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学弟龙择天!”,这句话令左少荃欣喜异常,对风尘四侠最近风头正盛他早有耳闻,一心想要结交,没想到这风尘四侠竟然是学弟龙择天及其兄弟,这既令他意外又感到惊喜,他知道,就凭南鹿书院校友这一层关系,他相信,龙择天不会袖手旁观。
左少荃向龙择天拱手示意,高兴地说道:“没想到是大名鼎鼎的学弟龙择天,你看,这葛青还给我打埋伏,想必是要给我一个惊喜吧?”。
葛青笑道:“事出紧急,一来到这儿就看到了许多事情,来不及与兄长详说,如今择天老弟自己说出来,不比我说出来更好?何况,我不知兄长心意,还以为你一见择天老弟当场翻脸,捉拿他献给朝廷,岂不大功一件?”。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左少荃相撞愤怒,作势欲打葛青,龙择天看得出来,这葛青与左少荃相交莫逆,不愧是同届校友,彼此相互关爱,没有什么上下级关系。
但这也是两个性情中人才有的关系,类似于独孤秀,孤高和寡,心中所思所想尽都神秘莫测,不容易与人真心相交,也就没有了这种友谊。
几个人喝茶闲话,突听外头有人来报,独孤秀大人已到,还没等报告完毕,独孤秀依然来到大厅,在龙择天对面坐下,开口说道:“我不知道要和谁谈,你龙择天还是左少荃?”。
这话阴损至极,明显挑拨离间,龙择天作为客人,而且自己已经说好作为公证人或者调停人的角色出现,不可能越俎代庖,替左少荃当家做主。龙择天眼中似乎无意的瞟了一眼左少荃,左少荃似乎没有在意,对独孤秀说道:“龙择天作为我的学弟,他代替我谈判亦无不可,何去何从,学弟一言而决,我绝无二话!”。
独孤秀没想到左少荃如此表态,本想在他们二人中掺一些沙子,不成想会是这种效果,只好讪讪道:“既然如此,我代表朝廷与你们二人共同探讨,共同决定会稽的命运!”。
独孤秀说道:“很多年前,朝廷下决心削藩撤爵,目的是消除诸侯之乱,重新实行中央集权,各地方诸侯削藩撤爵后,所有地方长官直接归朝廷任命,地方武装除少量城防军士和安保组织以及各衙门差役,正规军队归朝廷统一辖制,使军令政令一统,不至于令出百门。地方不再独立收取税收,直接归朝廷收取,地方财政由朝廷按地方税收比例返还。历史上始皇帝的祖制为后人树立了样板,只是后人无能,没有执行好。太后决意效仿始皇帝,重新实行省郡县制,各级官员不再由侯国自己任命然后报朝廷核准,而是由朝廷直接任命。这些在削藩令众已经说得很详细,朝廷知道,各诸侯因为舍不下自己的地盘势力,势必会引起巨大的反弹,不过朝廷早有准备。从北方开始,现在大江以北二十诸侯国均已削藩,朝廷兵马所指,不由他们不同意,大江以南,香南香北和南越也已经完成削藩,只剩下你们这几个诸侯国,难道就不怕大势所趋,非要与朝廷为难?明人不说暗话,我此次来到会稽,兵马已经屯兵于会稽燕子矶渡口和上游的石门渡口,三十艘机动炮船和一百艘人力运输船已经整装待发,如不是今天给择天老弟一个面子,我早已经命令天空几十架飞舟和水面上百艘舰船瞬间攻击,同时,念在你我毕竟校友一场,想给你一个机会,你如果还继续对抗,挥手之间,会稽硝烟密布,战乱不休,致使生灵涂炭,你就是最大的罪人!”。
左少荃脸青一阵紫一阵,说实话,独孤秀的话并没有错,朝廷削藩也是利国利民之举,强过诸侯各自为政百倍,只是,这么多年以来,朝廷腐败昏聩无能,再加上异族入侵,朝廷各地方势力相互攻伐,造成民不聊生,让很多人对朝廷失望至极。因而,对朝廷的任何政令都心生抵触。比如削藩,动了地方诸侯的既得利益,朝廷又没有相对的能力和威信足以碾压诸侯,因而削藩一波三折,甚至造成朝廷与地方势力的严重对立和对抗,战火已经快要压制不住。面对这样一个朝廷,诸侯心甘情愿削藩是不可能的,要是没有独孤秀这样的强力能臣,再加上世外仙人申破天的推波助澜,三年完成如此壮举之能是天方夜谭。
左少荃沉吟道:“我有几个条件,只要满足,我将放下武器,接受削藩,如不满足,鱼死网破,不死不休!”。
独孤秀道:“你尽管提来!”。
左少荃大声说道:“一、削藩后我要出任会稽总督,自主管制地方政务,每年上缴朝廷的税银在现在的基础上增加一成,其余,朝廷不得在再多加征收;二、保留地方军队防务,在抵御外敌时,听从朝廷召唤,但绝不参与龙洲大陆内部攻伐;三、太后还政于皇帝,不得再参与政务,退回后宫颐养天年!这三项条件缺一不可,否则,我左少荃只好鱼死网破,与朝廷决战到底!”。
独孤秀大怒,再也没有兴趣和他讨价还价,站起身,以威猛之势直接擒拿左少荃。一旁的公孙媚瑜伸手格挡,被独孤秀一掌扇飞,但是毕竟去势稍缓,龙择天左手一把带过左少荃,接着右掌挥出,与独孤秀缠斗在一起,两人双手相握,如同好久不见的老友,久久不分。
龙儿和心儿也是急忙飞身来援,只是她们不像公孙媚瑜离龙择天这样近,她们离得稍远,姐妹两个自顾喝茶,全然没有把独孤秀放在心上。却没有想到独孤秀孤注一掷,想要擒住左少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