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蚌精暗中嘲笑安宁异想天开,几根红绳还想把它给绑住,简直就是做梦。
她很悠哉的躺在缸底里,想着晚上怎么开溜。
安宁把河蚌精放到水缸里就去吃早饭。
吃完早饭,她又去陪姚老太太。
才和姚老太太说了几句话,就有丫头过来说姚大老爷要见安宁。
姚老太太赶紧道:“你快去吧,你舅舅喊你,定然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安宁就跟着丫头去了姚大老爷的内书房。
她进了书房,就看到姚大老爷正站在案前写字。
安宁过去福了福:“舅舅好。”
姚大老爷抬头一笑:“宁宁过来了,你先坐,我写完这几个字咱们再说话。”
安宁点头。
她找了个地方坐下,姚大老爷静心写字,过了约摸有一刻来钟,他把一幅字写完,净了手才和安宁说话。
“宁宁,昨日你来的时候跟胜儿说咱们家有妖气,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安宁挑了挑眉:“舅舅是发现什么了吗?”
姚大老爷也没瞒着安宁:“昨天晚上我让姚四去盯着俊哥儿,结果发现有人扮成雪莲的样子接近俊哥儿。”
“那必然是有人扮的。”
安宁重重点头:“昨天晚上我和姐姐睡在一起,姐姐一觉睡到天亮,绝对不会去私会傅公子。”
“我自然是信自家女儿的。”
姚大老爷笑了一声:“我琢磨了半晌,想着外人要进咱家难的很,家里的下人也没那个胆子做出这种事情来,想来想去,就想着指不定咱们家出了什么精怪,我就想问问你,你昨天说有妖气是和胜儿闹着玩的,还是说确实发现了什么?”
安宁眨了眨眼睛:“我确实看到咱家有一层黑气,我前段时间一直在看各种志怪的话本子,也不知道为什么,看了那些话本子,我就能看出不同的气来,有清气,有紫气,还有阴气和妖气,看的也是时准时不准的,昨天倒是看出来一点,就和表哥说了,表哥是不信的。”
姚大老爷就走到书架前拿了一本书让安宁看:“你看这本书上有什么气?”
安宁盯着看了半晌,又揉了揉眼睛看个仔细:“舅舅,若我没有看错的话,这本书上带着些紫气,只是很淡了。”
姚大老爷听的又笑了:“果然没有看错,这本书还是当年太祖皇帝赏给咱家先祖的,自然是带着些许紫气的。”
安宁也笑:“果然我没有看错,姐姐的事情照姚四叔探得的消息,怕是私会傅公子的就是个妖精。”
“你能看出这妖精到底从哪来的么?”
姚大老爷又问。
安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可巧了,今儿我做了些吃食扔到湖里,结果一只贪嘴的河蚌被我网了上来,现如今就养在我院中的水缸里,那河蚌比寻常的大好些,我瞧着是已经成了精怪的样子。”
“你胆子也太大了。”
姚大老爷的脸瞬间变色:“你该和我说一声,我寻法师来捉妖,偏你竟然胆子那般大,自己就敢招惹那妖怪,一个不好,若是你有个好歹,让我怎么跟你母亲交代。”
安宁摆手:“不怕的,寻常妖怪奈何不得我的。”
姚大老爷只是不信。
他起身道:“行了,你先回去吧,我这便出府寻位大师来。”
安宁也没多留,从书房出来就回房去休息。
姚大老爷自去寻法师不说。
且说萧元和丛仲白接连赶路,原是往平州方向而去的,走了一段路听说平州地界有位知县升任定城知府,如今正往定城而去。
俩人就赶紧调转头去定城。
可巧他们这边离定城近,赶在半路上就碰上了李家往定城而去的队伍。
萧元和丛仲白就装作商贾远远的跟在李家队伍后边。
走了一段路,萧元就拿出一张符给丛仲白:“这是我画的符,能够让人隐去身形,丛兄贴在身上,去李家那边探听一二吧。”
丛仲白也没有推辞,当下贴了符,然后悄悄的溜进李家的队伍里。
他先是跟在据说是新任知府夫人的马车旁边,趁着风把车帘吹起的时候,悄悄的往里边看了一眼。
这一看,丛仲白心里咯噔一下子。
马车的车厢里坐着两个人。
一个长相清秀,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裙,看样子很是张扬,另一个有些畏缩,缩头缩脑的跪在角落里。
这样的两个人,一般人看到会认为那个穿红衣的是主子,另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是下人。
但是丛仲白却听耿捕头描述过罗安晴的长相,他就看出来了,跪着的那个就是罗安晴,而另一个穿红衣的,丛仲白猜是丫头春娘。
他没有再看下去,而是不动声色的跟着。
等到了午时歇息的时候,就看到李鹏程进了马车。
丛仲白竖起耳朵去听,就听到李鹏程对着春娘吁寒问暖的,对着罗安晴却是非打即骂。
罗安晴只是哭着求饶,竟是一点反抗都没有。
按理说,罗安晴也是大家小姐出身,自有傲骨在身,哪里能容得人如此作贱,可这个罗安晴却是任由那两个人合起伙来这般欺辱,着实让人觉得可恨又可怜。
就这么一路走走停停的,一直到定城,丛仲白每每都能见到罗安晴忍气吞声讨好李鹏程,有一次还见到李鹏程一脚踹在罗安晴的心窝上,罗安晴还是没有任何的怨怪之意。
丛仲白觉得这事情不简单,李鹏程定是对罗安晴用了什么手段。
他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