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的情况,艾诏自然是大喜,哪里还能把张九言放在眼里,这不,直接就命艾文带着三百多人来抓拿张九言了。
以堂堂艾家的威势,哪里能够让张九言逍遥太久,他们早就暗地里磨刀霍霍了。
当然,这样的行动,自然少不了县衙的参与,县衙也是派了十几个捕快同行。
张九言是艾家的,但是王婆山的其他百姓,他们偷逃赋税,官府当然要顺手把他们抓起来。
“到哪了?”
走了一路,艾文睁开眼睛,对外面跟随的管家艾忠问道。
艾忠听了,赶紧躬着身子,尽管轿子的帘子没有掀起来,但还是一脸讨好的模样,回道:“回四老爷的话,已经过了邓家村,还有二十多里,就到王婆山了。”
艾文掀起帘子,艾忠腰弯的更深了。
“还有二十里。”
艾文看了看天色,眼瞅着到了王婆山,那太阳都要落山了。
艾文眉头皱了皱,心说今晚,得在荒郊野外将就一宿了。
“再走十里,停下。”
“是,四老爷。”
交代一声,艾文将帘子放了下去,刚刚眯了一小会,睡不着,拿出一本论语,细细品读了起来。
十里地很快过去,这时候,距离那王婆山还有十里,若是再加快脚步,天黑前就能到王婆山。
但是艾文显然不希望晚上去王婆山抓拿张九言,那样危险太大了。
于是艾文下令在此先将就一晚,明天再上山抓拿张九言。
家丁脚夫一边搭建简易帐篷,一边艾文也在交代注意事项。
艾文对艾忠道:“挑出三十人,分作两班,晚上轮班值夜,不可怠慢,老爷我会检查,若是谁敢怠慢,当先罚你。”
艾忠笑道:“四老爷,您太看得起那张九言了,那小子现在估计吓得都尿裤子了,哪里还敢晚上来偷袭。”
艾文眼睛一瞪,一脚踢在艾忠身上,把他踢得差点摔在地上。
艾文厉声骂道:“蠢材,生死大事,怎可轻怠?”
艾忠吓得赶紧跪在地上磕头,“小的知错,小的知错,老爷息怒。小的这就去安排。”
远处,张九真奉命,一路偷偷盯着艾家队伍,见他们就地扎营,赶紧是回去向张九言汇报去了。
王婆山,此时已经是进入到了戒备状态,上山的几条路,张九言都安排了人手,如果艾家的队伍一现身,张九言立刻就能得到消息。
张九真一路小跑,回到王婆山,在训练场,见到了张九言。
此时的张九言,带着刘宗敏,正在对三十个青壮进行最后的训练。
每一个青壮的面前,都竖立着一个差不多人高的木桩,木桩上用刀简单的勾画出了人的大致形状。
此时的训练内容,就是怎样以最快速度的杀死敌人。
张九言手里拿着以前从周全手里抢的腰刀,对青壮们演示道:“你们记住,一旦开战,最大的忌讳就是临阵脱逃。
一旦临阵脱逃,不但你们的后背会交给敌人,必定难逃一死。
而我,也将命人杀死你这个逃兵,以严肃军法威严,知道吗?”
“是,头领。”
刘宗敏及一众青壮大声应是。
“你们再看,面前的木桩就好比是敌人,当你冲到敌人面前的时候,不要有片刻的犹豫,拿起你手里的兵器,对着敌人的颈部,心脏,狠狠地砍下去。”
“这时候,不要想任何事情,也不要看敌人是否有防备,更不要看敌人是否也在对你砍杀,不要管任何事,只要以最快的速度,把你的刀,把你的斧头,狠狠地砍在他的身上。”
张九言的教导思想很简单,那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最狠辣的方法,结束对敌人的短兵相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们跟我做,把面前的木桩,当做敌人,使劲浑身气力,砍下去。”
“砰”的一声,张九言话音刚一落下,手里的刀就狠狠的砍在了木桩上,溅起了许多细小木屑。
而刀,也因为用力过猛,被卡在了木桩里面出不来,猛拽了一下,才是把刀拔出来。
这一幕看呆了众人,众人心说这要是砍在人的身上,那绝对是有死无生。
都说张九言彪悍无比,杀人犹如杀鸡宰羊,果然是不假。
张九言的强悍表现,也是给了众人信心,众人都是有样学样,用尽浑身气力,砍在面前的木桩上。
一时间,训练场上尽是刀斧砍在木桩上的“砰砰”声,木屑飞溅一地。
空隙,张九真向张九言汇报了有关艾家队伍的情况,得知他们晚上不会上山来攻,张九言也是微微放心。
“继续训练。”
张九言大喝一声,而后走在他们中间,一个一个的观察着他们的训练效果。
见一个青壮的刀卡在木桩里面出不来,总是在那里往外拽,张九言喝道:“战场争分夺秒,每一刻都是生死攸关,哪里由的你这样浪费?”
说完,张九言接过那青壮的刀,而后握紧刀,一脚踢在木桩上,刀便拔出。
“看见了吗?最快的速度,不要有任何犹豫。”
“是,头领。”
青壮答应一声,扶起木桩,重新竖立好,又继续劈砍。
一圈巡视后,张九言找到张桂云,对他问道:“那头牛呢?”
那头牛就是张九言下山买武器的时候,顺便买回来的,让张桂云给看着。
张桂云说被张九言姐姐牵去吃草去了。
说着,张桂云带着张九言找到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