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臧当然不会忘了自己是有后手的。
自己的武艺虽然不咋地,但是李十安的武艺可以啊。
而李十安就在自己身后不远,田臧当然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跟灌婴拼。
喊了一声李十安,趁着灌婴调整准备下一次进攻的功夫,田臧撒开脚丫子便疯狂的向后跑去。
而此刻的李十安也是一脸懵逼的。
他脑海中的震惊,并不比田臧受到的伤害和惊吓少多少。
没错,他是跟着田臧混的。
但问题是田臧对他并不好啊。
有危险的时候他上,田臧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是抗揍的沙包。
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留,就比如说刚才,自己只不过是劝了他一句,回应自己的就是一个大耳瓜子。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李十安不要面子的啊?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可这种场面发生的次数,以李十安的文化水平根本就计算不过来了。
当然了,李十安也不是傻子。
上个月自己被田臧暴揍的时候,还是吴广开口替自己说了好话,事后也是吴广派人送来的药酒。
而吴广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相处的久了大家心里面都清楚。
吴广对手下的士兵那是真的叫一个好,不管受没受到他关照的,心里面对吴广都是敬佩的。
但是就在今天,吴广却被他最信任的手下,田臧给杀了。
李由自然是陈王下令,但随着李十安了解的越来越多,加上刚才的对话。
李十安越来越觉得,陈王或许根本就没有下令杀掉吴广。
看着正在奋力朝着自己跑来的田臧,李十安心中竟越来越恨了起来。
很多时候,人做的某一个决定,其实就是在某一个冲动的瞬间做出的。
现在的李十安就是陷入了这种困境之中。
吴广的死,对全军来说都是巨大的打击,田臧若不是用陈王的名义,怕是根本压制不住全军的愤怒。
但是现在,一边说是陈王下令的,一边却又告诉友军说吴广被陈王召回了,这么明显的矛盾,傻子才看不出来问题。
所以,李十安拔剑了。
田臧是故意朝着他这边跑过来的,面对着身后的追兵,也只有往这里跑,接下来让李十安去阻挡灌婴,他才有逃出生天的可能。
只要回到大军之中,灌婴便再也不可能奈他何。
李十安的剑,是通过多年的老手艺练出来的,虽然没有正式的比过,但是在战场上,没有任何一个人的剑能比李十安的剑更快。
拔剑,反手握着,不是为了装逼,而是距离太近,来不及再去调整挥剑。
剑锋朝着田臧的脖子便划了过去。
李十安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但田臧逃命的力气可不小,两者相撞,产生的力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的。
尽管田臧的脑袋还在身体上,但正面却已经是一片模糊,鲜血横流。
正在身后追击的灌婴早已做好与李十安缠斗的准备,可看着面前突然发生的这一切,有些懵逼的停下了脚步。
都是行内人,从李十安出剑的那一刻,灌婴便觉得自己可能有点没那么轻松了。
……
招降是一件大事,需要准备的工作有很多。
但招降其实又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特别是在古代这个时期。
而对于普通士兵来说,每一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
战争对于他们来说,就是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
阵营对他们来说,其实真的无所谓。
特别是现在这种没有明显地域划分的阵营,跟着谁都是跟,反正都是造反,只要有口饭吃就行了。
是陈胜?
还是王不饿?
他们真的不在意。
如果吴广还在的话,或许他们会考虑一番,毕竟一个好的领导,还是能够留住人心的。
但是吴广不在了,而先前王不饿又资助了吴广那么多粮食,吴广也不止一次在军中感叹王不饿的为人。
所以,当他们知道是田臧矫称陈胜下令杀的吴广之后,剩下的事情就简单的多了。
王不饿有的是粮食,而且王不饿自出山以来,从未拜过,福利好,待遇优,大家早就听过王不饿军的待遇和升迁制度了,比他们这边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听闻前线已经取胜,阵斩田臧,三万余张楚大军愿意投降追随王不饿。
还没敞开了跟手下们吹牛逼的王不饿有些懵。
虽然在预料之中,但是这也太快了吧?
“公子!”
“公子!”
“这是什么表情?兵不血刃的就让我们又多了数万弟兄,这难道不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吗?”看着士兵们脸上比打了败仗还难受的表情,王不饿有些不高兴了。
“公子,我们……”
“功劳有的是,章邯在后面带了五十多万呢,有你们杀的!”自己带出来的兵,撅一下屁股王不饿就知道他们要干啥,“笑!都给本公子笑起来!”
“哈?”
“哈哈?”
“……”王不饿一脸无语,真特么尴尬。
“公子,这二位便是立下此战头功的将士!”宋轶满脸荣光的指着灌婴和李十安,对着王不饿介绍道。
看到灌婴的时候,王不饿笑了,自己手下的能够出一位这样有勇有谋的百将,王不饿当然高兴啦。
能够表现出这种才能的,王不饿都打算悉心培养一下,不说多的,起码将来做个校尉是没问题的。
至于说另一位,王不饿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