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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病。”余越凝目看着老者,说了一句。
闻言,后者不禁愣了一下。
十一立马不干了,她双目一立,娇声喝斥道:“你才有病呢!我爷爷好言好语和你说话你不听,反而咒骂他老人家,你可知道我爷爷在云州是何等的身份地位……”
“十一!”老者严厉喝止孙女继续说下去。
谁知十一虽然长得漂亮,却是个莽张飞的性格,她不管爷爷怎么说,又冲到余越面前,瞪着他道:“刚才你对我摇头,现在又骂我爷爷……小子,我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教训教训你!”
“十一……咳,咳咳……”老者一激动,不免咳嗽起来。
十一回头说:“爷爷,您别管我。这小子鬼鬼祟祟、工作日也不上班,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怕不是偷小孩的人贩,让我抓了他来审一审!”
余越差点儿被气笑了,这女人真是……自己也真是无妄受灾啊。
他解释说:“我没有骂人,这位老前辈是真的有病,或者说是有伤……”
唐装老者再度一愣。
十一看了爷爷一眼,对余越大声道:“胡说!我爷爷他身体健康、吃得下睡得着,每天都到公园里来打拳锻炼,有时候自己到山里挑两桶山泉水回家,你说他有伤病岂非是在说笑?”
唐装老者却问:“小兄弟,你可是认得我?”
余越摇摇头:“我不认识你。”
老者又问:“那你说我有伤病,却是何出此言?”
余越说:“看你气色、听你咳嗽,以及感觉你的呼吸,便可知晓。你的伤势很重,应该活不过七十五岁。”
他语气平淡,却十分肯定。
“笑话!”十一显然被气坏了,竟而怒极反笑:“我爷爷今年都已经七十七了,你还敢说他活不过七十五?我看你根本就是危言耸听,你就是个骗子!”
余越微微一愣,已经七十七岁了?
难道是自己看错,不可能啊!
正在余越觉得疑惑,十一伸出春葱般的手指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一眼就能判断别人的伤病生死,你以为你是谁啊?如果你自认为是高人,那就来跟我比试比试!”
唐装老者现在却也不再阻止,一来他知道孙女的性子;二来他心里也有些疑惑,想探探眼前这年轻人的底细,究竟为何说那样的话。
余越也感觉很新鲜,多少年没有人敢这样正面挑战星河暴君了,何况是一个娇俏俊美的女孩儿。
我是应该满足你呢?还是应该满足你呢?
余越内心不禁邪恶地一笑。
“怎么样,不敢吗?”英姿飒爽的马尾姑娘再度挑衅道。
突然,一只小手从余越背后伸出手,抓住十一的手指,吓了十一一跳,要不是看清那是个小孩子她差点儿就发难了
余越知道女儿是护着自己,心中一阵感动,然后看着十一,淡淡地说:“你的意思是要跟我比武决斗对吗?可以,不过,就这么干打没什么意思,不如来赌一赌?”
他的想法是,你出言不逊、三番两次挑衅于我,我如果什么都忍,往后还怎么教育女儿?再者,我现在正是用钱之时,你自己送上门来,也怪不得我宰你一刀。
十一奇道:“赌?怎么赌?”
余越说:“你若输了,给我十万。”
十一问:“哼,要是你输了呢?”
余越说:“我给你十万。”
他现在全部身家根本没有十万,但他自信不可能会输,而对方从气质、举止来看明显出身于富贵人家,十万的赌注应该下得起。
十一秀眉微蹙。
余越问道:“怎么样,不敢吗?”
十一秀眉一扬,这句话刚刚是自己问他的,现在他反过来问自己,十一哪里受得了这种挑衅,当即应道:“敢,有什么不敢的?只是,我不要你的钱,因为我不缺钱,我要你输了当我的仆人!”
唐装老者似乎觉得这有些过分,出声喝止道:“十一!”
十一却说:“爷爷,这是我跟他之间的赌局,请您不要插手。”
转而看着余越问道:“怎么样?”
余越笑说:“可以。”
唐装老者无奈摇头。
十一指了指他背上的小家伙:“那你先把孩子放下。”
余越没把小家伙放下,只是把右手提着的东西交到左手:“不用了,直接来吧,早点打完我早点回家做饭。”
十一脸色一变。
唐装老者也是眯起了眼睛。
那个站在越野车旁边的西装男则冷笑连连,面对慕容,敢如此托大的,要么是武道高手,要么是未入门的傻子,可那小子怎么看都不像高手啊!
十一表情冰冷,语气更冷得像冰:“你确定你要如此?”
她觉得平生从未被人这样瞧不起过。
余越却淡淡地说:“快动手吧,别再浪费彼此的时间。”
十一怒不可遏,连说了两个“好”字,摆开比武架势:“洪拳苏慕容,请教!”
她的大名叫作“苏慕容”,只有苏家长辈叫她“十一”。
余越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背上背着孩子、左手提着肉菜药材站在那里。
苏慕容心中有气,不再与他谦让,拔步上前,手上的拳招如洪峰漫溢、汹涌奔腾,是倾泻而出!
西装男暗暗喝彩。
唐装老者也微微颔首,洪拳内外兼修、气势刚猛、硬桥硬马、大开大阖,十一现在已经登堂入室了。
余越叹息一声,这姑娘的拳法有些火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