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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平的质问下,便听方才被呛住的肖敏中开口道:“我等奉命捉拿白莲逆贼,谢会主是要包庇?”
小小年纪也敢给自己扣大帽子,谢平不由嗤笑,然后义正言辞道:“可我只看见,方才锦衣卫官差随意殴打百姓,你们就是这样调查?”
“大明自有王法,锦衣卫是皇帝陛下亲军,更应守法才是……”谢平吐字清晰道。
站在后面听着的陈啸庭真想给这位鼓掌,一个盘踞城内的黑老大,居然堂而皇之宣讲王法。
你谢平做下的那些恶事坏事,真要计较王法的话,死十次怕都够了。
“我等自是奉公守法……”肖敏中强自分辨道,但语气中已有不自信。
魏无定性格冲动,可不想纠结这些弯弯绕,立时怒道:“你窝藏白莲逆匪,又该当何罪?”
这家伙更是厉害,直接就认定谢平和白莲教勾结了。
嘴炮谢平是一点儿都不虚的,扯官话他曾下过功夫,不然怎么和几个衙门打交道。
便听谢平问道:“你说我窝藏白莲教逆匪,可有证据?无证据便平白侮人清名,我可到知府衙门喊冤!”
魏无定登时气急,虽然他也忌惮三才会的势力,但这样丢面子让他抑制不住怒火。
就在魏无定要拔刀相向之际,只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道:“谢会主当真牙尖嘴利!”
这话极尽讥讽,自然是出自陈啸庭口,他觉得该自己出面收场了。
实际上,谢平到了酒楼外后,就一直在搜寻陈啸庭的身影,只不过没被他看到。
在差役校尉们让开一条道后,陈啸庭挎着刀,正了正自己官帽便往前走来。
经过魏无定身边时,陈啸庭将对方抽出一截的佩刀按了回去,若有所指道:“拔刀要看准时机,方才无往不利!”
随后陈啸庭便转身,走到了谢平面前,两人身后皆是人多势众,看向对方眼神中满是冷色。
随后陈啸庭一脸轻松,甚至带有笑意对谢平道:“谢会主,白莲教历来为朝廷定为钦犯,你要包庇?”
陈啸庭比较难缠,这个包庇罪可不敢应承下来,谢平便道:“陈校尉,你这是构陷!”
陈啸庭拔高声音道:“我就是构陷,你又如何?”
见陈啸庭目光灼灼,谢平一时竟想不到如何争辩,对方的强势让他感到无力,这就是锦衣卫啊!
只见陈啸庭往身后招了招手,朗声道:“紫云酒楼有通白莲逆贼之嫌,从今日起将其查封,严加调查!”
后面差役正要闻声而动,却听谢平大喝道:“谁敢?”
“谢会主,你这是要造反吗?”陈啸庭冷声问道,这话他说跟其他人味道都不一样。
谢平面色一变,然后才道:“陈校尉,你有百户衙门公函?还是张总旗的条陈?”
“若是没有,你凭什么查封我酒楼?”
陈啸庭上前一步,掸了掸谢平衣领,然后才道:“这是我的意思,那里需要烦扰上面大人!”
说完这话,陈啸庭转身便道:“立即查封,敢有阻拦者……杀!”
陈啸庭已经豁出去了,命令是他下的,后果也会由他来承担,就看他与谢平谁扛得住。
当余有平几人带领差役强行突进时,三才会的帮众们可不干了,这里是帮会主要经济来源,查封了他们吃什么?
余有平等人纷纷抽出刀来,同时厉声喝问道:“闪开,你们要造反么?”
一时间两方僵持不下,三才会的人看着谢平,余有平等人也都看着陈啸庭。
只要大佬稍微点头,紫云酒楼便会化外沙场。
“三才会武力抗法,担不起百户大人一怒!”陈啸庭缓缓道。
不管此番是不是陈啸庭无理取闹,但只要谢平敢带人武力反抗,周文柱一定会要他脑袋。
地痞帮会是下九流的组织,无论他多么有钱有势,在锦衣卫面前都只是一条狗。
一旦狗敢对主人龇牙,那便逃不了被杀吃肉的结果。
甚至,不需要周文柱自己动手,三才会其他几位当家,就会先把谢平脑袋割下来,然后去邀功请罪。
想到这些,谢平心中一时悲愤无比,自己一个人为帮会死扛陈啸庭,柳关那些人却随时抓他破绽,想一脚将他踢进深渊。
最终,在三才会这些汉子的注视下,谢平语气沉重道:“都……退下!”
陈啸庭笑了,虽然他也是兵行险着,但这一局他还是胜利了。
说实话,若是三才会真的武力抗法,陈啸庭在此杀人后,他也不知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结果。
但想来有沈岳那份人情在,至多不过削官为民,到时候让老二接班入锦衣卫就是。
抛去这些无意义的设想,陈啸庭对余有平吩咐道:“把里面人都严加盘问,不准放过一个白莲逆贼!”
“然后查封紫云楼,作进一步调查,务必将白莲教连根拔起!”
陈啸庭这话可谓夸下海口,白莲教传承多年,岂是他能连根拔起的。
三才会众们不敢阻拦,余有平几人带着差役们涌入酒楼,里面顿时鸡飞狗跳。
再度来到谢平面前,看着比自己矮一头的谢平,陈啸庭指着他身后人道:“谢会主,如你再不将手下人带走,就是聚众闹事了!”
听着陈啸庭威胁的话,谢平心中很是憋屈,但也只能下令道:“咱们走!”
留在这里只会继续丢人,还不如回去想办法。
说实话,谢平没想到陈啸庭能叫这么