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志脸色纠结的看着咱在台阶下的二十多名下人,这领导讲话的事情自己倒是见过不少,可是轮到自己上台怎么就理屈词穷了哪?
看着一旁眼神期待的看着自己的老管家付山哼哼唧唧说了几句:“你们已经成了柳府的下人,便要事事以柳府为准,不可做出出卖柳府的事情,不可做出有损柳府名声的事情,暂时就这些了,都记住了吗?”
所有下人皆是恭恭敬敬:“是,谨遵爵爷的吩咐。”
“都退下吧。”
“奴婢告退。”
“属下告退。”
“付管家,你还是先带我安顿好再说吧,其他的事情等空闲下来再说吧。”
付山沉稳的点点头,怪异的看着毫无架子的柳明志感觉浑身的不自在,他服侍了三任主子,可是像柳明志这样的主子他倒是头一次见到。
虽然说男爵只是处于爵位的最低端,纵然如此,那也是勋贵,别人几辈子都修不来这样的福分,身为一个爵爷,柳明志的态度实在是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太怪异了。
“爵爷,这边请,主卧的位置丫鬟们已经给你清理好了,许久没有人住进去可能有些潮气,老奴已经吩咐下人点上了檀香,开着窗透气一晚上就没什么问题了,有些不便之处还请爵爷多多担待才是。”
“没关系,可以理解,有劳你了,带路吧。”
柳明志搀扶着莺儿跟在付山的身后,留下了有些不知所措的云清诗主仆茫然的跟在身后。
吱呀一声付山推开了房门,打量着干净明亮的卧室柳明志满意的点点头,屋内还飘着一股子檀香的味道,瑕不掩瑜,柳明志异常的满意。
虽然比不上柳府自己的房间宽大,可是胜在温馨,床上是早就准备好的崭新蚕丝被,芽麦皮枕头一应俱全。
让莺儿躺在了床上轻轻地捏了捏她的琼鼻:“好好休息一会,少爷处理点事情再来看你。”
“恩。”莺儿用被子遮住了脸蛋微不可察的应了一声。
“付管家。”
“老奴在。”
柳明志盯着站在房间中云清诗主仆二人:“再准备一间上好的次卧给云姑娘准备着。”
付山轻轻的点点头:“爵爷稍等,老奴马上去准备。”
付山走后柳明志徘徊了一会,轻轻的瞥了一眼云清诗:“云姑娘,陪我在府中走走如何?”
云清诗拘谨的福了一礼:“妾身听夫君的。”
两人在府中转了一圈又一圈,柳明志暼着云清诗的身形眼神越发清冷!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清倌人,好脚力啊,走了这么久自己都冒汗了,可是此女竟然脸不红气不喘,加上那个下意识的礼仪!
何方人马……
柳明志轻叹了一声揉了揉额头:“云姑娘,你叫我一声柳明志柳公子柳少爷都可以,夫君这个称呼我实在是受不起,其实你也清楚昨夜的事情不过是酒后失德的误会而已,你我根本没有夫妻之实。”
云清诗脸色忽然惨白的倒退了两步还是强忍着站直:“是,夫君,妾身以后会注意的。”
听到云清诗的称呼柳明志扫了一眼一旁满头是汗的春儿无奈的摇摇头:“你们跟我来吧。”
二进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小半个时辰左右三人就差不多将府中转了一遍,看着前方的一座凉亭柳明志径直的走了过去坐了下来,马上便有下人端着茶水送了过了:“老爷喝茶。”
老爷这个称呼相当的操蛋,只要是一家之主,不问年龄大小下人便可以老爷相称以示尊敬,虽然有些不习惯下人的称呼柳明志还是坦然受之,规矩如此,自己一个小人物也改变不了:“退下吧。”
尝了一口茶水柳明便随手放在一旁,喝惯了柳家的上好茶叶,一切从头起步的柳府中的普通茶水实在有些难以下咽:“这皇帝也真是的,只赏赐了一座府邸,连点好茶叶都不知道赏赐一点,吝啬。”
听到了柳明志嘀咕的不满话语云清诗主仆二人脸色有些苍白,这个名义亲近实则陌生的爵爷实在有些大胆,竟敢背后数落起天子的不是来了。
云清诗悄悄打量着坐在那里的柳明志,比起以往天香楼之中那些来来往往的富家公子来说算不上太过出众,气质有些慵懒不堪,没有丝毫的贵气所言,就像大街之上一个普普通通的路人而已。
仔细看来又有一些难以难以言喻的气质,内敛的让人察觉不到,可是不经意的举手抬足之间却又有一种让人信服的感觉,非常的奇怪,这种复杂的气质怎么会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
小家子气跟贵气明明是两种气质,都是从小养成的,很难做出改变,可是偏偏聚集到了一个人身上。
想起昨夜发生在天香楼的事情云清诗脸色便是一紧,自己只不过是听从妈妈的吩咐为客人抚琴唱曲,偏偏有一个满身酒气脸色通红却又气势不凡,穿着打扮贵不可言的中年人拉着自己要跟他的子侄当着众人的目光之下拜堂成亲,纳自己为妾室。
本来似自己这等清倌人最终的命运也不过是成为权贵人家的小妾,云清诗心里早已经有了准备,可是事情突然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有些不知所措,挣脱了那个醉醺醺中年人的手躲避到了一旁。
天香楼身为京城最大的青楼自然有着其后台撑腰,有人在天香楼闹事老鸨子自然不乐意,云清诗可是自己培养了多年的清倌人,才开始接客不到半年的时间就为天香楼挣了四五万两银子了,眼下名头正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