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丈为龙择天斟了一杯茶,两人相对而坐,四神兽分列两厢在龙择天身旁站立。老方丈看着器宇不凡的四人,眼皮微微一动,感叹道:“果然是神兽化形,身有远古之气,莫可测度,龙阁主真乃神人也!”。
龙择天并没有答话,他深知,这老方丈看似平凡其实很不简单,佛家神通不同于道家大法,自成一体,其修为不但在气,也在于炼体,讲究内功修炼,外化渡人。老方丈看着龙择天盯着他看,一副要洗耳恭听样子,语气轻舒,缓缓说道:“要知道灵鹫寺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需要了解灵鹫寺的历史。灵鹫寺是佛祖东渡至龙洲的第一站,佛祖在此讲法居住九年。相传,佛祖抵达灵鹫山,在灵鹫峰孤涯参禅悟道,一坐就是七七四十九日,至第四十九日,佛祖神通显化,巨大佛影通天彻地,身上发出七彩佛光比太阳更灿烂。佛祖用巨大神通,单指在灵鹫山下方挖出一坐巨大的湖泊,就是现在的洱源海,又将南山移走千万丈,空出山下偌大的平原。佛祖施展无上神通,灵气滋润这一方山水,使这里草木繁茂,走兽飞鸟众多。经过几年,原本荒无人烟的洱源变得日益繁华,众多百姓纷纷移居至此,形成了昆侯首屈一指的鱼米之乡,繁华重镇。佛祖令这里的人安居乐业,为他们讲道普法,度化人心,使这里的让人们心地向善,少有争端。佛祖在这里留下了无上的神通印记,其中灵鹫峰佛祖坐禅之地,就是这无上神通的一部分。后来,佛祖移驾他处,此地留给百姓。百姓为了纪念佛祖,也给后人留下传说,在此地建寺,民众自发捐资,出动劳力,使灵鹫寺很快形成规模。当初聆听佛祖讲法的信众自愿出家为僧,承继佛祖衣钵,整理佛祖留下的经典,成了今天的藏经楼。从龙洲一统之前,历代昆侯王爵无一不是灵鹫寺的信徒,他们每一代王上,自登基之日起,都要到灵鹫寺参佛,表明自己是佛祖的信徒,每个重大节日,无不到灵鹫寺表法,祈求佛祖保佑,昆侯五谷丰登,太平持久。自灵鹫寺立寺至今,至少一半昆侯王上舍弃王位在此出家为僧,足见灵鹫寺感召力之强。洱源为昆侯最为富庶之地,这也让附近侯国眼热,不惜动用刀兵,前来掠夺,昆侯王室与灵鹫寺关系密切,每一次危机几乎都是灵鹫寺出面解决,这使得灵鹫寺始终超然物外,地位超然。只是,最近这些年情况有了变化,这一任昆侯总督不是善人,他认为灵鹫寺的地位威胁了他的权威,不止一次进行打压,甚至出现过放火焚寺的恶行。灵鹫寺地处昆侯,昆侯近大蕃,大蕃虽然也信奉佛法,却与我们的修行有所差别,理念不同,争议越来越大。总督大人借用大蕃番僧的力量数次挑衅,虽然被信众团结起来进行了打击,但是终归贼心不死,总督杨云霄甚至不惜动用官兵,对我寺进行围剿,使我寺难以安宁,许多僧侣也惶恐不安,可以说,灵鹫寺已经到了生死关头。今日龙阁主天驾来此,岂不是佛祖保佑?龙阁主,老僧祈求你看在佛祖的份上,出手相救灵鹫寺,则功莫大焉!”。
龙择天低头沉思,道:“按理说,灵鹫寺地位超然,在昆侯百姓的心目中是那种需要仰视的存在,杨云霄如此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冒犯百姓心目中的圣地却是为何?难道仅仅是搬掉压在总督府头上的这块大石头?杨云霄不会如此愚蠢,试想,灵鹫寺作为百姓心目中的圣地,历代王爵都以自己是灵鹫寺的信众而自豪,何以杨云霄偏偏敢冒得罪万千百姓的风险而干蠢事?这后面一定有文章!不知方丈有没有这方面的感觉。”。
老方丈说道:“确实如此,大蕃番僧云集至此,杨云霄的后面一定有大蕃番僧的支持!”。
龙择天说道:“恐怕还不止于此,大蕃番僧从实力上来说也比灵鹫寺大不哪里去,比如说老方丈你,恐怕已经到了大力金刚的层次,这样的修为,谁敢保证在你的手里全身而退?杨云霄对你也必然了解,他还敢如此猖狂,必定后面还有更为厉害的人物,不知方丈以为然否?”。
方丈沉思道:“老僧也觉得蹊跷,但是,现在出现在前台的只是杨云霄及一些大蕃番僧,我之所以暂时还未出手,原因是来本寺捣乱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角色,杨云霄暂时也只是隔空喊话,威逼利诱,现在虽然暂时没有出现打的祸事,也可能杨云霄也在等待,等待他的力量足够强大时给予我致命一击。我之所以有求于龙阁主,一是你乃是佛祖的亲传弟子,有责任维护灵鹫寺的安宁;二是我也担心杨云霄会带来一些高明人士,令我等不敌。请阁主无论如何出手,哪怕是化解这段恩怨,还灵鹫寺一个安宁,还百姓一个太平,则龙择天阁主功德无量矣!!”。
龙择天端起茶杯平举至眉间,给老方丈敬茶,说道:“老方丈说的对,作为弟子,维护佛祖圣地的安宁乃是我的责任,作为想为百姓做点事情的人,我更是没有推脱的理由,我现在就在洱源落脚,最近哪都不去,灵鹫寺有事,我随时到来,请方丈放心!”。
老方丈站起身,神情肃穆,对着龙择天双手合什,低头弯腰,道:“老衲谢谢龙阁主,龙阁主此举真乃莫大善举,是我佛门一大幸也!”。
龙择天道:“我即来到贵寺,怎可不去参拜佛祖参禅静修之地?请老方丈指引,龙择天前去拜谒!”。
方丈说道:“正有此说,老衲为阁主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