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只要时间来得及,在下是绝不会了起来,昏暗的灯光照得他的脸明暗不定,一如他心情的变化。
他被派来和刘保全对接,如今却发生了这等事,他该怎么向陈啸庭交代?
让他派出人去各处监视,但现在还没人来回话,就说明刘保全真的失踪了。
他在各处路口都安排了人手,但偏偏刘保全没有走这些路,说明刘保全这次事件的涉密等级高。
这本是立功的大好机会,但现在只能看他溜走,许大年心情当然不会好。
更关键的是,如果刘保全发生不测,他也将承担一定责任,到时候武功反而有过。
想到这些,许大年豁然转身,然后瞪住赵显道:“你好好想想,刘总旗有没有留下什么暗示,好好想!”
这也是许大年多年在北镇抚司当差,办过不少的案子经验丰富,才会提起“暗示”这种消息传递方式。
许大年明显发怒了,为了自己不被迁怒,赵显绞尽脑汁回想着在神水沟的一切。
除了那些物件变动太大,其他赵显还真没什么发现,可这事情能当答案说吗?
但总得说点儿东西,否则根本交代不过去,于是赵显只能硬着头皮道:“大人,刘总旗住处的一些物件儿,摆放的位置大多变了!”
其实许大年都没抱什么希望,赵显这番话说出来后,立马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赶紧说,怎么回事!”许大年来到赵显面前。
不管有用没用的消息,他总得要先知道才行,这时候他可不敢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赵显也没料到他反应这么大,当即道:“大人,刘总旗住处的水缸,以及放在树下的桌椅,都被放到小院儿东北角!”
“这些东西不值什么钱,而且还不是他的东西,短短出去几天……何必如此爱护!”这也是赵显不解的地方。
而他说完这句话后,立马也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被他收起来的拿把刀。
按照刘保全对兵器的爱护,绝不会在回返未知的情况下,把兵器取出鞘来,那可对兵器保存不利。
与此同时,他还想到了那把刀所放的位置,没有放在桌子中间,而是在东北位置,刀尖都伸出了桌面,这无疑是很反常的现象。
于是,赵显把自己心中所想全部说出。
“东北方向,难道他是往东北去了?”许大年嘴里念道。
不得不说,他这揣测意图的功夫,是要比赵显敏锐得多。
“神水沟东北方向,那不就是广德?有没有可能是出关?”许大年反问自己。
如果只是广德,那范围未免太大。
听到出关二字,赵显也跟着点了点头,因为这地方指向性太明显。
人在没有面对未知时,往往专注于求得答案,而且这答案越详细越好。
“你小子,脑袋也不是那般蠢笨,回去继续盯着!”许大年沉声道。
对赵显来说这就算过关了,而对许大年来说,事情的麻烦程度并未减轻多少。
此时他甚至在怀疑,赵显所说的会不会是他胡编乱造,拿来搪塞自己的说辞。
但不管怎么说,也总算有了个交代,所以许大年愿意相信这个。
“必须赶紧上报情况!”许大年声音低沉。
随即便听到他往外喊道:“魏杰你进来!”
这叫魏杰的是一名小旗官,一直以来都是他负责与千户所传递消息。
魏杰进了房间后,许大年大致把情况讲了一遍,然后对魏杰说道:“刘保全消失这件事,你亲自跑一趟千户所,仔仔细细跟千户大人讲清楚!”
“卑职领命!”魏杰应道。
“现在就上路,注意隐藏行踪,不要被人发现!”许大年告诫道。
如今怎么算都是在白莲教的核心区,对他们这些人来说绝不算安全,所以必须得小心再小心。
魏杰和赵显都离开后,许大年走到了窗边,看向漆黑的原野。
“老刘,你可得护住自己,这次是我的过错,手下人无能没跟上你!”许大年略带自责道。
他和刘保全之间交情不错,所以才会这般感慨。
此时许大年只希望,这次差事能尽早结束,他也好和一众兄弟把酒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