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叶娇着实费了一番小功夫,还搭进去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才终于将某个傲娇的男人给哄好。
顾元煜没有去,他今晚后半夜还有事情要忙,倒是将手下的得力干将林恒给派过去了。
有些怀疑人生的林恒?
?
他怎么感觉,自己好像不知不觉间,变成了专门保护叶娇的保镖?
?
完全来不及思考太多的林恒,就跟着叶娇连夜去了韩府。
叶娇很少来这里,距离上一次好像还是夏然和韩枫结婚的时候。
这是一座看起来很普通的两层小洋楼,带着一个小小的花园,缠枝铁篱笆被葱葱树荫所笼罩着,在玻璃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淡蓝色浅浅光芒。
环境有些小小的梦幻,却也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冰冷来。
这里面的装修与叶公馆的精致相差十万八千里,充其量只有几个还算之前的花瓶之类,被稀疏的摆放在博古架上。
佣人就更少了,除了给叶娇等人带路的这位妇人外,其余竟愣是没看到一个。
这才多久,叶娇怎么觉得此处,与当初两人成亲来过的地方,仿佛已不是一处。
叶娇的眉头不由微微皱起,她继续跟着上了二楼,一直被带到了走廊最深处的房间。
“怎么变成这里了?
之前不是在第一个房间吗?”
那个房间向阳,更大、自带洗手间,是夏然和韩枫的婚房。
那女仆人张了张嘴,却还是低下了头,一句话没说。
叶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推开门进了房间,第一感觉就是一股强烈刺鼻的药味儿袭来。
房间内是有些昏暗的,只有角落处的两盏台灯亮着,散发着昏黄仿佛带着腐朽的暗色光芒。
气氛也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来。
夏然躺在床上,她双眸紧闭,一动不动,旁边有个颤颤巍巍的白胡子老头刚把脉完毕,正摇头沉吟着什么。
窗侧的沙发上,还坐着一个穿着滚金边儿半袖旗袍的年长女人,正一脸威严的模样。
“怎么回事?”
叶娇的目光快速环绕过来,声音清冷如冰。
那中年女人这才仿佛刚看到叶娇似的,她不紧不慢起身,道:“哦,原来是娇小姐来了。
夏然她最近可能是没休息好,不知怎的就昏厥过去了。”
韩家夫人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她的目光扫过众下人,不悦道;“一点小事,怎么还惊动了娇小姐。”
下人们则是赶紧低头,谁也不敢多言。
听那韩家夫人又继续道:“反正也没什么事,天色不早了,娇小姐不如回去好好休息吧。”
叶娇被逗笑了。
她的嘴角勾起浓浓讽刺之意,淡淡道:“夫人您这话可真有意思,好像大夫都还没说什么呢,您倒是提前说没事了。
难不成,您的医术比大夫还厉害呢?”
韩家夫人被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脸上带着几分难堪之色。
叶娇又继续冷冷道:“韩枫呢?
怎么夏然生病,他这个做丈夫的,到现在还没出现?”
叶娇这种外人都到了,你合适吗?
韩家夫人有些心虚,她的眸子暗了暗:“枫儿在外面忙啊,他还要养家糊口,辛苦工作啊!哪里能像我们一样,每天好吃好喝,养尊处优的。
哪里能因为一点小事,随便有个什么头疼发热的就把人叫回来。”
眼下之意,就是矫情。
叶娇?
?
我的老天鹅,人的三观还真是容易被撕碎成渣。
人都晕过去了,还不算什么大事?
那在您看来,怕是只有出殡才算大事喽?
还真是活久见。
叶娇深深的看了这韩家夫人一眼,严重怀疑,夏然怕是被气晕过去的吧?
天天和这种恶婆婆生活在一起,天天被磋磨,难怪夏然越发的憔悴、消瘦。
“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娇问大夫。
那大夫只能照实回答道:“是长期的心情郁结,精神过于紧张,大约是因为进食太少,一直有身体承受不住,才产生昏厥的。”
叶娇的双手下意识的微微攥紧,果然是这样。
为什么紧张?
答案不言自明。
却听那韩家夫人冷冷的嘀咕一声:“真是矫情!”
叶娇强忍住才没有冲上去,直接给这个老虔婆一巴掌。
到底是夏然的婆婆,若叶娇真的撒气了,回头倒霉的还是夏然。
叶娇却还是被气得够呛,已经牙痒痒了。
“你再说一遍刚才的话!”
叶娇冷冷问,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韩家夫人:“……”这夜叶娇没走,她留在这里照看,派人盯着煎了药喂下。
直到翌日,夏然才缓缓醒来。
她茫然的望着眼前的一切,看到叶娇之后更是惊讶与欣喜:“娇小姐,你怎么来了?”
睡在旁边软塌上的叶娇打了个哈欠,她睨视了夏然一眼,淡淡道:“我不来,怎么知道你过的是这种生活?”
以往两人聊天时,夏然总是笑盈盈说自己很好。
叶娇特喵居然也就相信了。
毕竟当初,韩枫的名气并不如夏然大,既然是好不容易得到的女神,难道不应该是加倍珍惜吗?
想到那个令人恶心的男人,叶娇就又开始牙痒痒了。
夏然的眼底满是伤感,她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让你跟着担心。”
呵,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