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送走了?”
“送走了,爸你放心,学校包了一间软卧车厢,里面住着两位老师,还有夏夏和另一个女同学,环境不错而且很安全,您就别担心了。”
霍老爷子点点头,神色如往常般严肃,“好了,你出去吧。”
“那我出去了,爸你没事休息会。”
霍怀纲轻轻关上门,这几日夏夏要走,父亲似乎格外不舍,连母亲都跟他说,让他这些日子抽空多陪陪父亲。
关上门后,霍老眼底再次浮现出焦虑和担忧,安夏临走前,找他联系上了陆柏川当年的老领导,问清了陆柏川当年中毒的大概范围,这一次南下,她的主要目的并不是自己的论文,而是给陆柏川寻找解药。
那位老领导也是实在人,当着自己的面告诉安夏,那里十分危险,也承认自己有私心,想为自己当年最有前途的兵搏一搏,但这个博是自己的外孙女去,身为外公,他没法不担心。
但他深知外孙女的性格,目的清楚而且很难改变,尤其此事关系到陆柏川的性命,他只希望外孙女能平安回来,此刻他多希望外孙女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过高的天赋和医术,会让安夏承担里,一位年轻人有些气喘地奔到站台,看着空空的铁轨,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裂开,露出懊恼,此人是秦烨。
“安夏,你走的时候怎么不跟我说,我连送你一程都不行,你倒好把药方用邮件发给我,但你去昆市到底要干什么?”
一向掌控所有,任何事情心中都有成算的秦烨头一次心底发慌,哪怕他小时候面对严厉的爷爷,都不曾有过心里发慌的感觉,但今天他站在月台,看着绵延到远方的铁轨,心底头一次感觉到害怕,仿佛要失去什么。
想起那份邮件,秦烨心慌不止,安夏在里面把对他的治疗详细列入,甚至还对他后期脉象的走势,做了三种推导,告诉他可以定期找自己大舅问诊,甚至还安排了未来三年,对他的身体调养,这方子太不寻常了。
就好像……有一丝交待遗言的味道,这也是秦烨害怕的原因。
“公子,我们回去吧,帝都直发昆市的列车,每天就这一列,今天不会再其他车了。”
安夏,你到底要干什么!秦烨压着心底的担忧,无奈折回。
能跟安夏去云省昆市,臧天宝特别高兴,一上火车就跟安夏聊来聊去,基本都是晦涩难懂的中医理论知识,安夏带着心头的任务,心里沉甸甸地,跟天宝老师聊聊天,心情反而轻松些许。
这辈子的命,总是赚的,本来自己早就在前世被许美凤推下阳台摔死,此刻能重活一世,替安珠报了仇,又找到自己真正的父母,甚至还能想办法救治陆柏川,她觉得足够了,十分满足别无所求。
老领导给他详细讲了当地的情况,还给了她电话和联系人,告诉她如果她要进入陆柏川当年执行任务的区域,就去部队找人帮忙,她相信有这么多人,这次一定能有收获。
如果真找不到解药,也只能徐徐图之,只要自己活着,她就要想尽办法救治陆柏川,也算是还了前世的欠他的债,毕竟前世她污蔑陆柏川非礼她,几乎毁了他的前途和名声,又把陆柏川拉入林家,让他受许美凤和林月娇威胁多年,陆柏川隐忍也全是看在自己的份上。
当年自己伤害了他,而他居然还肯为自己隐忍受委屈,就算真搭上一条命,自己也认了。
孙教授看到安夏脸上露出一丝疲色,可臧天宝还在那不听不休地抓着安夏单方面提问,他忍无可忍道:“天宝,夏夏高强度学习了几个月,你不累孩子也累,你就不能让孩子休息会,消停会,有什么问题问我。”
臧老头瞄了眼孙教授,算了惹不起,再说问孙教授,跟问安夏可不同,孙教授就算告诉他之前,首先考校他一番,然后点评他看书不认真,基础知识不扎实,再告诉他具体内容,当着这么多学生的面,他好歹也是中医学院很有名的老师,可不想在这些学生面前丢脸。
“安夏,你休息吧,我跟臧老师都不吵你。”
说完孙教授拉出床底的箱子,从里面翻出一本书塞给臧老头,“这本书你先拿着看,别吵。”
安夏偷笑,臧老师还是有怕的,至少孙教授说话,臧老师还是不敢反抗,拿着书皱着眉头乖乖看去了,安夏也抽空到上铺眯了会。
待她醒来后,火车外面传来列车员推餐车叫卖晚餐的声音,再一看表下午六点了。
“安夏你醒了,正好该吃晚饭了,你去把你三个师哥喊上,咱们一起去餐厅。”
“孙教授,火车上的餐厅东西都贵,我带了好几包方便面,还有面包蛋糕。”
“不用。”孙教授摆摆手,“跟老师出去还让你方便面,你太瞧不上老师的实力了。这次科研经费充足,官方卫生部门还专门拨了一笔费用给咱们专款专用,你上次发现了西疆的流行病,官方一直记着呢。
所以这次我把你的推断报上去,加上这些年部分医院收集的病人资料,还是有指向性的,所以官方很大方,对于科研人员,只有吃饱了吃好了,才有力气干活,把活干好。”
安夏笑眯了眼,“孙教授,那我要吃回锅肉。”
孙教授和臧天宝带着五个学生来到餐车车厢,正好坐两桌,三个男生和另外一个女生很有默契的坐满一桌,大家眼底都闪烁着恐惧,都不想跟导师和臧老师坐一桌,实在是承受不住两位老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