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红果有那么一瞬间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我也有?”
“对。”宁盛收回双手,认真说:“所以不论对错,我要听到想法,你们总不想事后被人扒出来只是冠名。”
“可我真不懂这些……”
“不用懂,长耳朵了吗?”
苏红果点点头。
“那就用耳朵听,好听不好听,哪里听着不舒服,或者听到这里你想到的画面感是什么……”
宁盛说的很直白简答,为了效果好,当场尝试了一段节奏。
“听到之后什么感觉?”
苏红果的脸色十分难看,双手摸着胳膊,努力想找寻比较像的形容词来形容。
“就像是那种指甲刮在墙壁上,让人听着十分不舒服。”
“恩,这个呢。”
“很轻快,像是甜甜的小情歌。”
“这个……”
宁盛的变幻速度很快,根本不会给苏红果去过多思考的时间,为的就是苏红果听完就想到。
“现在明白了?”
“有那么一点明白。”
“那我们再重新梳理一遍。”
宁盛编曲的同时带上歌词,多了个人,自然就多了个方向,多了个意见,却不会拖进度。
直到副歌地方。
沈从容还在坚持:“这个地方可以再炸的,本身这歌情绪就递进,前面压抑那么久,这里再不爆发,就太憋屈了。”
“我也这么觉得。”
“这里到时候乐器会换成架子鼓,感觉会跟现在不一样的。”
“隔壁房间有,要不要试试看?”
沈从容盯着苏红果:“你怎么知道隔壁有?”
“我跟温总到的时候有来看过,所以知道隔壁有。”
“那就直接过去。”宁盛直接了当。
三个人出了门,就瞧见隔壁乐器房间里面已经有人在了。
seven七个人跟舞蹈老师就在市内,温席应该去忙别的事情,并没有在这。
“姐,你们怎么过来了。”
“来找架子鼓。”
架子鼓后面,廖林青正坐在后头,一点点的敲着,听沈从容说要用,率先站起来。
宁盛也不客气,坐在上头,用刚刚新的节奏。
极其富有节奏的声音带着共鸣,传染者在场人忍不住跟着律动。
唯独沈从容皱着眉头,宁盛脸色看起来也没有缓和。
等到结束,边上男团的队员立马就惊讶起来。
“姐,这是你们要表演的曲目吗?好有感染力!”
沈从容摇头:“还是觉得不够,或者说,这个舞台应架子过来表现……”
宁盛点头:“是还差点感染力,国外的乐队对于这种鼓的使用比我们要频繁,这种情况下根本不会将观众惊艳到。”
他心里想到的是,万一有被人也用了类似的呢?
舞台的出场顺序根本就没办法确定谁先谁后,上场前的每一个因素都必须要参考到。
沈从容深呼吸:“可用什么呢?感染力强的乐器统共也就这么多。”
苏红果站在角落里:“是只要感染力抢就行吗?”
“可以先尝试融合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宁盛开口。
“那……唢呐怎么样?”苏红果常识性开口:“锣我不知道会不会被当成乐器用,反正穿透力倒是挺强得。”
“等等。”宁盛开口叫住她。
边上男团的人也都诧异了,显然谁都没想到会提起这种东西。
苏红果紧张了:“那个,我还没从刚刚的情绪里面走出来,我只是胡乱说的,你们千万别放在心上,我不是故意这么乱说的。”
“这里有唢呐吗?”宁盛侧目看向苏红果。
苏红果伸手指了指边上:“那里头,温总都有备着。”
崭新的东西放在一边陈列架上,因为是在角落里面,之前还真没有人注意到这里有个唢呐。
宁盛看到直接上前而去。
苏红果越来越紧张:“我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
“不用这么紧张,别担心。”
“可刚刚……”
“没事的。”不过沈从容倒是好奇一件事情:“你怎么会想到这东西的。”
“就以前小时候婚丧都会见到,乡下没有什么好东西。”
苏红果看向他:“刚刚我以为还是在里面测试,老师问到的时候,我就随口说了。”
一边有小崽子说:“唢呐肯定不行吧,这东西好俗气,根本登不上台面。”
他这么说只是无心一说,苏红果却觉得自己说错话。
“宁老师不会当真……”
苏红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一边传来的声响。
声音嘹亮的瞬间,瞬间抓住在场所有人的耳朵。
沈从容心里忽然一惊,再看向宁盛的眼神带着期待。
同样的一段节奏,明明刚刚用架子鼓敲出来也很有感觉,可是这唢呐的声音一出来,沈从容瞬间找不到形容词为。
也就是那么一瞬间,沈从容心里面基本上确定,就是它了。
没有人能比这种乐器更适合这首歌的副歌,还有点,这是本国特有的。
等到一曲结束,沈从容立刻冲着宁盛鼓掌:“宁老师,就是这个。”
宁盛的脸上也露出满意的笑容:“对。”
其他人面面相觑,这……好在哪里了?
唢呐的声音尖锐刺耳,这种东西完全没有办法跟其他的乐器和声,怎么就可以了?
男团里面也有对音乐有研究的人,着实看不懂眼前这种情况。
“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