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一本好朋友写的书:我们团长有点儿浪,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一下!)
行辕内的牢房不大,而且大多数时间都是空置的。
因为一旦有什么事,东厂都会让锦衣卫帮忙,所以这地方利用的机会不多,谁让他们人手不足呢。
在徐轩的引路下,在杨凯等校尉的护卫下,陈啸庭缓缓走进了一处小院。
才进了大门,他便听到连续不断的喝骂声,伴随着的还有挥鞭的破空声。
徐轩上前将东侧的房门打开,陈啸庭走到门口往里一看,便见两名汉子被捆在了十字架上。
而在一旁地上,还摆放着两具赤条条的尸体。
正在行刑的东厂番子见到陈啸庭过来,虽然不知曹允淳已将权柄交给了眼前这人,但他还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而后恭谨向陈啸庭行礼。
“说他们是白莲教反贼,有什么凭据?”陈啸庭站在门口,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事实上,作为打击白莲教的专业人士,他和清楚眼前这些是什么人。
能被派出来玩儿刺杀的,必定是白莲教中的死士,基本不可能从这些人嘴里套出有用的东西来。
徐轩躬身答道:“回大人话,我们在这些刺客身上,搜出了白莲教的圣文!”
陈啸庭不由一愣,白莲教的圣文其实是一种洗脑宣言,一些极端信徒每天都得念个几十上百遍。
可这些玩刺杀的死士,把这玩意儿带身上做什么?难道是为了给自己祈福?祷告他们神母眷顾?
这有些反常,因为在之前遭遇的数次死士中,从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而在这时,方才负责拷问的那汉子,从一旁拿出了一块儿黄色绢布,上面绣有白莲教独有的图案。
“大人,这便是搜出来圣文!”
陈啸庭瞥了一眼,然后便转过了身体,徐徐往外面走去。
徐轩连忙跟了出来,便听陈啸庭问道:“曹公公遇刺的起始,说给本官听听!”
事实上,直到现在陈啸庭都不清楚事情来龙去脉。
徐轩便沉声道:“回禀大人,今天下午的时候,按安阳王府那边发来请柬,说是请了京城最好的戏班子,请公公过去听戏!”
听到安阳王这三个字,陈啸庭微微有些愣神。
“公公离京数年,对京城的戏班子情有独钟,于是便欣然前往!”
太监做到曹允淳这个位置,在享受上自然不会亏待了自己,有京戏听又岂能错过。
“公公在王府听完了戏,从王府出来还没走远,便当街遭到了刺客袭杀……”
说道这里,徐轩看了陈啸庭脸色之后,才接着说道:“随行护卫虽全力与刺客拼杀,但还是未能防住,致使曹公公遇刺!”
徐轩心里是担忧的,若是陈啸庭治他们一个防护不力之罪,那他们可没地方说理去。
“刺客有多少人?”陈啸庭冷声问道。
“一共……八人!”
听到这个数字,陈啸庭是真的震惊了,他一直引以为傲的打击白莲教的成果,此时被这冒出来八名刺客狠狠打了脸。
这里是省城,是锦衣卫力量的核心之处,却还是有白莲教反贼深藏。
那么……他所到来后的一系列打击措施,又谈得上有多大的作用呢?
见陈啸庭脸色难看,徐轩继续谨慎道:“当时刺客从距王府百步的巷子两侧杀出,随行护卫猝不及防,故而才让其得手!”
“巷子狭小,这些人又是不要命的打法,所以仓促之下我方难以占优!”
“当时若非有安阳王带着侍卫过来搭救,恐怕曹公公当场就得交代在那边!”
原本陈啸庭在生闷气,此时又听到安阳王三个字,便随口问道:“安阳王亲子带着侍卫过来搭救?”
“正是……而且安阳王救黄公公心切,还被刺客划了一道在肩上!”徐轩态度越发恭谨。
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安阳王堂堂皇室尊贵身份,来救曹允淳这样一个太监,怎么都透着一股奇怪。
要知道,即便安阳王一支被发配雍西,那也是正儿八经的龙子龙孙。
哪怕平日里可能对曹允淳低头,但在这种性命攸关的事情上,是绝不会向曹允淳这等卑贱阉人讲情义的。
“安阳王还受了伤?伤在何处?”陈啸庭接着问道。
徐轩努力回想之后,便道:“伤在左肩处,当时差点儿就割到了脖子,端的是惊险无比!”
还差点儿把命丢了,王府的侍卫难道是吃干饭的?居然让堂堂王爷遇险。
“看来这位安阳王,和曹公公的交情不浅啊!”陈啸庭冷笑道。
徐轩没有多说话,陈啸庭便问道:“这位安阳王,你了解有多少?”
虽然在卢阳生活多年,但陈啸庭对这位安阳王也了解不多,毕竟锦衣卫和人家打不上线。
即便当初与这位王爷有过一面之缘,但经历的时间太过久远,也导致记忆变得极其模糊了。
“这位王爷生性是个跳脱的主儿,志趣爱好也比较广泛,如打猎、蹴鞠、听戏、收集字画、玉器……”
“这些年倒也安分守己,曹公公到任雍西后,便和安阳王关系颇近!”徐轩保持客观说道。
“打猎?他能随意出城?”陈啸庭不由惊讶道。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徐轩只能硬着头皮道:“大人,只要是和公公们提前打好招呼,出城游玩一两天也并无不可!”
这就是所谓的灰色地带了,只要给太监足够好处,这卢阳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