟悉差不多一个月了,明显能够感觉到,越往西,也就是越往黑瞎子屯那边的林子,空气越好,草木也越旺盛,野生动物也越多。所以,这些首批游客,也都乐意往那边溜达。
田小胖也瞧瞧这些工作人员,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小伙子帅姑娘标致,身上的制服也很不错,瞧着挺精神的,就是脸上多少带着点骄纵之气。
或许,这个也是整个天下山庄的风格吧,就是要有一种睥睨天下的傲气,所以,员工也多少受到点影响。
“瞧着比咱们那边要规范许多。”包日娜轻声地跟田小胖交流着,他们这次来,也是抱着相互学习的目的。
正规的公司,管理当然规范,不是黑瞎子屯那种野路子可比的。
田小胖抓抓后脑勺:“咋说呢,各有优劣吧,像他们这样,第一感觉不错,但是呢,总觉得好像缺点啥是的?”
“缺少人情味呗——”包日娜在这这方面感受最深,所以一句话就说到点子上。
“天地悠悠,唯情最长久啊!”田小胖也乐呵呵地感慨一句。
这是两种风格、甚至是两种观念的不同展现,至于,谁能笑到最后,那就各凭本事了:天下集团财大气粗,人脉广泛,以利诱人;而黑瞎子屯呢,得天独厚,以情感人,也不知道孰优孰劣。
一边瞧着小娃子们画线,一边溜达,边走边瞧瞧。萨日根指着两地边界处的几排小木屋:“这个不错啊,木克楞,游客们肯定都愿意住个新鲜!”
所谓的木克楞,是俄语音译再加上意译而成的,就是用整根整根的木头,垒成的小木屋,很有山野情趣。
制作木克楞,也极为考究手艺,要是二五眼的木匠,弄出来的木克楞大窟窿小缝子的,到了冬天,小风嗖嗖的,根本住不了人。
讲究的手艺人,在制作木克楞的时候,缝隙间都要填上干燥的青苔,保管密不透风。
田小胖也不得不点头表示称赞:在清幽的山林中,住一住小木屋,远离尘世的喧嚣,与自然相伴,那些生活在大城市的一些成功人士,应该很喜欢这个调调。估计,这收费也低不了。
找了附近一个服务生问问,大伙都惊得目瞪口呆:住一宿,居然要888元。数字怪吉利的,就是太贵了点,在黑瞎子屯那边,这些钱都够玩三天的了。
而在那名服务生眼里,这些人都是一群土包子,这点钱就被吓到了,我们天下山庄,比这个贵的消费海了去!
萨日根因为以前总跑山,所以,对木克楞很是偏爱,特意凑上前去,伸手敲敲,结果,发出当当的声响。
好像不是木头,是铁皮的动静?搞得萨日根很是纳闷,仔细研究一番,很快就发现,原来,这根本就是铁皮板房,只不过,外表装饰成木克楞的模样。
“这不是忽悠人吗,难怪这天下山庄能修得这么快?”根哥表示不大理解,因为在黑瞎子屯的旅游指南中,讲究对游客以诚相待,绝对不能欺骗客人的。
还是包大明白有水平,摇头晃脑地念叨着:“金玉其外涅,往往是败絮其中滴——”
“一大早就又是咣咣敲,又是念经的,还叫不叫人睡觉啦!”木克楞的窗帘唰的被拉开,小窗户也被一把推开,里面露出一个小青年愤怒的脑袋,隐约可以看到,屋里的床上,还躺着一个女伴。
估计是领着女朋友来这度假的。包大明白连忙乐呵呵地直点头:“打搅打搅,俺们不知道屋里住人涅——小伙子呀,俺瞧你眼圈发黑脸发白,估计是有点精力不济滴。自我介绍一下,俺是古中医现代唯一传人,尤其是在研究调节男性生理机能方面,还是很有建树滴。俺这有药,你要不要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